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讓我叫人?”
餘振一愣,有些不敢相信。
陳北陽點了點頭,又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,淡淡地說,“你不是說你們餘家很喜歡嗎,那你能叫多少人,就叫多少人過來吧,我做事情喜歡一次性解決。”
“小子,那你可別後悔!”餘振咬着牙說。
陳北陽只是淡淡地撥弄了一下手上的腕錶,完全沒有理他。
餘振便趕緊拿出了手機,給他的父親餘衛國打了一通電話。
電話纔剛通,餘衛國便大罵着說,“小子,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,纔給老子打電話的?”
“爸,你一定要來救救我啊,?我的手腳都被人打斷了,你再不過來,你兒子就要死在這裏了。”餘振抓着手機,大哭了起來。
“什麼?這是怎麼回事?”餘衛國一愣,便大吼着問了起來。
餘振哭道,“爸,你就別問了,趕緊過來吧,再不過來,你兒子就要死在這裏了。”
“他孃的,敢動我餘衛國的兒子,老子弄死他。”餘衛國大罵道。
餘振又趕緊說,“爸,你一定要把二叔也叫來啊,這人厲害得很。”
說着,餘振又把地址告訴了餘衛國,這才掛斷了電話。
打了這麼一通電話之後,餘振纔算是長鬆了一口氣。
他擡起頭,看向陳北陽,冷笑着說,“小子,你敢讓我叫人,你就等死吧。”
陳北陽淡淡地說,“我沒什麼耐心,要是他們來得太晚,我不保證,你會不會再斷一隻手。”
聽陳北陽這麼一說,餘振瞬間就臉色一陣慘白。
現在的他,已經斷了一隻手,一條腿,他可不能再這麼斷下去了。
餘振有些急忙,便威脅道,“我告訴你,我二叔可是一名武者,你敢動我,他一定會打斷你的四肢,讓你生不如死!”
“看這樣子,我應該先把你的舌頭拔了纔對。”陳北陽朝着他瞥了一眼,語氣無比冰冷。
聽他這麼說,餘振也是脊背一涼,瞬間就閉上了嘴,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。
包間裏面靜悄悄的,許久之後,纔有人小聲說,“陳先生,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,我們只是被餘振給騙了。”
“對啊,我們真的跟餘振不熟,陳先生,您就放過我們吧。”
陳北陽冷笑一聲,“跟他不熟,還幫他動手?”
衆人面面相覷,臉色難看,都有些心虛,只能硬着頭皮說,“我們都是被逼的,我們不敢得罪他啊。”
眼下這些人,不過都是些趨炎附勢之輩罷了。
陳北陽不想與他們廢話,直接一擺手,衝他們說,“滾吧,以後再敢做這種事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多謝陳先生,我們再也不敢了。”衆人連連道謝,這才跌跌撞撞,從包間裏面跑了出去。
這時候,包間裏就只剩下了四個人。
唐清凌忽然走過來,小聲說,“陳先生,要不然我們也走吧。”
“人還沒來,爲什麼要走?”陳北陽問。
唐清凌皺了皺眉,這才說,“我剛纔聽他說,他二叔是武者,好像很厲害的樣子。”
“你怕我應付不了?”陳北陽微微一笑。
唐清凌嘆了口氣,又說,“我很感謝陳先生爲我出頭,但是我也不想陳先生出事……”
“我不會出事,你還是先去照顧一下那位吧。”
陳北陽眼角的餘光,瞥向了旁邊的唐薴。
唐薴喝了不少酒,醉醺醺的,都快要摔到地上去了。
唐清凌趕緊過去扶住了她,有些苦惱地說,“小薴她平時不會這樣的,是因爲今天心情不太好,所以纔會喝這麼多酒的。”
“看來這位小姐,是因爲我才心情不好的。”陳北陽忽然說。
唐清凌忙道,“我相信陳先生,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,所以纔會這樣的。”
陳北陽並沒有答話,說實話,他並不知道,爲什麼這位大小姐見到自己,會一副仇深似海的樣子。
從盛茂集團離開之後,陳北陽並不知道,後來還發生了唐清凌被停職的事情。
許久,陳北陽看了看錶,便說,“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,我有點沒耐心了。”
他站了起來,朝着餘振走了過去。
餘振嚇了一跳,急忙往後挪了挪,靠在牆邊,大吼道,“你想要幹什麼?”
“閒來無聊,消遣消遣。”
陳北陽說着,便彎下腰來,伸手掐住了他的肩膀。
又是骨頭斷裂的聲音,餘振慘叫一聲,整條肩膀,除了劇痛之外,已經沒有了其他任何的知覺。
餘振靠在牆邊,喘着粗氣,咬牙道,“小子,你等着吧,等到我爸和我二叔來了,絕對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“希望他們能快點過來吧,不然的話,你可就只剩一條腿了。”陳北陽淡淡一笑。
餘振看着他,簡直就像是看見了惡魔一樣。
活着這麼多年,餘振從來沒有見過,第二個像是陳北陽這麼恐怖的人。
他根本就不是人,簡直就是惡魔,從地獄來索命的惡魔,若非如此的話,人間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存在。
完事之後,陳北陽便轉過身來,重新在座位上面坐下。
雖然纔剛剛斷了餘振的一條胳膊,可是現在的他,卻完全像是沒事人一樣,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。
這纔是最讓餘振心驚的,在這個人的眼中,好像根本就不把自己當回事。
“我再等五分鐘,要是還不來的話,斷你最後一條腿,我就先走了。”
陳北陽冰冷的話音,直接宣判死刑。
就在餘振慌張無比的時候,包廂的門,卻忽然被撞開了。
“是誰,敢動我兒子!”
一聲暴吼,讓餘振看到了希望。
餘振急忙大喊道,“爸,快救救我啊……”
餘衛國帶着一羣人,衝進包間,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餘振。
餘振現在,狼狽無比,見他如此,餘衛國更是瞪大眼睛,走過來說,“兒子,你怎麼會被打成這樣?”
“就是他,是他動的手!”餘振的眼睛冒火,看向陳北陽。
餘衛國的目光,瞬間就看向了旁邊的陳北陽。
陳北陽與他對視,眼神淡然,便說,“你就是他的父親吧,來得正好,因爲你沒能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,所以我只能替你管教了一下。”
餘衛國看到兒子的慘樣,早就是怒火滔天,再加上陳北陽這淡淡的話,更是怒不可遏。
他當下便咬着牙,低吼道,“老子只有這麼一個兒子,還輪不到你來教,你敢動他,我就讓你全家陪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