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他這麼一問,唐文德也是臉色苦澀。
就連剛纔那個鄭堂主,都是他好不容易請來的,他還有什麼其他的幫手呢。
而且,看鄭堂主嚇成那個樣子,顯然眼前這人絕不普通。
以他們唐家的社交圈,根本就也不認識那麼厲害的人,又還能找誰。
看着陳北陽,唐文德頓時就往後退了一步,顫抖着說,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這個時候,唐文娟也已經看出有些不對了,眼前這人,實在是不簡單。
她雖然沒有說話,但要是咬緊牙關,冷冷地盯着陳北陽。
在唐家,就屬她的性格最囂張跋扈,所以,這些年來,除了這個大哥,她也沒有怕過誰。
現在這種情況,是她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。
他們唐家這麼多人,現在卻是被陳北陽一個人逼得沒有任何的辦法,甚至只能任憑他如何處置。
所以,唐文娟的心中,自然是非常惱火。
她本來還指望着,自己的大哥能夠站出來說兩句,但是唐文德現在的表現,卻是讓她有些失望。
現在的唐文德,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快要放棄了。
唐文德眼巴巴地看着陳北陽,還在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陳北陽便緩緩地開口道,“我姓陳,陳北陽。”
“陳……陳北陽?”
聽見這名字,在場三人,也都是瞬間就瞪大了眼睛,滿臉驚訝地看着陳北陽。
陳北陽這個名字,在整個金陵,早就已經傳開了。
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跟陳北陽見過面,可是這個名字,他們又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呢。
“你就是那個……陳北陽?”唐文娟瞪着眼,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問。
陳北陽微微一笑,就反問道,“怎麼,難道整個金陵,除了陳某,還有其他人叫這個名字嗎?”
唐家三人,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,眼前這人,那可是陳北陽。
這段日子,陳北陽的名字,早就在金陵傳開了。
不論是四大世家,還是兩大幫會,金陵中的各種勢力,都跟陳北陽有了摩擦。
可就即便是這樣,陳北陽隻身一人,依舊是攪弄得整個金陵沒有一天安穩的。
就這樣的人,幾乎是跟整個金陵爲敵,那些大人物都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。
正因爲這樣,陳北陽的名字,才能夠在金陵傳開。
像他們這種小家族,更是在私下裏,早就已經傳開了,這個陳北陽,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。
所以他們也都是記着,這個陳北陽,千萬不能招惹,否則的話,倒黴的就是他們。
可是誰又能想到,他們這回真的碰上了陳北陽,而且還把他給得罪了。
唐文德和唐文娟兩個人,?此刻都是臉色難看,看着陳北陽,都說不出話來。
最後還是唐文成乾笑了兩聲,又說,“清凌,你怎麼不介紹一下自己的朋友呢。”
他這話,言外之意,無非就是在說,唐清凌爲什麼不早點說明白陳北陽的身份。
假如唐清凌早點說的話,他們知道了陳北陽的身份,又怎麼敢這樣呢。
唐文娟也是狠狠地
朝着唐清凌瞪了一眼,罵道,“你這個臭丫頭,怎麼也不早點說,哼,果然不是我們唐家的人,就指望不上你!”
聽她說得這麼難聽,唐清凌也是皺了皺眉,臉色顯得有些不太好。
哪怕她的確跟唐家沒有血緣關係,可是現在,被唐文娟這樣指責,她的心中,也有些不是滋味。
不過,旁邊的陳北陽卻是冷哼了一聲,開口道,“你們自己的問題,還有臉賴給其他人嗎?”
陳北陽一挑眉,朝着他們看了過去。
跟陳北陽那冰冷的目光對視,他們三個人,也是瞬間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陳北陽的氣勢,也未免太過嚇人了,他們三個都不是普通人,在陳北陽的氣息壓制之下,根本就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早在之前,陳北陽的修爲,就已經到達了極高的境界。
更不要說,上次在普覺寺公墓,陳北陽再次渡劫,此刻的修爲,再次上了一個臺階。
以後,這天底下,也沒幾個人,還能是陳北陽的對手。
面對這樣的陳北陽,唐家的三個人,只不過都是普通的凡人罷了。
所以,他們面對陳北陽的時候,更是緊張得眉頭冒汗,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陳北陽扭過頭,冷冷地看向了唐文德,便冷聲問道,“現在,你是不是可以交代一下,這封認罪書上的事情,究竟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我……”唐文德張了張嘴,可是看着陳北陽,卻是緊張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。
此刻的他,心裏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。
他怎麼也想不明白,他們只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唐家,怎麼就能夠招惹這樣的大人物。
這個陳北陽,以他們唐家的本事,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。
見到唐文德半天都不說話,陳北陽便開口道,“你若是不說的話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,因爲你一個人,或許要讓整個唐家都陪葬。”
聽見他這話,就連唐文娟的心裏,都是猛然抽了一下。
她扭過頭看向了唐文德,便有些着急地說,“大哥,你還愣着幹什麼啊,說話啊!”
唐文德咬緊牙關,低頭站在那裏,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不過他這幅樣子,實在是太過奇怪了。
唐文成也是皺了皺眉,有些遲疑地衝着他問,“大哥,難道……這……這是真的?”
只是,此刻的唐文德,依舊是咬着牙,一言不發。
雖然他一句話都不說,可是現在的唐文娟和唐文成,其實也都猜得差不多了。
別說是唐文成,就連唐文娟的臉色,都微微變了。
她扭頭看向了唐文德,便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問,“大哥,這都是真的嗎,你爲什麼?”
唐文娟怎麼都想不通,爲什麼唐文德會做出這種事情來。
雖然說,這些年來,唐半山跟他們的關係,其實也比較疏遠。
可不管怎麼說,大家都是有血緣關係的,他們再怎麼樣,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吧。
唐文娟和唐文成都是瞪大眼睛,看着唐文德,似乎是想要聽他給出一個交代。
唐文德的表情顯得有些痛苦,最後就像是快要崩潰了一樣,便咬着牙說,“你們以爲,是我自己願意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