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嚴思明,分明就是過來噁心人的。
李蘇蔓氣得臉都紅了,罵道,“夠了,誰要你介紹工作啊?”
嚴思明的臉色也很厚,被罵了也不高興,反而是一臉無辜,“蘇蔓,我這也是爲了你啊,我們嚴氏集團,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當保安的。”
“陳兄弟怎麼也是你朋友,我得拉他一把啊,不然回頭說蘇蔓你的朋友竟然是無業遊民,我臉上也沒光。”
“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。”李蘇蔓氣得直喘氣。
可是偏偏這時候,陳北陽居然一言不發。
李蘇蔓也不由瞪了他一眼,心想他平時不是話挺多的。
嚴思明看向了陳北陽,“陳兄弟,你覺得怎麼樣?”
陳北陽這才擡起頭,笑道,“你們嚴家看起來很缺保安啊,是因爲做了什麼虧心事,才這麼擔心安全嗎?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嚴思明瞪了瞪眼。
“你已經是第二個要給我介紹這份工作的人了。”陳北陽淡淡一笑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你要不願意,那就算了。”
嚴思明嘟囔了一句,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要介紹,純粹只是想要噁心陳北陽一下。
“他平時就這樣,別理他,我們走。”
李蘇蔓說了一句,竟然摟住了陳北陽的胳膊,就要把他帶走。
可是嚴思明看到他們兩個如此親近,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,哪裏肯讓他們走。
只見他一步跨過來,直接攔住了兩個人。
“嚴思明,你還想幹什麼?”李蘇蔓的臉上有些厭惡。
嚴思明心中冷笑,又問,“今天晚上,在學校禮堂有晚會,不然,把陳兄弟也帶去玩玩?”
“我當然會帶他的,不用你說。”
李蘇蔓哼了一聲,這才拉着陳北陽離開了。
而嚴思明站在那裏,並沒有追上來。
“嚴少,就這麼讓他們走了?”
“對啊,實在是太便宜那個小子呢?”
嚴思明冷笑,臉色陰狠,“着什麼急,晚上不是還有晚會,我就要在晚會上,好好侮辱一下那個小子。”
“我要讓蘇蔓知道,誰纔是最適合她的男人。”
說着,嚴思明的臉上,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神情,開始在幻想晚會上自己如何折辱陳北陽。
而此刻,兩人已經走到了學校的人工湖旁邊。
“我說你這人,他明顯就是過來惹事的,你怎麼還忍着,直接打他呀。”
李蘇蔓站在那裏,臉上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。
陳北陽卻搖頭道,“這裏是學校,學習的地方,不是打架的。”
“你這人。”李蘇蔓又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,“唉,有時候我真不知道,你這腦子裏,都在想什麼。”
陳北陽也不爭辯,而是在旁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,“我要是繼續留下來,應該還會有不少這種麻煩找上來吧?”
從他的話裏,李蘇蔓嗅出了一絲不對勁的氣味。
她急忙跑過去,盯着他說,“你答應過我的,我沒讓你走,你不許走。”
“好。”陳北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,沒想到這個丫頭,這時候居然在擔心這個。
李蘇蔓挨着他旁邊坐下,嘆息道,“這些人,就跟蒼蠅一樣,趕都趕不走,煩死了。”
“可能,是你太美了。”
陳北陽微微一笑,扭頭過去,兩人的目光,正好對視。
如此近的距離,讓兩人,都感覺有些不太自在。
“那你覺得我美嗎?”李蘇蔓紅着臉,忽然問。
“這……”
這種問題,還真是讓陳北陽有些爲難。
一個征戰殺伐的將軍,讓他殺人,可以眼睛都不眨。
但是……
他低下頭,撿起一塊小石頭,丟進了人工湖裏。
平靜的湖面上,立刻便泛起了一圈波紋。
而他心裏的那片湖,是不是也已經有了漣漪。
“不過,我有辦法趕走那些蒼蠅了。”李蘇蔓忽然笑了笑。
“什麼辦法?”陳北陽隨口問。
李蘇蔓扭頭看向他,“你做我的男朋友呀。”
“你不是很厲害嗎,擋住那些蒼蠅,應該很簡單吧?”
李蘇蔓託着下巴,火紅的夕陽,映照在她微紅的臉頰上,相得益彰。
“你認真的?”
許久,陳北陽才問。
“不然呢?”李蘇蔓反問。
“那樣的話,至少得先對對方有些瞭解吧?”陳北陽微微一笑,“不如你先告訴我,你怎麼會住在那種別墅裏,上次追殺你的人,後來怎麼了?”
他如此一問,李蘇蔓的眼神中,忽然有了一絲閃爍。
還不等陳北陽繼續問下去,她便猛地站了起來,“我餓了,我們去食堂喫飯。”
看來這個丫頭,果然是瞞着很多的事情。
陳北陽微微一笑,意料之中。
所以他,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。
兩人在學校的食堂,吃了一頓簡簡單單的便飯。
但在這過程中,卻又收穫了無數的目光,陳北陽有些無奈地說,“看來我們兩個,得蒙着臉出來。”
“你蒙不蒙都一樣,他們可不認識你。”李蘇蔓無情打擊。
一頓晚飯之後,陳北陽在簡陋的衛生間裏,換上了剛買的禮服。
現在他也明白,爲什麼李蘇蔓回去買衣服了,原來是爲了晚上的活動。
“今晚的慈善晚會,雖然在我們學校舉辦,不過也會有一些金陵的傑出青年過來。”
學校禮堂前,李蘇蔓向陳北陽介紹。
“比如我嗎?”陳北陽笑道。
“臉皮厚也算傑出的話,你就算吧。”李蘇蔓吐了吐舌頭。
不過兩人正走到禮堂門口,門口的迎賓員,忽然攔住了兩人。
“我有邀請函。”李蘇蔓說着,從包裏拿出了邀請函。
“是他不能進去。”迎賓員的目光,落在了陳北陽的臉上。
陳北陽也是微微一笑,便問,“我問什麼不能進去。”
迎賓員翻了個白眼,也沒給他好臉色看,直接說,“你得罪了誰,自己心裏沒數嗎?”
聽他這麼一說,李蘇蔓才道,“肯定是嚴思明,只有他纔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。”
李蘇蔓咬了咬牙,有些生氣。
早就知道,他不會就這麼罷休的。
迎賓員明顯是收了他的好處,所以纔會在這裏刁難他們。
迎賓員朝着兩人看了一眼,忽然又說,“嚴少爺說了,想進去的話,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,沒有嚴少爺鬆口,我可不敢放你進去。”
陳北陽忽然冷冷一笑,往前走了一步,“我聽說這是慈善晚會,怎麼,變成嚴家的家宴了嗎?”
感受到陳北陽的氣勢,迎賓員瞬間就往後退了一步,有些緊張地開口,“你別亂來,你難道想得罪嚴少爺嗎?”
陳北陽的臉上,帶着淡淡的笑容,可是,這絲毫不妨礙那暴走的殺氣。
他往前一步,伸手搭在迎賓員的肩膀上。
下一刻,迎賓員就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聲,整張臉都因爲痛苦,而扭曲在了一起。
陳北陽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,一臉平靜地開口。
“給你兩個選擇,第一,放我們進去。”
“第二,我廢你一條胳膊,看看你的嚴少爺,會給你多少撫卹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