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直有人跟着。”
方晴沒有回頭，抓起毛巾擦了擦汗，笑道。
林蕭戴着墨鏡，看不到他的眼神，只聽他淡淡說道，“看來咱們現在是衆矢之的啊。”
“昨天處理了一批，今天又來了一批，這阿爾法鈾的吸引力可真大。”
“人爲財死，鳥爲食亡，正常！”
“他們在你的地盤搞事，明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。”
方晴笑道。
林蕭臉色又陰沉一分。
“從昨天開始，就不斷有人在搗亂，絲毫不顧及你的面子。
這阿爾法鈾是你親自賣出去的東西，現在他們卻明目張膽地來搶來偷，你說是不是不把你放在眼裏？”
林蕭瞥她一眼，“誒？
我說方晴，你生怕天下不亂是吧？
怎麼總挑撥離間？”
“我可沒挑撥離間，我說的是事實，這樣下去，你鎮南林爺的威名可要受損啊。”
“你幹嘛這麼關心我的事？”
林蕭沒好氣地問道。
方晴笑道，“我就是閒不住，隨便說說而已，當然是爲了你好。”
“你省省吧還是。”
林蕭快跑幾步。
方晴絲毫不落腳，而且臉不紅氣不喘。
作爲頂尖的黃金戰士，方晴歲數不超三十，這種天賦和潛力，即使林蕭都有些心驚。
林蕭很奇怪，方晴到底什麼身份背景，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，而且還是滅軍團這種尖端軍團的主力，無論怎麼看都很奇怪。
“老闆，一碗餛飩，三籠包子！”
林蕭來到早餐攤，對老闆舉手示意。
“好嘞！”
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，臉上堆着笑，很快就給林蕭端來早餐。
方晴也有樣學樣，“老闆，我跟他一樣。”
老闆愣了半晌，“你，你們是一起的嗎？”
“不是！”
林蕭說道。
“是！”
方晴與林蕭同時開口。
林蕭擡頭瞪了方晴一眼。
“咳咳……”老闆乾笑幾聲，“原來小兩口鬧彆扭了啊，嘿嘿……”林蕭目光危險，對老闆說道，“別胡說八道。”
方晴笑而不語，手託香腮看向街面。
街面上不少目光閃爍之人遊散行走，時不時朝他們這邊看幾眼。
老闆縮了縮頭，表情尷尬地退回去幫方晴準備早餐去了。
過了一會兒，方晴的早餐也送到了。
方晴一邊喫一邊說道，“古董店就在街對面的巷子裏。”
林蕭神色微微一動，“信使幾點來？”
“老闆說上午十點到十二點之間！”
林蕭吞下一個包子，含糊不清地說道，“巷裏巷外總共十二個高手，這些人似乎知道我們的計劃。”
“否則不會故意埋伏在巷子裏。”
“也許是王倫派來接應的人。”
方晴沉思道。
“不像！”
林蕭仰頭喝光碗裏混沌，“這個時候，王倫不會做這麼蠢的事，這種行爲明顯是對咱們的不信任，如果被發現，必然得不償失。”
“那會是誰？
還有誰知道咱們的行動？”
方晴愣了下。
林蕭笑道，“還有一個人知道！”
“誰？”
“古董店老闆！”
“古董店老闆？”
方晴想起那個有着地中海髮型的微胖老闆，疑惑地問道，“你見過？”
“沒
有！”
林蕭果斷搖頭，“但十有八九是他的佈置，而且這十二人都是高手，白銀級別的高手。”
方晴有些動容。
能一次性調動十二名白銀高手，這等勢力已經非常不簡單，放在國內，至少也是八大門派的級別。
“這些人腳步很重，四肢關節粗大，尤其手掌大如蒲扇。”
林蕭喫掉最後幾個包子。
方晴眼睛發亮，“你觀察的這麼仔細？
聽你的意思，你認識這些人？”
“談不上認識，但我知道他們屬於哪一門派。”
林蕭放下碗筷，拿起紙巾擦擦嘴，“我果然沒有猜錯，這個瘋子不簡單。”
“瘋子？
瘋子是誰？”
方晴更糊塗了。
“八極門掌門，大宗師高手，外號瘋子。”
林蕭沉聲說道。
“你是說，這些人是八極門弟子，而且他們是受掌門瘋子的指使？”
方晴下意識地就要回頭去看。
“十有八九！”
林蕭沉聲道，“別看。”
方晴定住腦袋，假裝隨意轉動下又轉了回來，“八極門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？”
林蕭笑道，“應該是古董店老闆告訴瘋子今天咱們會來跟信使交涉，所以瘋子派人盯梢。”
“這個瘋子我不瞭解，但他此舉的目的是什麼呢？
難道他是天下第五的人？”
“未必！”
林蕭沉聲道，“或許那個古董店老闆是個雙面間諜，一方面替瘋子辦事，一方面替天下第五辦事，誰說的準呢？”
方晴有點緊張，“如果一位大宗師插手此事，咱們不太好辦啊。”
林蕭也有點頭疼。
對於瘋子，林蕭看不透徹，不知他是友還是敵。
假如瘋子要插手此事，林蕭還真的會有不小的麻煩。
“都是我的猜測，也未必就是真的。”
林蕭朝老闆打個手勢，“老闆！結帳！”
結了帳，林蕭起身直接朝古董店的巷子走去。
方晴在後面跟着，果然看到巷子周圍開始出現莫名的人影，朝他們鬼鬼祟祟地看過來。
他們倒也沒有動手，只是從各個方向盯着。
兩人走入古董鋪。
微胖禿頂的老闆正在跟客人介紹他的寶貝，在他手邊，放着一盞黃黑相間，底座某種木製的古燈。
“我跟你說啊，這盞燈可是唐朝年間坊間精品，都是大戶人家纔夠格使用的東西，我收來的時候，三十萬一盞，現在就只有兩盞了，整個鎮南也就我這裏有貨，你想要的話，除去成本價，給你打八折，怎麼樣？”
一箇中年男人端詳着古燈，猶豫不決，看上去他是真喜歡，但又覺得貴，沉吟道，“雖然我很喜歡，可兩盞下來就要七、八十萬，總覺得有些虧，給我便宜點怎麼樣？”
“哎呦！我跟您掏個實底，這兩盞燈我就賺個零花錢，一盞賺一萬。
按照這古燈的價值估算，這點錢根本不值一提好吧？”
老闆面容誠懇，唉聲嘆氣地說道，“我也就是看您真的喜歡，否則還不想忍痛割愛呢，這燈全鎮南就這兩盞，你要去其它地方買，沒有一百萬根本下不來。”
中年人明顯被說動了心，咬了咬牙用力點頭就要答應。
就在這時，林蕭笑嘻嘻的聲音出現了，“這位老闆，買這兩盞破燈只需要五百塊就好，再多你就是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