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咚咚咚咚
一陣房門的敲擊聲響起。
安世傑靠在躺椅上,左手提着收音機,優哉遊哉的聽着京劇。
“進來!”
門打開後,一個黑衣人走入其中,湊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。
安世傑笑了,揮了揮手,他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。
“安先生肯定是收到好消息了!”一旁正在衝咖啡的喪彪,笑着問了句。
“林江雪一死,吳良就成了單身漢。這時候,林雪菲只要再施展渾身解數,很容易走進他的心。到時候呵呵呵,咱們的大計可成!”
“是嗎?那真是太好了!”
喪彪笑了,把咖啡放過去,他問了句,“事成之後,我們真如同協議那樣,讓林雪菲和吳良去過逍遙日子?”
“哼!怎麼可能?能用的棋子纔是棋子,不能用的就是棄子!”
“明白了!”
端起手中的咖啡,安世傑抿了一口,“林雪菲啊林雪菲,給你創造的條件很好了!這樣你都把握不住機會,那你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。”
西餐廳內。
一首“回家”薩克斯,悠揚的飄蕩着。
吳良坐在林雪菲對面,斯文的切着牛排,動作很優雅。
林雪菲怪異的看着他,“吳董是左撇子嗎?”
“不是!”
“那”
“右手受了傷。何況,到底是左手叉、還是右手叉,沒什麼影響吧?”
“啊?你受傷了?”
林雪菲聽到這話,趕緊一把抓着他的手看了看,果然手腕上纏着繃帶。
“你怎麼這麼不小心?”
“呵呵”
吳良尷尬的一笑,把手拽了回來。
林雪菲愣了愣,嘆息了一聲,“都忘了!我倆不是情侶了。”
“但我們還是朋友!”
“朋友也算不上吧?只是生意場的合作伙伴!”林雪菲苦澀一笑。
“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?”吳良舉起了手中的紅酒杯。
“好!合作愉快。”
林雪菲舉起杯子,兩人碰了一杯。
“你最近還好嗎?”
“還行!”
“她對你好嗎?”
“這”
“怎麼?小雪又對你跟以前一樣了?”林雪菲關心的道。
“不是!雪菲,我們說好了,只談公事的。”
“可朋友之間關心一下,沒什麼吧?”
“這個嘛”
吳良苦笑,抓起刀叉繼續的切着。
叮鈴鈴叮鈴鈴
電話很快響起,吳良歉意的看了林雪菲一眼,然後接起電話來。
下一刻
“什麼?小雪被刺殺了?”
吳良刷的一下站起身來,臉色鐵青得厲害。
“我知道了!我馬上過來。”
放下手機,吳良急匆匆的跑了,甚至沒有跟林雪菲打過一個招呼。
因爲此時此刻,他內心心急如焚,腦子裏面亂糟糟的。
林雪菲坐在哪裏,唉聲嘆氣。
每次都這樣,林江雪只要出點事情,他第一時間一定會趕到她身邊去。
而自己?
他從來不會考慮她心頭的感受。
萬里屯。
一羣村民正在嘻嘻哈哈,說說笑笑的。
“村頭,咱們這一鬧事兒,一人真給我們一百塊?”
“當然了!有個人說了,咱們去了,就按照人頭算,一人給一百。已經預付了一半,回去剩下一半就有了!”村頭笑呵呵的說道。
“哈哈,一百塊,咱們可以買豬肉吃了!”
“現在這些有錢人真怪,爲這事兒都捨得花錢?”
“嗨,這你就不懂了!人家這叫商業競爭,搞對方的樓盤,讓他們開不了工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
衆人說說笑笑間,前方煙塵瀰漫,然後一條土龍朝着這個村莊極速而來。
所有人都傻眼了,誰來了?
嘎吱!嘎吱!
刺耳的剎車聲大作,浩浩蕩蕩的大卡車,麪包車全都來了。
車門直接拉
開,一羣紋身、頭上染着各色顏色的古惑仔們衝了下來。
領頭一個一臉彪悍的男人,看着驚恐莫名的村民,直接一揮手。
“殺啊!”
頓時,喊殺震天,這羣人上來抄起韓城、鋼管直接見人就打。
剛纔還一臉兇狠,到處鬧事兒的刁民,給打得屁滾尿流,哭爹喊娘。
從頭到尾,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不一會兒的功夫,人全給打跪在了哪裏。
整個村莊跟小鬼進村了一樣,有一個算一個,挨家挨戶的去踹門,把人給拉住來,踢跪在了地上。
幾個馬仔扛着汽油桶上去,朝着他們的房子上就潑。
村民們簡直嚇尿了!
媽的,光天化日之下,朗朗乾坤,這些人要幹什麼?
“大哥,有話好說,有話好說”
“滾!”
領頭那人一腳給村頭踹在了地上。
一個手下跑過來,回了句,“張爺!沒發現那小孩兒。”
張邁氣得不行,扭頭過去,一把提着那村頭的衣領,冷冰冰一句,“他在哪兒?”
“誰?我我們不知道啊!”
“我數三聲!如果不把兇手交出來,你們這裏就等着一片火海。”
說話間,張邁掏出一把zipoo火機,點燃了之後,“1!”
“我們不知道啊!大哥,我們真不知道啊!”
“2!”
“我們只是收了人家50塊錢,鬧個事兒而已,也不至於要殺人放火吧?”
啪!
村頭剛說完,一個大嘴巴子抽他臉上了。
張邁紅着臉,一腳踩在這傢伙的胸口,咆哮着,“鬧個事兒而已?你知不知道,小雪夫人要死了的話,我家先生會讓整個城市去給她陪葬!”
“這這”
“找!把所有小孩兒都給我找出來!”張邁吼了句,立馬一羣人上去挨個找人。
擡起手,他剛要扔打火機。
但下一刻
叮鈴鈴!叮鈴鈴!
手機鈴聲響起,張邁接起來,看了看,“喂!先生!”
“好好好!我知道了!”
張邁關掉火機蓋兒,扭頭看着那羣人,“算你們命大!記住,再他媽拿錢去紅山區搞事情,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說完,這羣人是莫名其妙來,莫名其妙的走了。
搞得那些村民們,腦袋瓜子是嗡嗡的。
發生什麼事情了?
我是誰?
我幹嘛被打了?
醫院裏面,掛斷電話後,吳良看着臉色有點白的林江雪,抓着她的手道:“你啊!同情心能不能別這麼氾濫?自己處在什麼位置,你不知道?”
林江雪低着頭,跟個做錯事的小寶寶,“對不起嘛!你別生氣了。”
“要不是穿着防彈衣,十條命你都沒了!”吳良啐了句。
“我只是沒想到,他們會這麼下賤,居然用這一招”林江雪到現在爲止,還以爲是因爲坐在會長的位置上,所以才遇到這種事的。
吳良嘆息一聲,也不好責備她。
雖然說沒事兒,但防彈衣那麼薄,震盪就夠人受的了。
“我有點事,先出去”
“吳良!別走!”林江雪抓着他的手,有點驚慌。
拍了拍她手背,吳良溫柔的笑了笑,“我很快就回來!打個飯而已。”
“那你要快點。”
林江雪心虛的道。
“好!”
吳良笑了笑,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。
走出去,帶上了門
擡起頭,他立馬臉色冰冷,反手一個大耳瓜子抽在了通道內站着的保鏢臉上。
“飯桶!飯桶!飯桶!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?”
啪啪啪!
挨個兒的全抽了,看着剩下五個女保鏢,他瞪了一眼。
她們瞭然的自己擡起手,狠狠的甩了自個兒幾耳光。
“老子再三叮囑你們!我老婆不能有任何閃失,你們這保鏢怎麼當的?”
保鏢們是有苦不能言,勸過林江雪,她要離開雙木地產去工地視察。
人羣圍攻,當時也護送她,讓她趕緊上車了。
可林江雪非要去扶那小孩兒,這怨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