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北陽便微微一頓,問道,“你說,你對我還有什麼用?”
樊束海的臉上,擠出了一絲笑容,又開口道,“雖然說,我只是一個小人物,凡是我有辦法,能夠釣出他們的高層,您想知道什麼,到時候直接問不就好了。”
陳北陽挑了挑眉,又看向了旁邊的莫布行,問道,“怎麼,在你眼裏,這位莫長老,還不夠高層嗎?”
樊束海尷尬一笑,便說,“他……的確算不上什麼高層……”
陳北陽轉過頭,看了看莫布行的神情。
他的臉色,雖然顯得有些不太好看。
不過,樊束海的這句話,卻是讓他出奇地沒有反駁。
這麼看來,樊束海所說的,倒也可能真的是實話。
只是,樊束海這人,花花心思太多,陳北陽又不傻,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。
陳北陽便問道,“那我憑什麼要相信你?”
“興許,這只是你爲了活命,編出來的謊話而已。”陳北陽緩緩道。
樊束海都快要哭出來了,急忙解釋道,“陳先生,您可真是誤會我了啊,都這樣了,我怎麼還敢騙您呢?”
樊束海看着陳北陽,口中說得情真意切。
現在的他,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辦法。
倘若陳北陽不肯點頭的話,那麼,今天他們所有人,恐怕都得死在這裏。
陳北陽長長地嘆了口氣,又道,“我倒也不是不信你,只是你這個人,的確沒有什麼值得我信任的。”
樊束海只好說,“之前那些,全都是我的錯。”
“哼,現在道歉還有什麼用,沒有人稀罕你的道歉!”林嘉茵走了上來,氣呼呼地開口說。
此時的樊束海,真是苦不堪言,雖然長着一張嘴,卻完全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來辯解。
最後,還是他咬了咬牙,開口說,“既然這樣,那我也豁出去了,反正我大不了去逃幾年的命。”
聽見樊束海這麼一說,莫布行卻是瞪大眼睛,開口罵道,“你這個瘋子,你是不想活了嗎?”
樊束海臉色陰沉就咬着牙,冷聲開口道,“反正我現在不說,就會死在你的手上,還不如先讓你去死,反正我這條命,能活一天是一天。”
“你……”聽樊束海說得這麼狠,莫布行也是瞪了瞪眼,竟然沒有說出話來。
樊束海又接着說,“你把他給殺了,我就按照我說的,幫你釣一個高層來。”
陳北陽還沒吭聲,旁邊的林嘉茵就站上來,說,“這人太陰險了,絕對不能就這麼相信他啊。”
陳北陽微微一笑,便說,“樊堂主,看來你還是誠意不過,所以林大小姐不相信你啊。”
林嘉茵突然說話,讓樊束海的臉色都頓時黑了。
要不是因爲陳北陽還在這裏的話,樊束海真是恨不得上去就給她一個耳光,讓她這麼多廢話。
只是,現在這情況,也只能忍氣吞聲。
樊束海咬咬牙,便乾脆把心一橫,說,“這個組織,名字叫隱虎。”
“隱虎?”陳北陽微微皺眉,又問,“所以這虎紋,就是你們的標誌?”
“沒錯。”樊束海點頭道,“我們這些成員的管理非常嚴格,每個參加的人,都會紋上虎紋。”
“繼續說。”陳北陽道。
樊束海見他竟然還不滿意,只能硬着頭皮,繼續說,“隱虎裏面,參與了很強大的境外勢力,所以並不單單是華夏那麼簡單。”
陳北陽又問,“你們在燕京,也有很大的勢力吧?如果我的預料沒錯,應該是有什麼很強的靠山,對嗎?”
“據我所知,是南帥。”樊束海狠狠心,咬着牙,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。
“南帥?”陳北陽眉頭緊鎖,看着樊束海,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他與南帥,也算是認識多年,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,他跟什麼叫隱虎的組織有所牽連。
所以,陳北陽還是沉着臉,問道,“你該不會是想要用南帥的名頭來嚇退我?”
樊束海忙道,“陳先生,我真的沒有啊,我所說的,句句屬實。”
見陳北陽好像還是不信,他也只能哭喪着臉說,“陳先生不信,我又能怎麼樣,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,全都告訴你了,這可都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啊。”
雖然他說得悲慘,不過陳北陽倒也不急着回答,而是衝着莫布行問,“他說的,是真的嗎?”
莫布行便沒好氣地說,“這些事,我怎麼會知道。”
林若青便急匆匆地上去說,“他們不是都叫你長老嗎,你怎麼hi不知道呢?”
莫布行黑着臉,沒有回答。
樊束海便幫他解釋道,“隱虎內部,有一個叫做長老堂的部門,專門負責收攬各種高手,其中的成員,每一個都是長老。但他加入長老堂不久,所以沒有辦法涉及到核心的祕密。”
陳北陽便點了點頭,又有些玩味地笑了笑,衝着樊束海說,“樊堂主,那照你這意思,這個莫長老,對我而言,根本就沒什麼用,是嗎?”
見他那神情,樊束海的心中,也是一晃。
樊束海之所以說那麼多,其實他也有這樣的心思,就是要向陳北陽證明,自己纔是對他有用的人,而這個莫布行,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。
只有這樣,陳北陽纔會選擇保他,而去對付莫布行。
樊束海沉着臉,說,“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,到底誰比較有用,我相信陳先生是可以自己判斷的。”
陳北陽倒也不急着回覆,又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莫布行,這才問,“莫長老,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?”
此刻的莫布行,也只是冷笑了一聲,便開口道,“好,你們很好,既然如此,我還有什麼話可說的,你們就乾脆給我一個痛快吧!”
見他如此豪氣干雲,陳北陽便冷笑着問道,“怎麼,你是覺得,我不敢對你動手嗎?”
“那就別說廢話了,動手吧。”莫布行閉上眼睛,已經是一副領死的樣子。
可是,陳北陽還沒有動手,樊束海就趕緊喊了一聲,“陳先生,他現在還不能死啊!”
“爲何?”陳北陽反問道。
樊束海就忙說,“現在我們還要靠他做誘餌,才能釣出大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