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皇帝李二說的言辭鑿鑿,一副愛女慈父的做派,但皇后太瞭解丈夫了,她知道的清清楚楚,這樣的真感情有,但絕對不是全部,作爲一個皇帝,他心裏對於用女兒的三年時間去製造一個滅國將軍,簡直不用猶豫。
即便是最終事情未果,那他也絲毫沒有損失,這樣的買賣誰不做?
沉默片刻,皇后強硬道:“無論如何,先安全城陽跟那個馮智戴見面再說,說不定兩個單身男女就能一見鍾情了?
在城陽的幸福面前,杜荷那個混賬必須往後站,他已經沒資格了。”
“這。。。觀音婢,你這不是作弊嗎?讓我出爾反爾?怎麼跟杜少清交代?”皇帝李二尷尬了。
皇后微微一笑:“在女兒的一生幸福面前,妾身寧可作弊!”
你。。。
看到髮妻這麼堅決,李二知道拗不過,嘆息道:“那若是二人認識了也沒能成,你又當如何?”
皇后白了丈夫一眼嗔怪道:“好歹你也是城陽的親生父親,就這麼盼着女兒孑然一身?
倘若二人果真無緣,那就是天命,說明馮家二小子配不上城陽,妾身自然會外爲女兒另覓佳偶。”
“好哇,說來說去,觀音婢你不還是要阻止城陽跟杜荷嗎?”李二無奈道。
長樂公主也沒有想到,本來只是進宮回孃家一趟,卻碰到了這樣的事情,她本意是比較傾向於妹妹嫁給馮智戴的,可事關丈夫和杜荷,所以考慮再三,公主還是決定跟丈夫通通氣,也免得事發後父皇尷尬。
而此時杜少清在做什麼?
醫館裏面,二虎也被叫了過來,杜少清正在給四人叮囑着婚配大事,畢竟這羣人以前都是粗魯的山匪,但凡在這方面機靈一些,也不至於單身到現在。
“二虎爲人機靈,現在又在掌管建築生意,所以你的機會應該是最大的,給你個特權,你去偷瞄一眼那四個廚娘,相中哪一個的話,回來告訴我。
然後我讓夫人替你問一問,畢竟你條件在這裏擺着,只要對方不傻,跟着你可是享福的。”
這……
聞言二虎先是激動的渾身顫抖,但忽然看到了旁邊養傷的三個兄弟,隨後連忙擺手道:“不行不行,小的多謝掌櫃的好意。
說好了四兄弟分配四個夫人,我要是先挑,豈不是對不起兄弟?這事兒老二幹不出來。”
三虎等人一陣感動,杜少清指着二虎訓斥道:“你們看看,二虎這纔是真仗義,再看看你們三個,爲了爭一個茅坑,兄弟都不要了,羞不羞?”
三兄弟齊齊低下了頭,尷尬的手足無措。
杜少清大手一揮,“這件事不用推辭,你們四個人選媳婦又不是買東西,總不能抓鬮吧?
所以最終是要有人先挑的,那麼就按照你們四兄弟的排序,老二先來,接着是老三、老四、老五。
也許對老五有些不公平,但你若是看不上剩下那個,可以不選,往後在慢慢在長安裏給你尋覓就是了,咱們杜家可從不強拉硬套。”
五虎哭喪着臉道:“掌櫃的說哪裏話?老五也是單身多年,現在哥哥們如果都娶了媳婦,我看着都眼饞,更別說推到後面慢慢尋覓了,那不是折磨死小的了?”
“真是沒出息,還沒見到人呢,你就這般色急?你是娶媳婦,不是買丫鬟。”杜少清笑罵道。
五虎也不臉紅,反而朗聲道:“老五是杜家的家僕,哪有那個福氣買丫鬟?
以前在山裏飢一頓飽一頓的,哪敢想這輩子能有個媳婦?
現在的日子都是掌櫃的給的,不管如何,要是老五我能夠娶到媳婦,一定好好待人家,掌櫃的大可放心。
您不是常教導我們,愛情要專一嘛,小的一直記着呢。
我可不是三哥那麼放蕩,沒事的時候還出去喝花酒,我是個專一的人。”
“好你個老五,你吼吼你自己得了,幹嘛掛啦着我?
誰喝花酒了?那純粹是我酒癮犯了,是會酒友去了……”老三大怒。
杜少清同樣黑着臉,心說這老五太不會說話了,我什麼時候教導過愛情要專一了?連我自己都兩個媳婦呢,這話不是打我臉嗎?
“行了行了,老二的由夫人去說和。
老三選中的人,我就直接給安排在廚房,等老三傷勢好了,你可以手把手的交人家做菜,這日久是要生情的,如果朝夕相處你都拿不下人家,只能說老三你沒本事,不怪人誰。”
沒等杜少清說完,老三掙扎着要下牀,“掌櫃的,不用等日後了,老三現在就能去廚房做菜……”
我這……
杜少清一巴掌拍在對方頭上:“你這廝,身上還打着繃帶呢,怎麼比老五還飢色?照你們這個態度,別說跟人家培養感情了,恐怕一個個如狼似虎的,會把人家嚇跑了。”
在醫館跟幾兄弟叮囑好了,並且答應他們會一個個安排四人私下接觸的機會,杜少清這才放心回到家中去找夫人長樂公主。
“還好今天去見了一下那四個夯貨,要不然直接安排的話,十有八九是不成的,這幫人太粗魯了……”
回到家中,杜少清在夫人房裏坐下,端起茶壺大口灌了起來,並且講述着二虎幾人的洋相。
可是長樂公主卻一直眉頭緊皺,良久之後,杜少清重要察覺到氣氛不對了,試探着問道:“怎麼了夫人?
莫非我那老岳母不同意這件事?讓你爲難了?”
嘆了口氣,公主開口道:“不是這件事,這件是小事,母后根本不在意。
今天入宮的時候,母后說起了一件事,跟夫君有關係。”
“哦?跟我有關係?最近我可一直在家陪你和女兒的,岳母還能挑我毛病不成?”杜少清笑了起來。
“妾身就直說了吧。
是嶺南耿國公找到了母后,想要給他兒子馮智戴求一門婚事,看看有沒有適齡的公主。”
“這是好事呀,馮智戴一表人才,能文能武,可不是長安一幫紈絝能比的,是個良配。”杜少清讚譽道,隨後又想起來:“不過好像宮裏沒有什麼適齡待嫁的公主吧。”
“怎麼沒有?
城陽妹妹不就是適齡待嫁嗎?”
什麼???
你是說城陽?不會吧!
是那馮盎在打城陽的主意?還是馮智戴在打城陽的主意?
杜少清驚呼起來。
看到丈夫這個反應,公主就知道丈夫有多麼看重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