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總,你什麼意思?”馬加印問。
“肉可以爛在鍋裏,但不能被狗叼到外面去!”夏陽笑嘻嘻的看着馬加印,問:“你知道鍾慶國,爲什麼會敗給我嗎?”
“爲什麼?”馬加印很好奇。
“並不是因爲我有多牛逼,而是因爲他,犯了大忌。狗,可以大口喫肉,但絕對不能有絲毫,把肉往家外面叼的想法。”夏陽,淡淡的道。
馬加印是個聰明人,他當然知道,夏陽口中的那個家,不是指的秦家。
一年前,鍾慶國的恆遠集團,差點兒跟一家外資銀行達成了深度合作。後來那事,稀裏糊塗的被終止了。
“港商銀行又不是外資。”馬加印說。
“上個月,白德才都見過些誰,馬總你能不知道?”
上個月舉辦了世界銀行家大會,白德才自然是出席了的。在那次大會上,他當然是見過很過銀行家啊!不僅有國內的,還有國外的。
馬加印知道這事,但世界銀行家大會,那只是一個行業的內部會議。他,自然沒有往更深的層次去想。
夏陽拍了拍馬加印的肩膀,道:“馬總好自爲之!我可不希望咱們下一次見面,搞得跟我見鍾慶國的時候一樣。一箇中海,就夠我忙的了,再來個港城,那不得把我忙得四腳朝天啊!關鍵是,你也知道,就算當上了首富,也就是個提線木偶。中海一城的首富,就足夠我錦衣玉食了。再給個港城給我,其實對我,沒有太大的意義。我只有一張嘴,又不能一頓喫兩份,是不?”
說完,夏陽笑嘻嘻的走了。
留馬加印一人在老闆椅上,目瞪狗呆!
夏陽說的這口鍋,他可不敢背!
他跑去白家提親,本就沒有夏陽說的這意思啊!這要是給上面誤會了,丟掉的可不僅僅是港城首富的位置,搞得不好,小命都得丟掉。
馬加印,趕緊撥通了李品寬的號碼。
他,要取消這次訂婚宴。
這邊,夏陽下樓了。
白若雪沒有坐在車裏,她斜靠在那輛老捷達上,笑吟吟的看着從大門裏走出來的夏陽。
眼神裏,滿滿的全都是小欣喜。
不知道爲什麼,她一看到夏陽,心裏就忍不住會特別開心。
“大美人往車上一靠,這破舊的老捷達,頓時就有了超跑的範兒啊!”夏陽笑嘻嘻的走了過來,一把摟住了白若雪的小蠻腰,道:“香車果然得配美女纔行!”
“少跟我扯犢子,搞定了嗎?”
這傢伙從上樓到下樓,都沒有一刻鐘。白若雪就算是再相信他的能力,也一樣是會忍不住,在心裏生那麼一點兒小懷疑的啊!
“你猜?”
夏陽回了這麼兩個字,然後將摟着白若雪小蠻腰的手,悄悄的往上移了一移。賤賤的,捏了一把。
“討厭!大街上呢!”
白若雪輕輕的給了這傢伙一小捶捶。
“我要睡覺了,估計今晚沒有晚飯吃了。你開着車往港商銀行總部去吧,我猜你老爸,一定會打電話給你,把你提去審!”
夏陽,在又捏了一把之後,便拉開了後排座的車門,進去躺着去了。
“懶死你!”白若雪輕輕的拍了那傢伙一下,說:“下次跟你出門,必須開超跑,你就算要睡,也得給姐姐睡在副駕駛。這樣,收拾你方便!”
陽哥身上有一股氣質,那就是不管是溫柔的女人,還是火辣的女人,在愛上他之後,都會忍不住想要收拾他。
因爲,他的賤,無處不在,隨時隨地。
陽哥,很喜歡這種感覺。
被收拾了,他心裏就沒有那種愧疚與罪惡了。
讓你們又掐又打的,我去別的女人那裏尋找一下溫柔,那是理所應當的嘛!
這,便是陽哥驅除自己內心裏的小愧疚的理由。
“隨便收拾,反正你又不捨得把我弄死。”
夏陽,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白若雪坐進了駕駛室,剛把火打燃。她的手機,突然就響了起來。
來電顯示,是老爸。
“爸,什麼事啊?”白若雪問。
“來我辦公室一趟,立馬。”白德才很嚴肅。
他只說了一句,便直接把電話給掛了。連聲再見,都沒跟白若雪說。
老爸很生氣,就算是隔着電話,白若雪都聽得出來。
莫非,這傢伙真的把馬加印給搞定了?
今晚的訂婚宴,真的取消了?
白若雪莫名的欣喜,在啓動老捷達之後,她開心的在那裏唱起了歌。
這女人的歌聲很好聽,很催眠。雖然唱的是情歌,但夏陽卻像是聽了催眠曲一樣,很快就在後排座上,打起了呼嚕。
“沒情趣的王八蛋!姐姐給你唱歌聽,你居然睡大覺?”
聽到呼嚕聲的白若雪,很想掐死那犢子。可,夏陽在後排,她在開車。她的手臂,沒那麼長,沒法掐。
下次,一定開超跑!一定讓那犢子坐副駕駛!
白若雪,暗暗發下了重誓!
十分鐘後,港商銀行的總部大樓到了。
老捷達停在了門口最顯眼的那個位置,旁邊停着的那些車,檔次最低的,也是一輛奧迪A6。
管理這露天停車場的保安走了過來,在看到駕駛室裏坐着的是白若雪之後,他趕緊鞠躬九十度,道:“白總你好!”
本來,他是覺得這老捷達有點兒影響銀行形象,想讓它開進地下停車庫的。
“以後看到這輛車,還有後排躺着的這傢伙,給我客氣點兒。他愛怎麼停,就讓他怎麼停!”
白若雪當然知道,這保安爲什麼過來。
“是,白總!”
保安走了。
白若雪轉過身去,發現那犢子睡着睡着,居然換成了一個趴着的姿勢。
她,當然是忍不住,一巴掌給他拍了下去啊!
“啪!”
還真是挺Q彈的。
手感很好,下次就打這兒了。
“幹嗎啊?”
睡得正香呢,結果被這女人打醒了。陽哥,自然是有起牀氣的啊!
“不許跑,姐姐一會兒就下來。”
說着,白若雪把嘴伸了過去。
“mu~a!”
她,在那傢伙的臉蛋上,留下了一個火辣的脣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