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的衆人,焦急地等待着。
而此刻,在外面等待的兩人,同樣是神情嚴峻。
秦龍似乎是已經有些等不下去了,便開口道,“他們在裏面,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,我進去收拾了他們。”
陳北陽卻冷聲道,“他們不敢。”
秦龍皺了皺眉,見陳北陽這麼有信心,心中也多少有些狐疑,便問,“爲什麼啊?”
陳北陽站在那裏,聲音凌冽,道,“想必此刻,他們應該是在找幫手纔對。”
“幫手?”秦龍微微一怔,這纔好像明白了什麼。
原來陳北陽以退爲進,想的就是等他把幫手給找來了,到時候再一網打盡。
雖然話是這樣說,秦龍卻好像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他皺着眉,又說,“可是我總覺得,他們可能會亂來,要把我還是進去看看吧。”
“你想去就去吧。”陳北陽看了他一眼,並沒有阻攔。
誰都知道,現在的唐薴,是萬千鈞手中的救命稻草,只要不把他逼到絕路上,萬千鈞也斷然不可能做出什麼來。
說罷,秦龍也不耽擱,直接轉過身,破門而入。
裏面的衆人正在等着救兵過來,忽然看到秦龍闖進來,頓時就嚇了一跳。
萬千鈞更是一把抓住旁邊的唐薴,重新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,一臉警惕地問,“你進來幹什麼?”
秦龍哈哈一笑,反問道,“你們竹葉堂,不是很厲害的嗎,怎麼現在被嚇成這樣了?”
他這麼一說,萬千鈞的臉色,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了。
不管怎麼說,他萬千鈞,都是竹葉堂的高層,金陵赫赫有名的任務。
可是今天,他竟然被這麼兩個人,給逼成了這副模樣,要是傳出去的話,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。
萬千鈞只好強行沉住了氣,咬牙道,“敢得罪我竹葉堂,你們囂張的時候也沒多久了。”
“是嗎?”秦龍哈哈一笑,似乎也並不在意。
見他竟然還這麼大意,就連唐薴,這時候都有些着急,急忙說,“他們找了幫手過來,你們一定要小心。”
唐薴剛一說話,萬千鈞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冷聲恐嚇道,“你給我閉嘴!”
“你最好別動她。”
此刻,陳北陽也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他看向衆人,氣質顯得淡定從容,跟這裏的其他人比起來,完全是兩個極端。
假如不是已經知道,有高手會過來幫忙,此刻他們,恐怕早就會被嚇得魂不附體。
陳北陽掃了一眼,便繼續往裏面走,看到被踢翻的桌子,還有散落滿地的盤子,這才停了下來。
他的臉色發愣,轉過身,沉聲問,“這,是誰幹的?”
見他興師問罪,綠毛大漢的身體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。
其他的人,此刻也是臉色難看,不過並沒有人回答。
陳北陽又冷聲道,“竹葉堂的人,都是這樣敢做不敢認嗎?”
綠毛大漢的臉色,變得更加難看了。
秦龍往前走了兩步,直接說,“那麼多廢話幹什麼,要我說,一個個打斷腿,總有人會承認的。”
在場衆人,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,感覺自己的腿上一陣不舒服。
畢竟,秦龍那麼厲害,要打斷他們的腿,可不只是說說而已。
衆人都有些害怕,生怕被連累,目光全都想着綠毛大漢看了過去。
這時候眼看也藏不住了,綠毛大漢乾脆就咬了咬牙,硬着頭皮站出來說,“沒錯,是我乾的,你又能怎麼樣?”
綠毛大漢雖然挺着頭,看起來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,可是心裏,卻早就已經嚇死了。
此刻,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,歐陽先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救他。
陳北陽扭過頭,冷聲開口,“斷他一條胳膊。”
“是!”
秦龍一應聲,下一秒,就已經到了綠毛大漢的旁邊,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。
動作之快,在場的所有人,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所有人,一片寂靜,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可就在此時,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怒吼,“誰敢動我們竹葉堂的人!”
“斷!”陳北陽面無表情地開口。
秦龍一點頭,手上用力,綠毛大漢的肩膀,頓時就傳來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。
他整個肩膀的骨頭,都被捏得粉碎,這也讓他真條胳膊,都被廢掉了。
綠毛大漢倒在地上,捂着自己的胳膊滾了好幾圈,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,顯得無比痛苦。
其他的人,眼睜睜看到這麼一幕,都是額頭冒汗,緊張無比。
這個人,簡直就跟惡魔沒什麼區別啊。
就在大家都無比緊張的時候,陳北陽卻忽然開口說了一句,“既然來了,就別站着了,直接進來吧。”
他這話一說,衆人才想起來,剛纔秦龍在動手的時候,的確是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句。
只是這一下,同樣沒能組織秦龍罷了。
門外,忽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。
衆人紛紛朝着門口看了過去,這纔看到,一名黑袍老者,走了進來。
這老者看着五十多歲的模樣,身材佝僂,臉色陰沉。
不過,從他的身上,卻總是散發着一種令人覺得非常冰冷,幾乎要讓人窒息的氣質。
“歐陽先生,您終於來了。”
看到來人,萬千鈞的臉色,頓時就興奮了起來。
衆人也都纔回過神來,原來,這位就是他們眼巴巴盼着的救兵。
因爲對方的身份尊貴,所以在場這些人,只有萬千鈞曾經親眼見過歐陽先生,能夠認出他了。
其他人回過神來,紛紛對歐陽先生行禮問好。
不過歐陽先生卻壓根就沒有看上一眼,反而是直接走到了綠毛大漢的身旁。
他先是按了按綠毛大漢的肩膀,臉色一沉,便開始給他渡氣。
片刻之後,綠毛大漢也是猛然瞪大眼睛,一臉興奮地開口說,“我不疼了,我不疼了。”
他坐了起來,卻還是發現,自己的胳膊,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,根本就沒法使喚,瞬間又變得面如死灰。
“骨頭已經碎裂,治不好了,只能止疼。”
歐陽先生開口,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。
然後,他又擡起頭來,看向陳北陽兩人,便冷聲開口道,“好啊,果然是手段狠辣,竟然用這種手段,來對付我們竹葉堂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