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振笑呵呵地走上來,把酒杯遞到了唐清凌的面前。
唐清凌還是有些猶豫,但是餘振卻問,“怎麼,唐小姐,不肯喝酒,連果汁都不喝,這麼不給我面子的嗎?”
其他人注意到了這邊,也都是紛紛起鬨,“就是啊,唐小姐,你這樣也太不給面子了。”
面對着衆人的起鬨,唐清凌顯得有些爲難。
她猶豫了一會兒之後,只好伸出手,想要去接過果汁。
餘振笑嘻嘻的,正想要把果汁遞過去,可就在這個時候,陳北陽忽然一伸手,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這麼一下,餘振臉上的笑容,瞬間便僵住了。
“朋友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餘振擠出了一絲笑容,但是語氣卻非常難聽。
陳北陽擡起頭,淡淡地說,“這果汁里加了東西,還是不要喝的好。”
聽他這麼一說,唐清凌的臉色微微一變,有些不解地看向了陳北陽,“陳先生,加了什麼?”
陳北陽還沒有開口,餘振便已經張口大罵了起來,“小子,你算是什麼東西,也敢來這裏信口雌黃嗎,我不過就是想請唐小姐喝果汁而已,你給我把手放開。”
“但那……可不只是果汁那麼簡單啊。”陳北陽的臉上,似笑非笑。
餘振朝着他一看,忽然感覺有些心虛。
剛纔他偷偷下藥,動作非常隱蔽,餘振相信,肯定沒人看見。
而且他以前這麼做了很多次,沒有哪次被發現的,肯定不會有問題的。
所以餘振還是咬了咬牙,大罵道,“你他媽在胡說什麼,趕緊給我放開,不然的話,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“看來這種事情,事情是輕車熟路了。”
陳北陽笑了笑,手上忽然用力。
餘振的手腕上,也是瞬間就感覺到一陣劇痛,讓他完全控制不住的手指,水杯從手中滑落下來。
果汁杯正好砸在餘振的腳背上,果汁也濺得到處都是。
餘振頓時就甩開了手,怒罵道,“你到底想要幹什麼,過來找麻煩嗎?”
陳北陽還沒說話,其他的人,就都紛紛開始起鬨了。
“我看他就是來找麻煩的,讓這小子嚐嚐厲害。”
“呵呵,真是沒禮貌,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野蠻人。”
“把餘少的皮鞋都弄髒了,餘少這雙鞋,少說也得十萬起步吧?”
衆人議論紛紛,餘振聽了,也是靈機一動,便衝着陳北陽說,“小子,我這雙鞋是國外進口的,十五萬,現在被你弄髒了,你打算怎麼辦?”
“你覺得呢?”陳北陽淡淡地問。
都已經這樣了,陳北陽居然還這麼淡定,頓時就讓餘振的心裏,感覺有些窩火。
而且當着兩大美女的面,不管怎麼樣,餘振都得讓眼前這個陳北陽顏面掃地纔行。
餘振擡起腳,踩在旁邊的椅子上,便衝着陳北陽說,“我給你兩個選擇,一個是幫我把鞋給舔乾淨,另一個,就是賠我十五萬,不過,我看你的樣子,應該也賠不起吧。”
餘振冷笑着,看着陳北陽的臉上,充滿着鄙夷。
說實話,像這個年紀,金陵的二代們,他幾乎都認識,就算不認識,也會打過照面。
可是眼前這人,他從來都沒有見過,正因爲這樣,餘振才肯定,對方不過就是個普通人罷了。
對於這種普通人而言,十五萬,那絕對是根本就拿不出來的天價。
正因爲這樣,餘振的臉上,纔會露出得意的表情。
在他看來,這對於陳北陽而言,就是無法選擇的困局,不管他選什麼,都是一樣的結果。
陳北陽還沒有說話,唐清凌已經皺了皺眉,沉聲說,“餘振,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?”
餘振咧嘴一笑,又問,“我哪裏欺負人了?”
唐清凌便說,“皮鞋髒了,擦乾淨不就好了,何必要賠錢。”
餘振瞪大眼睛,一臉驚訝地問,“唐小姐,你難不成不知道嗎,這種價位的皮鞋,被弄得這麼髒,擦乾淨也沒用了,畢竟這也不是某些人穿的,地攤上幾十塊的鞋。”
“再說了。”餘振又咧了咧嘴,“我不是說了,只要這位兄弟肯幫我把鞋給舔乾淨,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。”
“哪有你這種人?”唐清凌氣得不行。
餘振卻說,“唐小姐,你看清楚了,可是他先把我的皮鞋給弄髒的。”
旁邊的人見了,也都是紛紛跟腔說,“不錯,大家都是成年了,自己做的的事情,當然要負責人了。”
“咋了,有膽子把餘少的鞋弄髒,現在沒膽子承擔後果了?”
衆人嚷嚷個不停,唐清凌便咬着牙說,“行,十五萬是吧,這錢我來賠!”
搞了半天,陳北陽一句話都沒說,反倒是唐清凌主動說要替他賠錢。
餘振一聽,哪裏樂意。
他更是暗自咬了咬牙關,心想這小子,究竟是哪來的魅力,能夠讓美女爲他這樣心甘情願地付出。
餘振的目的,也不是真的想要這錢。
所以他便冷笑一聲,朝陳北陽說,“小哥,我說你還真是有出息,讓女人爲你出頭,你難不成就只會躲在女人後面喫軟飯嗎?”
“切,這世界上,居然還能有這種人?”
“賠不起就直說啊,幫嚴少把鞋給舔乾淨就行了,讓女人幫賠錢,算什麼本事?”
“我要活到他這個份上,還不如干脆死了算了,真是無恥。”
衆人看向陳北陽,滿臉的鄙夷,大有一起向他發難的意思。
唐薴喝了一杯酒,託着下巴,靜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有人來找陳北陽的麻煩,她高興來還不急,纔不會去管呢。
不過這時候,唐清凌卻皺緊了眉頭,感覺有些着急。
這頓飯是她請的,結果碰上了這樣的事情,要是陳北陽因此生氣了,那顆真是得不償失。
唐清凌咬着牙,便沉聲說,“陳先生,別管他們怎麼說,我們直接走吧。”
說着,唐清凌便想要拉起陳北陽。
不過她伸出手去之後,又愣了愣,感覺以兩人的關係,要這樣拉拉扯扯,似乎是有些不妥。
不過餘振哪裏會就這樣讓他們離開,他看着兩人,變冷哼道,“事情還沒解決,這樣就想走了?”
餘振話音剛落,剛纔還在喝酒的衆人,頓時就全都站了起來,堵在門口,一副不打算讓他們離開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