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萬勝一走,包間裏面,就只剩了他們兩個人。
江夢瑤看了看陳北陽,想起江萬勝說的話,心裏也有些忐忑,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。
不過看到陳北陽滿臉是汗,江夢瑤也皺了皺眉,小心翼翼地走過去,問道,“你……你沒事吧?”
她剛剛伸出手,想要碰一下陳北陽。
可是陳北陽卻猛然擡起頭,狠狠地瞪了江夢瑤一眼。
江夢瑤頓時就被嚇了一跳,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,有些害怕地看着陳北陽。
“你……”她張了張嘴,看着陳北陽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陳北陽卻是冷哼一聲,擡起頭,朝着她看了過去,冷聲道,“你們以爲,下這種藥,對我有用嗎?”
說着,陳北陽便坐了下來,默默運氣。
剛一開始,陳北陽還是滿頭大汗,臉頰通紅,顯然是藥物起了效果。
可是很快,陳北陽的臉色,就漸漸地恢復自如。
先前,也就是他沒有準備,所以才着了道。
但是以陳北陽的修爲,這種對付普通人的藥,又怎麼可能對他起效果呢。
恢復之後,陳北陽便擡起了頭來,朝着江夢瑤看了過去。
江夢瑤見他居然已經沒事了,嚇得滿身冷汗,急忙轉身想要逃跑。
可是她跑到門邊,卻發現門已經被從外面給鎖起來了,從裏面根本就打不開。
江夢瑤有些着急地拍了拍門,但是也沒有反應。
她回頭一看,便見陳北陽竟然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,滿臉冰冷地看着自己。
江夢瑤嚇得滿臉慘白,靠在門上,連連開口道,“這跟我沒關係啊,我也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她眼眶一紅,這個時候,都已經快要哭出來了。
可陳北陽卻冷聲問道,“想要置身事外,有那麼容易嗎?”
“我……”江夢瑤使勁想要往後退,可是已經頂在門上,根本就沒什麼地方可躲了。
陳北陽往前走了一步,就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江夢瑤嚇得大叫了一聲,還以爲陳北陽要做什麼。
但陳北陽卻只是拉開了她,就猛然一腳,直接把門給踹了開來。
江夢瑤嚇得掙扎了兩下,可是陳北陽的手勁太大,江夢瑤根本就掙扎不開。
而且陳北陽也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,直接拽着她走了出去,便冷聲問,“這是你們江家的酒店吧?”
“是……”江夢瑤小聲說。
“江萬勝呢?”陳北陽又問。
江夢瑤急忙搖頭道,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……”
見她這樣,似乎也沒有撒謊,所以陳北陽倒沒有繼續追問下去,而是抓着江夢瑤一路往前走。
江夢瑤掙扎了兩下,只能哭着說,“你快放開我。”
陳北陽不管不顧,看到前面有一個服務員,便直接拉住她,冷聲問,“江萬勝在哪裏?”
服務員看到陳北陽這麼氣勢洶洶的,也是被嚇了一跳,急忙說,“江董他……他在辦公室。”
陳北陽便冷聲說,“帶我過去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服務員連連點頭。
……
頂樓辦公室。
此刻,江萬勝躺在真皮辦公椅上,心情也是相當輕鬆。
自從陳北陽回來,這段日子,他就從來沒有睡好過。
今天,也是他狠了狠心,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他已經算得非常清楚了,雖然說這招有非常大的風險,但卻非常有效。
一旦江夢瑤,真的跟陳北陽發生了什麼,哪怕是不能促成兩個人的好事,陳北陽礙於情面,也會放過他們江家。
當然,假如能夠撮合兩個人,那就是更好了。
這樣一來,不只是對江夢瑤好,更對整個江家都好。
江萬勝正在想着,忽然聽見“砰”的一聲,辦公室的門,竟然被生生踹開了。
聽見這動靜,江萬勝也趕緊擡起頭,就見服務員跑了進來,將喊着說,“江董,我實在是攔不住。”
江萬勝眉毛一挑,頓時就感覺到有些不妙。
果然,陳北陽拉着江夢瑤,在後面走了進來。
而且此刻的陳北陽,臉色冰冷,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江萬勝也瞬間就站了起來,感覺有些不妙,心想這也不應該,會有那麼快纔是,難不成,那藥根本就對陳北陽不起效果嗎。
這麼一想,?江萬勝的心裏,就有些着急了,假如陳北陽沒有上套的話,按照他的性格,今天,恐怕是不會那麼輕易罷休了。
“陳先生。”江萬勝雖然心中忐忑,但也只能硬着頭皮,走了出來。
陳北陽冷笑一聲,便冷聲開口道,“江家主,你還真是有手段啊,連自己的女兒都捨不得。”
聽陳北陽這麼一說,江萬勝的臉上,也是無比尷尬。
他便扭過頭,衝着旁邊服務員說,“你先出去。”
服務員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,所以也不敢多管閒事,急忙轉過身,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這個時候,陳北陽才鬆開了江夢瑤,把她朝着江萬勝那邊推了過去。
江萬勝便問,“夢瑤,你沒事吧?”
江夢瑤揉了揉自己發疼的手腕,卻好像是有些生氣,又衝着江萬勝說,“爸,你怎麼連這種事情都不告訴我?”
面對江夢瑤的質問,江萬勝本來就理虧,自然也說不出什麼正當的理由來。
所以他也只能說了一句,“行了,這些事情,你不懂。”
江夢瑤咬咬牙,臉上顯得有些委屈,不過這個時候,也沒有再說什麼。
她沒說話,江萬勝便扭過頭,朝着陳北陽看了過去。
江萬勝嘆了口氣,便道,“事已至此,我也沒什麼可說的,我做這些事情,也只是爲了保住我們江家而已。”
“爲了保住江家,就可以這樣不擇手段,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出賣?”陳北陽挑眉問道。
江萬勝便道,“不瞞你說,在我的心裏,是真心希望夢瑤能夠嫁給你的。”
“爸……”
江夢瑤喊了一句,不過江萬勝還是使勁地瞪了她一眼,示意她不要說話。
江萬勝深吸了一口氣,這纔對陳北陽說,“陳先生,既然事已至此,這件事情,跟夢瑤沒有關係,也跟江家沒有關係,所有的責任,就由我一個人承擔。”
“是嗎?”陳北陽冷哼了一聲,又說,“你承擔得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