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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 他是神醫之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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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黎安醫院。

    樓梯間裏,一個穿着高級名牌服裝的中年男人形容憔悴,正煩躁地抽着煙。

    這人正是朱竹君。

    今天上午父親的病情惡化,黎安醫院的醫生讓他做好心理準備,氣得他當場就動手打人!

    這破地方的醫院半點用沒有!

    問題是,當他想要將父親帶回京都時,醫生居然跟他說什麼病人現在不能移動?!

    也就是說,這醫院的人無法救他父親,又不准他把人帶走,因爲一旦離開重症監護室,他的父親可能還等不到抵達京都便嗝屁!

    這讓朱竹君十分冒火,卻怎麼也不敢拿父親的生命安危來開玩笑,只好先暫時放棄了轉移父親的念頭,給京都的人打電話,讓他們安排一個靠譜的醫生趕過來。

    這一時半會兒的,想找個有分量的醫生也不容易。畢竟稍微有分量的醫生,在京都都是有人“包養”的,輕易不能離開京都。

    因此直到現在,朱竹君也沒有收到一個確切的回覆。

    當時爲了這事兒,朱竹君怒得打了那林家的小子,如今林家父子也離開醫院了,估計是被他的舉動氣急了。

    對此,朱竹君絲毫不在意,林家不過是個小地方的家族,就算他們跟向家聯姻了,也不對朱家構成威脅。畢竟朱家的靠山是六從家之一的裘家。

    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保住父親的性命,可朱竹君想破了頭皮,也想不出該去找什麼人求助。

    一籌莫展的朱竹君心煩意亂,準備到樓下走走。

    朱竹君沒有注意到的是,在他煩躁地抽着煙時,角落裏躲着一個瘦削的少年。少年的身形彷彿融入了陰影中,使得旁人很難察覺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朱竹君一走進電梯,那少年就取出了一個手機,撥通了電話。

    “是我……他下去了,可以開始行動了。”

    另一邊,朱竹君搭乘電梯下樓。

    在二十樓時,電梯門打開,隨後兩個穿着白大衣、戴着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?上次他來的時候,體內的癌細胞分裂得那麼快,本以爲他撐不了幾天了,想不到他到現在了還安然無恙!”

    兩個醫生似乎是在談論什麼事情,滿腹心事的朱竹君沒有仔細聽,但隱約也有一些話傳進耳朵。

    “一個癌症晚期的患者,卻出現這種情況,實在匪夷所思!因爲太過好奇了,我私底下問了那名病人,然後他偷偷告訴我,說他前幾天去找了一箇中醫,那中醫還說自己是什麼神醫之徒,給他治療過後,他的病症就好轉了。”

    “現在居然還有人敢自稱是神醫之徒?也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
    兩人說着說着,到一樓了。

    朱竹君跟在他們身後走出電梯,心裏也疑惑起來:神醫之徒?黎安市有這號人物嗎,他怎麼就沒聽過?

    剛走了幾步,忽然電話響了。

    朱竹君一看號碼,是負責監看父親的保鏢。

    難道是父親醒了?

    朱竹君一邊接通電話,一邊打算返回電梯。

    就在這個時候,一位穿着休閒裝的中年男人,帶着兩個黑西裝的手下走了過來,從朱竹君身旁擦肩而過時,不小心撞了朱竹君一下,將後者手中的手機撞掉了。

    不等朱竹君發作,那名休閒裝男人便停下腳步,歉然地望向他:“抱歉啊,我這會兒趕着去做化療,要不我賠你一個手機?”

    兩個人都是四五十歲,朱竹君看他外表也頗有風度的,便猜測他在這黎安市估計也是小有分量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此刻心情極差的朱竹君,也不打算給對方面子。

    他臉色一沉,準備開口責罵之際,對方忽然盯着他面色一變,驚訝地出聲:“你、你該不會是朱竹君先生吧?!”

    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,朱竹君不禁一愣,旋即板着臉問:“你是誰,怎麼知道我的身份?”

    男人連忙對他伸出手,一臉榮幸地道:“朱竹君先生,您好!我是海陽市的向栢鶴,前幾年曾經去過京都,在一次晚會上有幸見到您,所以現在才能認出您來!”

    向栢鶴從善如流地撒着謊言。

    他的表現很真實,朱竹君絲毫沒有起疑,伸出手與他握了握。

    向栢鶴忙不迭地又道:“竹君先生,您怎麼會在這裏?”

    朱竹君已經被向栢鶴熱情的態度搞蒙了,一時間沒有多想,陰鬱地說出自己的煩惱:“我父親在這家醫院。”

    “令尊身體還好嗎?”向栢鶴關切地問候,之後朱竹君還未回答,他便嘆息道:“唉,人一旦上了年紀,各種毛病就會找上門。實不相瞞,我也是被疾病纏身的,而且我患的還是絕症。”

    向栢鶴像一個找到知心好友的人,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煩惱一吐爲快。

    此時深有同感的朱竹君,便不由自主地接過他的話:“你患的是什麼絕症?”

    在他問出這句話時,向栢鶴的手下已經將他的手機撿了回來,雙手捧還給他。

    朱竹君接過手機,想起自己還有事,便欲告辭了。

    向栢鶴卻於這時回答他:“不瞞竹君先生,我得的是癌症。之前做過幾次化療,因爲前段時間看了一箇中醫,癌細胞的分裂速度神奇地降低了,今天便再來做個徹底的全面檢查。”

    癌症?中醫?

    朱竹君的腦海裏立馬浮現出方纔在電梯裏,聽到的那兩個醫生對話內容。

    他驟然眼睛發亮地看向向栢鶴。

    “你說你患了癌症,因爲去看了一箇中醫,所以情況好轉了是嗎?”朱竹君難掩急切地問道,“你看的那個中醫,是不是自稱神醫之徒?”

    聞言,向栢鶴露出驚訝的神情,詫異道:“竹君先生怎麼知道我去找神醫之徒看過病?莫非您也聽過神醫之徒的大名?”

    “他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嗎,竟敢自稱是神醫之徒?”朱竹君迫切地追問。

    向栢鶴笑了笑,“竹君先生,沈晗可不是在吹牛,他真的拜了一位神醫爲師,而且他的醫術的確高超。我已經決定了,等做完這次檢查後,我就一心一意地配合沈晗的治療,不必再跑醫院做什麼化療了。”

    聽罷,朱竹君對這個叫“沈晗”的神醫之徒,更加好奇了。

    他心思活絡起來,便對向栢鶴微笑道:“你說你叫向栢鶴是吧?”

    向栢鶴高興地點點頭,熱切道:“是的竹君先生,你直接叫我栢鶴就是。對了,令尊現在在哪間病房,如果方便的話,待會兒做完檢查,我就去探望一下令尊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過來吧。不過……栢鶴啊,你說的那個神醫之徒,他住在哪裏?”朱竹君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。

    向栢鶴似乎有點疑惑,但很快,他便現出了恍悟的神情。

    他試探着詢問:“竹君先生,莫非您也想找沈晗看病?”

    “這間醫院沒有一個能拎得上臺面的醫生,我父親被送來醫院已經這麼多天了,他們竟然一直沒有讓我父親脫離險境。”朱竹君的臉色陰沉無比,顯然是對黎安醫院的醫生極爲不滿,“而且我說要把父親帶回京都治療,醫生又告訴我,如果離開了重症監護室,便無法維持我父親的生命體徵……”

    越說越惱怒,朱竹君恨恨地錘了一下牆壁,怒道:“這家醫院根本是草芥人命!他們想讓我父親留在重症監護室等死,這樣他們就能拼命壓榨我父親最後一絲價值,大賺一筆了。”

    向栢鶴一看他這表現,便知他在極力壓抑着胸中怒火,當即建議道:“竹君先生息怒,醫院向來是如此。這樣吧,既然令尊不能離開重症監護室,那我給沈晗打個電話,讓他抽空來這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竹君先生肯跟醫院交涉,讓沈晗在重症監護室爲令尊進行診療,興許令尊的病情會有轉機。”向栢鶴指了指自己,笑道:“就像我,在接受沈晗的治療之前,也沒想過自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,竹君先生不妨也大膽賭一賭。”

    向栢鶴拿自己做例子,比其它所有說辭都更具說服力。

    只是朱竹君內心深處,也不會就因爲向栢鶴的幾句話,就百分百相信他。若非此時他正處於走投無路的境地,又怎會輕易被向栢鶴牽着鼻子走。

    很快,向栢鶴聯繫了沈晗。

    接到向栢鶴的電話,早就離開別墅,準備前往黎安醫院的沈晗勾了勾脣角。

    “向伯父,你的效率還真高啊……這才三個小時吧,你就已經把那位朱先生搞定了嗎?”

    狗

    電話另一頭,在角落裏與沈晗通話的向栢鶴壓低分貝:“你小子還真會使喚人!幸虧你挑的時機還算恰當,正好趕上朱竹君病急亂投醫的時候,否則今天我豈能輕易矇混過關?”

    “向伯父也別這麼說,我們這不是在做壞事,你不是很清楚我的本事嗎?除了個別不足爲道的細節之外,其它所有的信息都是真實的,你我並不是在欺騙朱先生,即便後面東窗事發,那時朱先生已經見識了我的醫術,也不會爲此追究你的責任。”

    沈晗氣定神閒地說道。

    向栢鶴無奈了,善意地警告道:“行了,你快過來吧。看朱竹君那副表情,恐怕朱老先生情況是真的很不妙,你若是來得太遲,或許還會有變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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