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北陽纔剛剛進屋,便已經感覺到一陣殺氣,只見幾把飛刀,瞬間就朝着自己飛刺而來。
刺殺?
陳北陽的腦中,瞬間就閃出這種可能性。
但他身影不停,往旁邊一躲,便輕易地將幾把飛刀,全部接在了手中。
他再往前一看,這纔看到,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,正站在李蘇蔓的身後,手中的飛刀,也夾在李蘇蔓的脖子上。
李蘇蔓的臉色有些慘白,看着陳北陽,好像是在向他求救。
陳北陽臉色冰冷,殺氣升騰,冷聲道,“放開她,我饒你一命。”
可是面對他如此的警告,殺手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陳北陽能夠感覺到,他身上的殺意堅決,這種感覺,他只在戰場上的死士身上見到過。
陳北陽冷冷地盯着他,忽然高聲說,“你從後面動手,我們前後夾擊。”
聽見陳北陽忽然說出這麼一句,殺手卻是愣了一下,以爲自己身後還有埋伏,便下意識地朝着後面注意過去。
但就在他意識鬆懈的時候,陳北陽猛然一揚手,一把飛刀便化作流光,直接刺在了殺手的肩膀上。
殺手頓時就一聲悶哼,顯得有些痛苦。
不過此刻的陳北陽,已然到了他身前,一把拉過李蘇蔓,又將他打飛了出去。
“沒事吧?”陳北陽扭頭問了一句。
雖然李蘇蔓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,不過還是搖了搖頭。
陳北陽一點頭,再轉頭去看那殺手的時候,他卻已經倒在那邊,沒有了動靜。
果然是死士,陳北陽臉色發冷,一旦任務失敗的話,就會選擇死亡。
既然這樣,那自然也沒有辦法,從他的身上,問出什麼來。
陳北陽轉過身來,走到李蘇蔓的身旁,便問,“爲什麼會有人來殺你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李蘇蔓擡頭看着陳北陽,也不知道是心虛,還是害怕。
陳北陽盯着她,又說,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?”
李蘇蔓低着頭,又咬了咬嘴脣,似乎是顯得非常爲難的樣子。
不過即便是這樣,她依舊是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。
見她不肯說,陳北陽倒也沒有強迫,便道,“你現在不願意說,就罷了,不過,看來你這裏,暫時是不能住了。”
“如果以後再有其他的殺手過來,我未必可以來得及保護你。”
但是李蘇蔓卻小聲說,“我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住了。”
聽她這麼說,陳北陽也不由皺了皺眉。
這丫頭,雖然有不少事情都瞞着自己,但是自己總不能丟着她不管。
陳北陽看了看她,便道,“你先住我那裏吧,反正還有空房。”
“真的嗎?”李蘇蔓忽然擡起頭,顯得有些驚喜。
見她表情變得這麼快,陳北陽頓時就有些無語,心想自己是不是被這小丫頭給騙了。
不過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,陳北陽也不好再拒絕,只好說,“你先去收拾一下,這裏我會叫人去處理。”
要搬到隔壁去,李蘇蔓自然很高興,這就代表着,他們兩個人,以後能夠住到一起。
聽到李蘇蔓要過來的消息,最高興的,自然還是挽挽這個小丫頭。
在收拾空房間的時候,她還抱了不少自己的布偶過來,說是要分給蘇姐姐。
看她們兩人忙得熱火朝天,陳北陽也沒有多留,便直接下了樓,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“將軍,都處理好了。”秦龍走來,站沙發旁邊站定。
“發現什麼了嗎?”陳北陽擡起頭問。
秦龍便說,“在殺手的身上,發現了一個文身,如果沒錯的話,這名殺手,應該是來自於狼牙組織。”
“狼牙?”陳北陽微微蹙眉。
秦龍點了點頭,又小聲說,“狼牙是國內最頂尖的暗殺組織,所以想要繼續追查,還是有些困難的,不過,將軍……”
說到這裏,秦龍卻顯得有些欲言又止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陳北陽便道,“有話直說。”
秦龍這才嘆了口氣,又說,“狼牙組織是國內最頂尖的殺手團隊,要僱傭他們的殺手,價格至少在千萬以上,而且不是有錢就行了,所以對方的身份,絕對沒有那麼簡單……”
陳北陽擺了擺手,便說,“你擔心什麼,我很清楚,放心吧,我心裏有數。”
秦龍看着陳北陽,自然之道,將軍決定了的事情,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改變的。
只是,他多少還是有些嘆息,不由嘆息道,“將軍,我忽然有些後悔,爲你買下這棟房子了。”
陳北陽微微一笑,又看着他問,“難道,你不相信我嗎?”
“我當然相信將軍,國士無雙,絕世戰神,是這世間最強的存在。”
秦龍站在那裏,滿臉肅穆。
陳北陽的存在,便是他們軍中之人的信仰,不論何時何地,都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。
陳北陽站起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,這才說,“那你還擔心什麼,準備一下晟茂集團的事情吧,我要親自過去會會他們。”
“是。”秦龍一點頭,這才轉身離開。
陳北陽的臉上,也露出一絲冷笑。
四大世家的事情還沒解決,現在又出現一個晟茂集團,再加上由李蘇蔓牽扯出的不明勢力。
看來以後的日子,是不會太過無聊了。
好在李蘇蔓就住在隔壁,也不需要置辦什麼,只要把一些需要的東西搬過來就行。
忙活到天黑,也算是差不多了。
挽挽拉着李蘇蔓的手,衝陳北陽嘻嘻笑着說,“叔叔,以後蘇姐姐真的跟我們一起住嗎?”
陳北陽摸了摸她的頭,便笑着說,“對呀,以後叔叔忙的時候,就讓蘇姐姐照顧你好不好呀?”
“嗯吶,蘇姐姐照顧我就行,叔叔就去忙吧。”挽挽使勁地點了點頭。
聽她這麼一說,陳北陽不由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。
這麼看來,她還真的是跟她蘇姐姐更親,自己這個叔叔,也未免是太尷尬了一點吧。
晚上。
李蘇蔓和挽挽都已經睡了,陳北陽站在陽臺上,點了一根菸。
涼風吹來,在這冬夜裏,倒是有些刺骨。
秦龍站在身後,小聲道,“外面風大,將軍還是早點回去吧。”
陳北陽並沒有回答,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,然後才道,“你知道吧,從軍這十二年,我只受過兩次重傷。”
“知道。”秦龍低下了頭,神情嚴峻,“我們都沒有想到,這世上,竟然還有能讓將軍受傷的人,若非我們懈怠,將軍身上也不會落下舊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