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周世峯咬咬牙,心裏也是氣得不行。
這陳北陽不止本事厲害,氣人的功夫也是一流,周家的幾個人,誰不是對他怒目而視,可是偏偏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周文斌作爲一家之主,陳北陽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,此刻也沒有辦法,只能硬着頭皮走了上來。
“陳北陽,你不要太囂張,你難道真不怕,竹葉堂來讓你好看嗎?”周文斌冷聲問。
陳北陽也不鬆手,只是轉身問,“既然他出現在這裏,看來你們周家,跟竹葉堂的關係不錯吧?”
周文斌黑着臉,也不明確回答,只是冷哼着說,“今天是我孫子的週歲宴,你們還要來這裏搗亂,是真要跟我們周家撕破臉皮嗎?”
“老東西,你還有臉說?從你們害了周家開始,就已經沒有什麼臉皮可說了。”
聽她一口一個林家,而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?周家幾人,臉色都顯得有些難看。
周世峯更是怒不可遏,伸手怒罵道,“就你,一口一個林家,林家早他媽沒了!”
周文斌朝着他瞪了一眼,示意他不要說話,這才拱了拱手,開口道,“各位,感謝大家到這裏,來參加我孫子的週歲宴,不過現在有些事情,還請各位先回去。”
周文斌這話雖然說得比較隱晦,但是大家也都明白,其實周文斌就是覺得,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鬧出這樣的事情來,實在是太丟人了。
所以周文斌也丟不起這個人,只能讓這些客人先行離開,然後再處理這裏的事情。
衆人也不是傻子,知道周文斌這是什麼意思,紛紛拱手道,“那周家主先忙,我們就告辭了。”
客人們也不再看熱鬧,紛紛從大廳裏走了出去。
沒過一會兒,裏面就只剩下了周家的一些人。
陳北陽招了招手,秦龍便給他端來了一張椅子。
陳北陽雖然坐了下來,可是卻並沒有要鬆開樊振的意思,反而是一用力,疼得樊振又不由叫喚了一聲。
周文斌一看,便急忙喊道,“你先把人放開再說。”
陳北陽冷笑一聲,卻不說話。
樊振也是咬了咬牙,開口道,“周家主,你放心,我沒事。”
“是嗎?”陳北陽冷笑一聲,腳上也開始用力。
樊振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肋骨斷了,雖然想要強行忍住,但還是忍不住悶哼了兩聲,疼得滿頭都是大喊。
周文斌在旁邊看着,便有些着急地問,“陳北陽,你到底想要怎麼樣?”
陳北陽擡起頭來,淡淡地說,“我不是說過了嗎,道歉。”
說着,陳北陽又低下頭,看了看被自己踩在腳底的樊振,衝他笑了笑。
周文斌臉色陰沉,許久沒有開口。
樊振則是咬着牙說,“你休想!”
秦龍在旁邊都等不下去了,直接走上來說,“跟他有什麼廢話可說的,直接交給我,把他的頭給擰斷了算了。”
秦龍活動了一下手腳,就朝着樊振走上來,似乎是想要動手的意思。
見他來者不善,樊振也有些害怕,急忙大喊道,“你別過來,不然我爸不
會放過你們的,竹葉堂也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秦龍哈哈一笑,便說,“你這小子,年紀也不小了,怎麼碰上事情,還要找你爸呢?”
被秦龍這麼譏諷,樊振的臉上,也多少都有些難堪。
他這是爲了周家出頭,原本覺得只是林嘉茵這個小丫頭,收拾了也就完了。
可是樊振哪裏能想到,好端端的,竟然冒出個陳北陽來,而且下手還那麼狠,把自己給打成了這樣。
就他現在這樣,估計得養上好一陣才能恢復,會不會落下殘疾還不好說。
不過相比起這些,樊振還是覺得,只有活命纔是最重要的,什麼面子,全都是身外之物。
所以樊振還是咬了咬牙,小聲說,“我父親會替我收拾你們的。”
陳北陽卻忽然說,“其實,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竹葉堂的堂主。”
說着,陳北陽便擡起頭,道,“周家主,麻煩你幫我通知一聲,就說他的兒子,很快就要死在我的手裏,讓他過來一趟。”
這話說得,如此輕描淡寫,但樊振和周家人,卻都是被嚇了一跳。
像竹葉堂這種幫會,普通人都是能不惹上,就儘量避開,怎麼可能會有人跟陳北陽這樣,還主動挑釁呢。
就算他們知道,陳北陽的本事很厲害,可是看他現在的架勢,簡直就是要跟整個金陵爲敵啊。
看他們半天都沒有反應,陳北陽便道,“你們要是再不叫人,他可就要真的死在我的手上了。”
陳北陽腳上一用力,樊振的肋骨頓時又斷了兩根,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,甚至都沒有力氣罵人了。
周文斌見了,也沒有辦法,只好道,“我現在就去通知他,你最好先把人放開。”
陳北陽靠在椅背上,彷彿是沒有聽見他說話。
周文斌也沒有開口,便黑着臉,走到旁邊去打電話。
他們周家,是金陵最大的家族之一,今天更是長孫的週歲宴,卻被這麼一個男人,攪得雞犬不寧。
周家衆人,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。
趙梅麗忽然從人羣中走出來,雙眼通紅,瞪着陳北陽,說,“就是你害死了我們家遠兒,我要讓你償命!”
陳北陽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便說,“周遠早就已經下葬,他的事情,在他的葬禮上,不是早就已經解決了。”
說起周遠的葬禮,趙梅麗的心裏,又是一陣絞痛。
周遠是她最喜歡的小兒子,結果非但送了命不說,在他的葬禮上,還被陳北陽鬧了那麼一通,就連死都死不安寧。
當時在葬禮上,他們周家,也是迫於無奈,才選擇妥協。
可是實際上,他們周家對於陳北陽的恨意,沒有一刻消減過。
尤其是作爲母親的趙麗梅,每天都在想着,要讓陳北陽去給自己的兒子陪葬。
他們也不過礙於大局,看其他三家暫時都還沒出手,所以才這樣忍住了。
直到今天,陳北陽主動出現,趙梅麗便再也忍不住,與他之間的血海深仇。
趙梅麗眼睛通紅,便低吼道,“你別太囂張,等樊堂主來了,一定會爲遠兒報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