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主任一聲令下,幾個保安都是虎視眈眈,朝着陳北陽圍了過來。
可即便是這樣,陳北陽還是臉色發冷,道,“我倒要看看,是誰要摘下來!”
他這一句話,頓時就讓幾個保安愣在了那裏,怔怔地看着陳北陽,半天沒有反應。
陳北陽這無比淡然的一句話,卻暗中隱含着一種讓人害怕的氣勢。
這幾個保安看到這架勢,纔會有些遲疑。
不夠主任還是朝着他們瞪了一眼,沒好氣地罵道,“都愣着幹什麼,還不快上去,都是喫乾飯的嗎?”
被這麼一罵,保安們也沒有辦法,只能朝着陳北陽撲了上來。
“學校本來應該教書育人的地方,不應該在這裏動手。”
陳北陽的話音剛落,那幾個保安,就已經到了陳北陽的面前。
不過,陳北陽卻還是站在那裏,神情顯得相當淡然,完全沒有因爲他們人多,而做出任何多餘的反應來。
一看他這副樣子,幾個保安也明白過來了,眼前這小子,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啊。
剛纔他們還想着自己是以多欺少,不過現在,他們可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了。
衆人大吼着,前仆後繼,朝着陳北陽撲了過去,想要把他給拿下。
可是,就在下一刻,眼前發生的一幕,讓他們完全不敢相信。
只見陳北陽的身影,快得可怕,簡直就像是怪物一樣。
甚至他們都還沒有看清楚,發生了什麼事情,就已經感覺一陣拳打腳踢,落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一陣殘影之中,他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,自己究竟捱了多少拳頭。
只知道渾身疼得厲害,片刻之間,就全都倒飛出去,重重地摔倒在地,顯得相當狼狽。
陳北陽卻只是站在那裏,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,便開口道,“我說過,本來不應該動武的。”
一看到這場面,主任瞬間就嚇得有些腿軟。
他就算是傻子,這會兒也已經看出來了,眼前這人,真是可怕得厲害。
胖子主任哆哆嗦嗦地指着陳北陽,罵道,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麼人,爲什麼要來我們學校鬧事。”
“我不是鬧事。”陳北陽淡淡地迴應。
“你……你還說你不是鬧事……”胖子主任指着地上摔倒的那些保安,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。
陳北陽並沒有看他們,只是把目光,看向了櫥櫃裏,那張斑駁掉色的照片。
“我只不過,是想要守住舊友的這張照片罷了。”
說着,陳北陽的語氣愈發冰冷,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開口,“今天,只要有我在這裏,誰也別想把這張照片給拿下來。”
“你……你說了算嗎,這可是孫家的人,要把照片拿下來的!”胖子主任抖索一下,但還是壯起膽子,高聲開口。
不過,陳北陽卻是冷哼了一聲,在他看來,胖子主任,只是在狐假虎威罷了。
陳北陽冷哼一聲,“孫家?果然是好大的牌面啊,管得可還真寬。”
說起孫家的時候,主任也好像是有了什麼依仗,說話的時候,就連音量都提高了不少。
“沒錯,這就是孫家的意思,你要是識相的話,還是趕緊讓開!”
他揮了揮手,示意那些保安全都站起來。
陳北陽便問,“孫家的人,現在應該還在這裏吧?”
說着,陳北陽冷冷一笑,按照孫家的行事作風,肯定會派人過來,好好威風一把。
胖子主任便道,“沒錯,你還真的猜對了,孫家的人就在辦公室裏等着,你還是趕緊讓開吧。”
“讓孫家的人,過來見我。”
原本,胖子主任還以爲,只要提起孫家,眼前這人,肯定就不敢再阻攔了。
可是他這一句話,卻是讓胖子主任愣住了。
這人,竟然完全不怕,甚至還讓他,把孫家的人給叫過來。
胖子主任,瞬間就愣住了,眼前這人,難道是不知道孫家在金陵是什麼存在嗎。
還是說,他只是在這裏狐假虎威而已。
胖子主任便立馬說,“小子,你知道孫家是什麼嗎,你別怪我沒提醒你,現在走還來得及。”
陳北陽揮揮手,道,“別浪費時間了,去叫人吧。”
胖子主任的臉上,頓時就抽抽了兩下,冷着臉說,“快去把孫家的人請過來。”
他差使一個保安過去,自己則是留在這裏,死死地盯着陳北陽,生怕他會跑了。
胖子主任也不是傻子,誰知道陳北陽是不是故意的。
萬一他們都跑去叫人,結果回來的時候,陳北陽卻不見了,那他們豈不是還要被孫家的人給教訓一頓。
所以,胖子主任才留在這裏,盯着陳北陽,怕他會偷偷走掉。
不過,讓他有些驚訝的是,陳北陽站在那裏,卻是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,反而是看着櫥櫃,滿臉的愁緒。
看到他這副樣子,胖子主任也皺了皺眉,心中多少都有些奇怪。
他這會兒心裏都有些懷疑了,難不成,這人真的是不怕孫家嗎?
可是這整個金陵,像他這樣,不把金陵放在眼裏的人,都是屈指可數的。
他完全想不出來,眼前這個,究竟會是什麼人。
沒一會兒,過去叫人的保安,就已經摺返回來了。
在他的身後,是一個乾瘦的年輕人,看着也就二十來歲,長得尖嘴猴腮。
纔剛一過來,他就用又尖又高的嗓門,開口喊道,“是誰,敢攔着我們孫家做事?”
胖子主任急忙迎了上去,一臉恭敬地開口說,“是他,就是他攔着,不許我們過去。”
乾瘦男人盯着陳北陽,冷哼道,“你算是什麼東西,也敢攔着,這是孫家家主親自下的命令,整個金陵,都不能留下林子辰的任何東西!”
“是嗎?”陳北陽忽的一笑,卻多少有些嘲諷的意思,“是因爲孫凝覺得,自己對不起子辰,所以纔不敢看見跟林子辰有關的任何東西嗎?”
他這話一說,乾瘦的男人,頓時就深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金陵,居然還有人,敢這樣詆譭孫凝,簡直就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啊。
他的臉色也瞬間就便了,冷哼一聲,道,“我孫廣長這麼大,還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人。”
孫廣頓了頓,臉上又露出囂張的神色,“不過可惜的是,在金陵,敢這樣跟我們孫家作對,誰也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“是嗎?”陳北陽微微一笑,“你可知道,我是什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