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老婆?”
林蕭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,用鬍子故意扎她的小臉,笑嘻嘻地問道。
“幾天沒刮鬍子啦?
扎死了!”
南宮錦嬌羞地瞪他一眼,隨後將文件遞到他手裏,“你看看吧,葉柔留下的!”
“哦?”
林蕭心中一凜,快速接過文件。
文件擡頭是關於集團祕書處的事,葉柔辭職,將相關權力和未完成業務計劃交給了小美,接下來卻是告之南宮錦的私人信息,大體是不痛不癢的道歉,最後還公開了幾份過去做過的假帳資料。
葉柔離開,讓南宮錦與她的友誼畫上了一個不完美的句號。
“真是沒想到,葉柔一直潛伏在我身邊搞破壞。”
南宮錦嘆了一口氣。
“別多想了,事實如此多想無益,葉柔留下這份文件,就是在跟過去告別,你們的關係已經是過去式了。”
林蕭抓起南宮錦有些冰涼的小手,勸道,“她現在很可能是我們的敵人,萬事都要小心。”
“我明白!”
南宮錦苦笑着點點頭。
“行了,別多想了,喫飯去!”
林蕭忽然把南宮錦抱起來。
“啊?
你幹嘛啊?”
南宮錦羞的滿臉通紅,手舞足蹈地反抗。
林蕭纔不管那麼多,抱着南宮錦就往外走,不顧一路上員工們古怪而又詫異的表情和戲謔的眼神,一直來到樓下才放她下來。
“討厭!老是在大庭廣衆耍無賴,我可是集團老總,你以後讓我怎麼管理職員啊?”
南宮錦狠狠踢了林蕭一腳。
林蕭假裝討饒:“老婆說的是,以後不敢了,以後一定注意!”
“就會貧!”
“咱今天喫啥?
有家新開的火鍋不錯,去試試?”
“行啊,天氣這麼冷,正好喫火鍋,被你這麼一說,我都饞了!”
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,剛走到大廳出口,就迎面碰到了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皮衣的向舞。
“小兩口這是去哪啊?”
向舞無論何時都打扮的光彩照人,渾身上下透着野性的魅力,而且她一直被南宮錦當成最大的勁敵,兩人見面,眼中似乎有火花爆發出來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林蕭小心翼翼瞅了眼南宮錦,趕緊問道。
“我爲什麼不能來?”
向舞雙手抱在胸前,似笑非笑地說道,“當然是想你了!”
“咳咳咳”林蕭差點嗆死,佯怒道,“別胡說八道,你想我幹啥?
有什麼事快說!”
南宮錦盯着向舞,語氣平淡卻滿是火藥味:“你這樣的女人,怎麼一點兒都不知自重?
有沒有教養!?
當衆調戲人家老公,你父母沒教過你做人要知進退,懂禮貌嗎?”
“你喫醋了?”
向舞好笑地看着南宮錦。
“哼!”
兩女之間的火藥味兒越來越濃,林蕭知道二人如果繼續下去,倒黴的一定是自己,趕緊轉移話題:“向舞,你找我有事?”
“當然有事!你跟我過來,我跟你說!”
向舞朝林蕭勾勾手指,滿臉的挑逗之色。
“你不準去!”
南宮錦拉緊林蕭的手。
這種時候,借林蕭一個膽子也不敢跟向舞走啊,只好乾笑着說道:“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
。”
“你確定?”
向舞作出一副十分詫異的表情,“我怕說出來,你老婆會被嚇到!”
“故弄玄虛!”
南宮錦嗤笑一聲。
“不會不會,怎麼會?”
林蕭乾笑道,“快說吧,什麼事?”
“行!那我就說了!”
向舞也不在意,直截了當地說道,“你不是讓我回總部查那艘核潛艇的事麼?
有結果了。”
“嗯?
救走狐孃的核潛艇?”
向舞繼續說道:“對!那艘核潛艇服役的部隊隸屬於太平洋艦隊,說的明白點,它屬於獨孤偉毅!”
向舞字字鏗鏘,把林蕭震的頭暈目眩。
獨孤偉毅!“不可能!”
林蕭愣了一下,隨後不可思議地喝道。
南宮錦果然被嚇到了,張大小嘴無比震驚。
獨孤偉毅與林蕭是什麼交情,南宮錦很清楚,如果這件事是真的,那麼獨孤偉毅竟是狐孃的人?
向舞硃紅嘴脣微微勾動,不無揶揄地說道:“起初我也覺得不可能,但事實如此,你可以去複覈,而且,那艘潛艇還是在編的潛艇哦!”
潛艇的調動,必須要經過總司的允許,既然在編,說明那日潛艇駛入鎮南近海,獨孤偉毅應該知道。
林蕭與獨孤偉毅的關係可不是蓋的,如果獨孤偉毅與狐娘之間有關係卻一直隱瞞,林蕭甚至都不知該如何自處。
“還有一些隱祕,你要不要聽?”
向舞似笑非笑地問道。
林蕭皺了皺眉,忽然轉身,苦笑着對南宮錦說道:“老婆,這件事我必須處理一下,你稍等我片刻。”
“你真的要跟她走?”
南宮錦一直對這個向舞不感冒,心裏滿滿的厭惡,她現在沒發火已經是給林蕭天大面子了。
“就一小會兒!”
林蕭舉起手指做了一個微小的手勢。
“哼!”
南宮錦冷着臉,搶過背在林蕭身上的包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“老婆你先回家等我,我辦完事就回去!”
林蕭表情尷尬地對着南宮錦背影喊道。
南宮錦纔不搭理他,徑直走出大廳,很快消失在門外。
“走吧,街對面有個咖啡廳,去那裏坐一坐!”
向舞說道。
“你故意的吧?
非要讓我們夫妻產生矛盾才高興是吧?
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
林蕭翻個白眼。
“當然有好處。”
向舞撇了撇嘴,“反正我高興。”
“靠!”
兩人通過過街天橋來到大路對面,經過那家裝修中的小飯館時,林蕭愣了下,只見門牌上貼着一個廣告,顯示轉讓出售。
“你等一下!”
林蕭忽然停下,邁步走了進去,環視一圈,工人們正準備下班,拎着油漆桶和刷子等工具走了出來。
“問一下,這家店的老闆回來了嗎?”
“老闆?
昨天出車禍死了。”
工人沒好氣地說道,一邊往外走,小聲與工友嘀咕道,“工錢都沒着落了,咱總不能問那小姑娘要吧?”
“誰說不是呢,好端端的就出車禍死了,欠咱半個月工錢怎麼算?”
幾名工人也沒搭理林蕭,相繼結伴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