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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瀾帝國香山公爵府往西三千多公里之外,是一座遠比香山公爵府更爲宏偉華麗的宮殿。
這裏是明月帝國的皇宮。
大西洲上的五位絕頂高手,在三個帝國中的稱號並不一致。
在天瀾帝國稱之爲一字封號級,突出的是皇帝授予名號的權威性。
在烈日帝國,則稱之爲五絕,因爲烈日帝國的兩位絕頂高手並不是廟堂的重臣,而是在江湖上的巨擘,五絕是江湖修行人對這五位在實力上的推崇。
在明月帝國,則稱爲聖人。明月帝國是二聖臨朝的局面。皇帝夫婦本就是這個級別的修行者,被尊稱爲聖人,因此連帶着,其他三位也這個待遇了。
今天明月帝國的皇宮裏,皇帝出去微服私訪了不在宮中,皇后在御書房裏批閱奏摺。
身爲五聖之中唯一的女性,明月帝國這位皇后稱得上才貌雙絕,家族勢力極爲龐大,權力慾望也很旺盛。
而皇帝則跟一般的皇帝不太一樣,對權力沒什麼興趣,遊山玩水倒是一把好手,因此不愛在宮中待着,總出去晃盪,然後把國事一股腦交給皇后去處理。
夫妻倆的感情是極好的,只是這聚少離多的局面,讓皇后心裏難免有些怨懟。
今天就是如此,皇后看上去心情不太好,所以御書房裏的太監宮女都大氣不敢出,小心伺候着。
御書房裏的掌印太監,名叫福安,宮裏的老人兒了,這會正再站在書案邊上。
老太監滿頭白髮,一臉的褶子,唯獨這雙手卻很白嫩乾淨,正在替皇后碾磨着硃砂紅墨。
“福安。”皇后擱下了硃砂筆,問道,“陛下今天到哪兒了?”
“稟告娘娘,根據行程,陛下今天應該到泉城了。”福安答道。
“泉城?”皇后略作沉吟,隨後淡淡說道,“水土養人的好地方,出美女。”
福安神色一僵,趕緊勸道:“娘娘多慮了。”
皇后冷哼一聲:“別以爲他在外面幹什麼我不知道,我懶得管而已。”
“娘娘聖明。”福安讚道。
“這是本宮聖明嗎?這是無奈。”皇后說道。
“娘娘寬宏大量。”
“你……”皇后指了指福安,“本宮遲早被你這個老糊塗氣死。”
“奴婢該死!”福安趕緊跪下道。
皇后看着老太監一頭白髮,眼中閃過一絲不忍,嘆了口氣說道:“起來吧。”
等老太監顫顫巍巍地起身之後,皇后又說道:“泉城這地方商貿繁華,往來人員複雜,皇帝雖然修爲高深,可得防着被人算計,你吩咐下去,讓皇帝身邊的人加強戒備,必要時……”
皇后話剛說到一半,忽然心有所覺,緊接着眉頭一蹙,看向了東方。
這位整個大西洲公認最強大的女人,一雙眸子幻化成兩朵粉紅梅花,正在不斷旋轉着。
就這麼看了一會兒,皇后問道:“福安,皇帝真去泉城了?”
“根據事先的行程,陛下今日應該到了泉城。不過娘娘也知道,陛下行事常人難以揣度,到底去了哪裏,奴婢並不清楚……”老太監說道。
“難道他去天瀾了?否則東邊這場聖人之戰怎麼打起來的?”皇后自言自語道,“這人也真是的,一點招呼都不跟我打。福安,你去招內閣大臣和兵部尚書來這裏。”
福安剛要起身,卻聽到皇后又說道:“且慢,陳天罡的對手,並不是陛下。”
“那難道是……南邊的那兩位?”福安問道。
“也不是。”皇后搖了搖頭,“看來隨着天神結界開啓,海外已經有高手來大西洲了,你還是去把內閣大臣和兵部尚書找來吧,我們議一議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天瀾帝國的國師陳天罡,一字封號“聖”,這一拳打出來,直接引發了天地異象。
如果把整個大西洲看做是一片湖,那麼這一拳就是砸進湖裏一塊巨石。
在他身週數百公里範圍內,天氣之間蘊藏的力量被快速汲取,隨後更遠處的元氣再填充過來,進而引發了整片大西洲劇烈的元氣波動。
所以這一拳,天底下這個級別的高人都心生感悟。
不僅僅是大西洲,哪怕遠在崑崙山下的苗光啓和唐高傑,都有所察覺。
而處在這一拳正對面的,除了林朔之外,還有香山公爵府。
這座建成於五十年前,經過三代香山公爵苦心經營的府邸,在此刻毀於一旦。
就好像跟之前那個警戒塔樓一樣,所有的磚木瓦塊,都在瞬間被全部分解。
這種分解還不是直接化爲齏粉,而是一塊塊的木料、磚頭、瓦片、青石板,所有當年的建材,都是囫圇個兒的,只是它們之間的粘合劑沒有了,哪怕是極爲巧妙的榫卯結構,也被一下子拆解出來。
而林朔本人,在這一拳之下,也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獵門總魁首人不見了。
苗成雲看到這個狀況,趕緊用外放神念去找林朔,卻發現在自己的念力範圍之內,沒這人的下落。
於是苗成雲人一下子懵了。
自己兄弟人沒了,而且對方這一拳的效果,苗公子也無法理解。
在苗成雲的感知中,天瀾帝國國師剛纔那一拳,是整合了陽八卦理解中的八種天地之力,然後一拳轟出去。
按理說,那應該是天地風雷水火山澤,八種力量的狂轟亂炸纔對。
結果這些力量凝結到國師的拳頭上,性質居然起變化了。
目前公爵府這個情況,這顯然是空間拆解的效果,可這種力量是怎麼來的?
苗成雲百思不得其解,然後嘆了口氣,身子一晃攔在了天瀾帝國的國師身前。
“我說過,我是善後的。”苗成雲面對陳天罡,沉聲說道,“你想對其他人動手,先過我這關。”
“你拉倒吧。”一隻手搭在苗成雲肩頭,把他往後一拉送到一邊去了。
苗成雲臉上一陣狂喜,說道:“你沒事兒啊?”
林朔回來了。
只是苗成雲扭頭看過去,發現獵門總魁首這會兒幾乎赤身裸體,也就是下半身繫着一塊紅布,勉強遮羞。
苗成雲又仔細一打量,發現這塊紅布好像就是新娘子的紅蓋頭。
獵門總魁首這會兒也是臊眉耷眼的,很鬱悶。
他指着對面的陳天罡說道:“老頭你這招數太陰損了,打人沒啥感覺,專門碎人家衣裳。幸虧我是個男的,要是個女的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