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樣說,你就可以理解了吧,活着還要我說,我是爲了挽挽而來的?”陳北陽看向他們,語氣已經有些變了。
聽到“挽挽”這兩個字,週一龍的臉,就徹底黑了。
三年之前,他就已經把這個孩子,賣給了孫家。
按理來說,這是林子辰的私生女,交到孫家的手裏,肯定是凶多吉少。
而他則是拿了孫家一大筆錢,再加上之前林子辰給的撫養費,完全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。
可是他這才快活了幾年,怎麼就忽然變成這樣子了。
那丫頭不是已經死了嗎,怎麼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?
“我聽不懂你說的話。”
即便是到了這個關頭,週一龍依舊是死不承認,想要把這件事情給搪塞過去。
陳北陽也不看他,而是擡起頭問,“各位,你們還有沒有印象,三年前,他們夫妻倆,曾經領養過一個孩子?”
“對,我想起來,他們之前的確是有收養過一個孩子。”
“但是沒過多久,那孩子就不見了,不是說那個孩子生病去世了嗎?”
人羣之中,忽然有人議論起來,明顯是對於當年的事情,還有些印象。
不過更多的人,還是選擇沉默。
並不是他們不知道,而是他們知道,這件事情,不太簡單。
一個小孩子,養得好好的,突然消失了。
雖然說是病死了,但是這裏面的事情,又有誰說得準呢。
“你在胡說什麼?挽挽她早在三年前就病死了,你現在特意過來,就是想要提我們的傷心事嗎?”
朱玲瞪着他,忽然就嚎啕大哭起來,一副撕心裂肺,痛不欲生的樣子。
見她這樣,衆賓客也都小聲議論起來,說着這件事情,是不是搞錯了,看她那麼傷心,可不像是裝的。
陳北陽淡淡地看着她演戲,忽然問,“挽挽給跟我一起來了,就在外面,你要不要見見?”
這麼一下,朱玲愣住了。
就連哭泣,也是瞬間停住。
她跟週一龍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的臉上,都是一種怪異的表情。
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,彷彿就是一個索命的惡魔。
“我告訴你,挽挽已經病死了,我不管你是誰,也不管你從哪裏聽來這些事情,但是你別想用這種事情,弄到我們家裏一分錢。”
“我們行得正坐得端,你以爲胡編亂造這些,就可以訛我們的錢嗎,我告訴你,不可能。”
“你趕緊給我滾出去,我不想見到你們,你們再不滾,我們報警了!”
這個時候,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。
而朱玲,則是直接展現了自己的潑婦本色,伸手指着他們,便想要把他們給趕出去。
陳北陽站起身來,緩緩開口,“這孩子,是子辰生前託付給你們照顧的,你知道孫家和林家的仇怨,當年,你把這個孩子賣給孫家,拿了不少錢,當時你們就沒想過,她還能活下來吧?”
林子辰,孩子,賣給孫家。
一連串的詞,就算是傻子,也知道了這其中的問題。
這也不難解釋,爲什麼在三年前的某一天,他們一家,會突然富裕起來。
又爲什麼,他們養了一陣的孩子,竟然會突然消失,而且以後三年,絕口不提此時。
原來,就是他們把孩子,賣給了孫家。
他們則是說那個孩子已經死了。
誰也不知道,他們收養的那個孩子,其實是林子辰的孩子。
再加上以後三年,他們對這個孩子閉口不言。
其中的事情,自然也沒有其他人會知道了。
“你們胡說,胡說,我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!”
朱玲還在大吼着,但是臉上的表情,顯然已經喲有些絕望了。
“行了,少說兩句吧,當年的事情,我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。”秦龍看向他,有些沒好氣地說了一句。
陳北陽一揮手,又道,“無關的人,趕緊離開,我們要算算這筆賬了。”
這兩個人,氣勢洶洶過來尋仇,這些賓客早就不想留在這裏。
這會兒更是不敢耽擱,一個個往門外走,生怕也把自己給拖累了。
但是朱松走到門口,忽然又扭頭看向他們。
“這件事情,的確是我姐夫跟我姐,做得不太地道。”
“但不管怎麼樣,這件事情,跟你無關,你又算是什麼身份,來管這樣的閒事。”
“再者說,不管怎麼樣,孩子還活着,那就是最好的結果,他們雖然做錯了事情,但也不是不能被原諒的,你們說,是嗎?”
朱松看着他們,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。
既然孩子沒有死,他們兩個的罪行,也不應該被追究。
陳北陽微微冷笑,看向他,“你有孩子嗎?”
“一對女兒。”朱松有些沒明白他,爲什麼突然問這個,不過還是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。
陳北陽便看向秦龍,吩咐道,“去把他兒子打成殘廢,再把他女兒送去會所當陪酒。”
“反正人也沒有死,我們只要向他道個歉,就能被原諒了。”
陳北陽淡淡開口,似笑非笑。
可是朱松一聽,卻瞬間就臉色大變。
這種人,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“別,別,別,是我說錯話了。”朱松嚇了一跳,有些慌張地求饒。
“那還不快滾!”陳北陽的臉上,露出了一絲兇光。
朱松完全不敢耽擱,連滾帶爬,逃了出去。
秦龍這才問,“這對夫妻,要怎麼處置?”
“沒有良心的人,活着也沒有任何的意義,處理得乾淨一點。”
陳北陽吩咐完,便拍拍手,轉身走了出去。
回到車邊。
挽挽正趴在李蘇蔓的大腿上,已經是睡覺了。
那幼嫩的臉蛋上,彷彿是發着光,讓人忍不住想要過去親上一口。
即便是睡着了,挽挽依舊是眼角彎起,臉上也掛着笑容。
“看來她很開心,應該是做了美夢。”陳北陽彎下腰去,淡淡地笑道。
原本離開這段時間,陳北陽還擔心她會害怕,不會看來,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。
“那是當然了,也不看她是枕着誰的腿睡覺的。”
李蘇蔓拍了拍自己另外一條雪白的大腿,忽然擡起頭,會心一笑,露出一顆虎牙。
“還有個空位,你要不要也來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