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竣羽,她說的是真的嗎?”
秦龍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,所以又開口詢問了一句。
孫凝卻是朝着他瞪了一眼,有些不悅地罵道,“難道,我還會騙你嗎?”
秦龍看着她,便沒好氣地罵道,“我問的是竣羽,你來插什麼嘴?”
說着,秦龍便把目光,挪向了旁邊的楊竣羽。
楊竣羽呵呵一笑,便開口道,“龍哥,的確是這樣的,我跟凝兒,很快就要訂婚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聽他這麼一說,秦龍也不由得瞪了瞪眼。
這就訂婚,進度也未免太快了一點。
本來,秦龍還想問問他,怎麼能跟孫凝在一起。
可是秦龍轉念一想,跟孫家有仇的,那是林家和陳北陽,他楊竣羽雖然是陳北陽的兄弟,但也總不能要求他什麼。
秦龍也是皺了皺眉,扭頭看向了旁邊的陳北陽,想要問他該怎麼辦。
不過此刻,陳北陽站在那裏,臉上卻是沒有半點的表情,根本就看不出,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。
反倒是楊竣羽往前走了兩步,笑着說,“北哥,沒想到你也來了這裏。”
陳北陽便道,“隨便過來看看。”
“隨便看看?”楊竣羽笑了笑,目光又掃視了一圈,看着旁邊說,“隨便看看的話,應該沒必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吧。”
聽楊竣羽這語氣裏面怪怪的,秦龍也是皺緊了眉頭,心想楊竣羽這過來,究竟是想要幹什麼。
陳北陽也不回答他,只是看向了旁邊樊束海,冷冷地問道,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如果你說不清楚,說不定,我就得動動你們竹葉堂了。”
聽他這麼一說,樊束海的身體也是猛然一顫,臉色顯得不太好看。
不過還不等樊束海回答,孫凝就已經站了出來,開口道,“陳北陽,你已經把樊公子給打成了這樣,居然還要動竹葉堂,你是不是也未免太過了?”
秦龍便立馬站了出來,沒好氣地罵道,“這裏有你說什麼說話的份?”
孫凝就往楊竣羽身邊一靠,摟着他的胳膊說,“我是孫家的家主,樊堂主的朋友,還是竣羽的未婚妻,怎麼就不能說話了?”
聽她這麼一說,秦龍也是氣得瞪了瞪眼。
什麼孫家,竹葉堂,他們也都沒當回事。
可是也犯不着爲了一個女人,兄弟之間撕破臉皮,鬧成什麼樣子。
所以秦龍也是哼了一聲,便怒氣衝衝地轉過了頭,也懶得搭理她。
但楊竣羽站在那裏,卻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,又笑着說,“北哥,龍哥,大家都是兄弟,不如你們給我一個面子,今天在場的,都是凝兒的朋友,何必要這樣爲難呢?”
陳北陽看向他,便淡笑着問,“那我如果非要爲難呢?”
聽他這麼一問,楊竣羽的臉上,也慢慢地僵硬了起來。
不過,他還是很快就恢復如常,笑道,“北哥,這又是何必呢?”
雖然他的表情,顯得十分淡然平靜,可是這話裏的意思,卻似乎是在說,要爲了這些人,跟他們爲敵。
秦龍皺着眉,正要說話,
陳北陽卻道,“我們走。”
見他說要走了,秦龍這纔沒有說話,又皺眉看了看楊竣羽,這纔跟在了陳北陽的身後。
陳北陽一走,任雪也跟在了後面,林嘉茵雖然有些不甘心,但還是咬了咬牙,轉身走了出去。
等他們全都走了,孫凝這才彎下腰來,“樊堂主,少堂主沒事吧?”
看着樊振那副慘樣,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,簡直就是慘絕人寰。
樊束海咬了咬牙,便道,“多謝孫家關心,振兒就算是抱着這條命,恐怕也得落下殘疾了。”
周文斌也趕緊過來說,“那還愣着幹什麼,我馬上派人,把少堂主送到醫院裏去。”
他馬上安排了周家的幾個人,把樊振給送了出去。
周文斌這纔看向孫凝,笑着說,“今天還是多謝孫家主前來解圍,不然的話,後果真是不堪設想。”
孫凝便靠在楊竣羽旁邊,說,“我可不是陳北陽的對手,還不是多虧了竣羽,也就只有他能對付陳北陽了。”
“楊少將,今天可真是多虧了你,否則的話,我和我兒,恐怕都得葬身此處。”樊束海立馬衝着他拱了拱手,滿臉悲憤地開口說。
楊竣羽卻是擺了擺手,衝着他說,“樊堂主客氣了,我這也不過就是替天行道而已,陳北陽向來這樣橫行霸道,纔會惹得天怒人怨。”
周世峯也是連連點頭,說,“楊少將說得對啊,就是這個陳北陽,把我們金陵弄得是天翻地覆,早就已經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了。”
趙梅麗擦了擦眼淚,便說,“那個陳北陽,就是害死我遠兒的兇手,爲什麼這些兇手都不能償命呢?”
孫凝也點頭道,“是啊,害死周遠還不夠,今天小公子的週歲宴,居然過來搗亂,還把樊少堂主給打成了這樣,簡直就是欺人太甚。”
周文斌憤然道,“我們周家,跟他陳北陽絕對不會輕易罷休。”
樊束海也是冷聲道,“我們竹葉堂,就算不爲了振兒的仇,也是要跟他不死不休的。”
聽他們說得這麼激憤,孫凝的臉上,便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情。
孫凝便道,“只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,他陳北陽又能怎麼樣?”
周世峯也點頭道,“就是,而且我們現在有楊少將幫忙,想要對付他,絕對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可楊竣羽卻是一笑,道,“陳北陽的本事卻是是非常厲害,我可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周文斌便道,“楊少將你也實在是太謙虛了,以陳北陽的性格,倘若不是怕了你,今天又怎麼會那麼輕易離開呢。”
楊竣羽又擺了擺手,道,“我跟陳北陽還有多年的同袍情誼,斷然是不能反目成仇的,我先前已經和凝兒說過,我不插手此事,但我只能保證,我在金陵,就不讓陳北陽調動任何軍部的力量。”
“這……”既然一聽楊竣羽不肯出手,臉上也都是露出了猶豫的神情。
樊束海更是皺眉道,“楊少將不能出手,那我們豈不是……”
衆人的臉上,也不再有信心,此刻都是憂心忡忡的。
楊竣羽看向他,便笑着說,“我早就聽說,竹葉堂背後的勢力強橫無比,樊堂主又怎麼會想着讓我幫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