這會兒傅啓政的心情看着也不是很好,偏偏洛湘又是個沒眼力價的,要是倆人再吵起來……
光是想想那個畫面,阿姨就覺得有些頭疼了。
不過傅啓政已經提出了要求,她也不好說什麼,只能照做了。
阿姨轉身去了餐廳之後,傅啓政擡起手來敲了幾下門。
“開門。”他冷冷地拋出了兩個字。
洛湘聽到傅啓政的聲音之後,不情不願地從牀上起來,給他開了門兒。
因爲靳寒嵊的事兒,洛湘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。
她擔心靳寒嵊擔心得不行,跟徐曉之打聽到靳寒嵊的情況之後,就更加擔心了——
靳寒嵊出這種事兒,洛湘直接把責任全部歸到了溫禾時的身上。
在她眼裏,溫禾時就是那個狠心的女人,什麼過分的事兒都做得出來。
而傅啓政喜歡溫禾時,洛湘自然而然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態度。
面前的門打開之後,傅啓政就看到洛湘一臉凝重的樣子。
在知道靳寒嵊的所作所爲之後,傅啓政對洛湘更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。
門打開後,傅啓政盯着洛湘看了一會兒,動了動嘴脣:“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鬧脾氣。”
“憑什麼啊?”洛湘一個沒忍住,反問了他,“我又不是機器,你憑什麼管我鬧不鬧脾氣……”
“等你生完孩子,怎麼鬧隨便你。”說到這裏,傅啓政低頭看了一眼洛湘的肚子,“孩子出生之前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。”
“你這個人還真是很卑鄙,跟溫禾時一樣卑鄙,難怪你那麼喜歡她。”
傅啓政的語氣讓洛湘有些不滿。
她這個人情緒上來的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,很多話不經過思考就說出口了。
說完之後,又會後悔。比如現在。
成功看到傅啓政那張陰沉得不像話的臉之後,洛湘又開始後悔了。
他那眼神太可怕了,
洛湘覺得,要不是因爲她肚子裏還有個孩子,傅啓政估計會殺了她……
想到這裏,洛湘打了個哆嗦。
“呵。”傅啓政冷笑了一聲,沉默一陣後,諷刺道:“你以爲靳寒嵊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“他當然好!他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了。”
洛湘聽不得任何人說靳寒嵊的一句不是,
儘管她跟靳寒嵊已經分開了,但是她依然是靳寒嵊的忠實擁護者。
說起來靳寒嵊,都是讚美之詞:“他有責任心有擔當,從來不會在背地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,而且他很有原則的……”
有責任心又擔當?
不會做見不得人的事兒?
很有原則?
聽到洛湘這麼形容靳寒嵊,傅啓政只剩下了一聲冷笑。
她對靳寒嵊可真是有粉絲濾鏡,不管靳寒嵊做什麼,她都能替他編排出來藉口吧?
“蠢貨。”聽完洛湘的話之後,傅啓政只冷冷地拋出了這兩個字。
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洛湘的智商驚到了。
快三十歲的人了,頭腦這麼簡單。
說實話,他真想不到之前那些年,她是怎麼過來的。
“蠢貨總比卑鄙的人強,要是溫禾時蠢一點兒,你們早就在一起了。”洛湘小聲反駁了一句。
難得地,傅啓政竟然被洛湘說得沉默了。
他好半天都沒開口說話,狠狠地瞪了洛湘一眼。
接收到傅啓政的眼神之後,洛湘立馬乖乖閉了嘴。
“滾出去喫飯。”傅啓政對洛湘發出了警告。
洛湘“哦”了一聲,然後從臥室裏走了出來。
溫禾時第二天一早就開車去了公司。
來之前她已經喫過了早飯,陳芳聽說她要去公司上班,一早就起來給她準備了早餐。
溫禾時到公司的時候,徐竅和小米已經來了。
最近溫禾時通告少,徐竅和小米就在南山這邊辦公,幫着她處理一些公司藝人的事務。
她們兩個人都是鐵了心要跟着溫禾時混的,
所以,溫禾時在哪裏,她們就在哪裏。
溫禾時突然宣佈和靳寒嵊分手,徐竅和小米雖然驚訝,但是也不太敢問她背後的原因。
這種時候,她們兩個人只能安心當好她的左膀右臂。
必要的時候,給她提供幫助。
“溫姐,我和小米下樓買早飯,你喫什麼?”徐竅問溫禾時。
溫禾時搖搖頭:“我喫過了,你們去吧。”
“好,那我給你帶杯咖啡吧。”徐竅說完之後就跟小米走了。
溫禾時拎着包來到辦公室,打開了電腦。
馬上要開始試鏡工作了,她這邊也要做準備。
溫禾時剛剛打開電腦坐下來,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。
聽到動靜之後,溫禾時下意識地蹙眉,擡頭看了過去。
一擡眼,就瞧見了孟知易。
孟知易昨天晚上倒是跟陳震弄到了溫禾時的聯繫方式,
但是他仔細想了一下,在電話裏估計說不出所以然。
於是,孟知易決定一早來公司找她。
按照溫禾時這個工作狂的屬性,即使這個階段也不會放棄工作的。
果然,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。
“孟總找我。”溫禾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態度並不算熱絡。
孟知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過來,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爲了什麼事情。
“嗯,跟你聊聊寒嵊的事兒。”孟知易笑得溫和,一臉和氣,看起來特別君子。
然而,溫禾時很清楚這張笑臉背後的心有多黑。
難怪他跟靳寒嵊是朋友。兩個人還真是半斤八兩,都是變態。
溫禾時聽到靳寒嵊的名字之後,表情明顯不對勁兒了。
不過她情緒管理能力還算不錯,並沒有在孟知易面前表現得太明顯:“沒什麼可聊的,孟總請回吧。”
“他想見你。”
既然來了,孟知易就不可能輕易離開。
他直接說出了這句話,“我想你們很需要溝通。”
“我實在想不到我和一個強女犯有什麼好溝通的。”溫禾時一句話說得格外絕情,“孟總是想讓我再捅他一次嗎?”
“他這幾年一直都在找你。”孟知易沉默了一會兒,纔對她說:“當年那件事情是個意外,那天晚上他喝多了,他母親剛去世,情緒不好,所以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