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姜家上下,陷入了一片驚叫之中。
如姜少柏、周辰、孫哮之流,這會兒如芒在背,連動,都不敢動一下。
各方來客,瞪大雙眼,臉上寫滿不可置信。
如天祺商會林氏父子等人,倒吸一口冷氣,忍不住嚥了口口水。
所有人的目光,依舊,一如方纔,停留在那不遠處,靜靜坐着的,蕭淡塵身上。
一聲槍響!
蕭淡塵,毫髮無損!
依舊端着一雙戲謔的眸子,看着諸位。
而,身死之人,乃是姜少柏身邊,端槍下人!
一槍正中後腦,血濺了姜少柏一身!
“這……”
“怎麼回事?!”
“哪裏放的槍?!”
震驚過後,好多人紛紛議論起來。
方纔一聲槍響,非是姜家已死下人所放,而是從外面,後面,遠空遙遙射來,正中那人後腦!
“父親,這是怎麼回事?”
天祺商會林子豪問林成東。
林成東滿臉凝重,下意識攏了攏衣袖,道:
“有狙擊手!”
……
狙擊手!
是的,就是有狙擊手,埋伏在四周!
不論是誰,都沒有想到過這種事情。
畢竟,這幾乎只存在於言傳中。
現實見過的,少之又少。
一位狙擊手,簡直太恐怖了,他隱藏在暗處,不知道從哪裏就可取一人性命。
便是如姜少柏、周辰等人,也一時間不敢亂動了,生怕對方一槍結果了自己的性命。
這時,誰也不敢低看蕭淡塵了。
白玉更是上前一步道:
“誰若妄動,當場擊斃。”
這話,可不是給這些人說的,而是給,狙擊手說的。
說完,白玉退到蕭淡塵身後,不再多言。
而蕭淡塵,亦是撓撓耳朵,笑了一聲,說:
“幾位,這就怕了?”
“蕭某的人,可還沒登場呢。”
也就在蕭淡塵,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!
外面,響起了一陣劇烈的聲音:
“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……”
聲音,由遠及近,且,是從四面八方而來。
最爲關鍵,乃是這聲音,非是從陸地傳來,而是,從上空傳來!
所有人,不論各界名流,各方勢力,亦或者姜家數百精銳,紛紛仰頭,看向外面,天空。
四面八方,緩緩飛來,數架直升機!
直升機!
貨真價實的大型直升機!
每一架上,都配備着機關槍、炮等等裝備。
其中,更有着無數裝備精良的精銳!
四面八方而來,統共:十架!
十架大型戰用直升機!
帶着無數精銳,前來姜家大院!
停在,姜家大院的上空!
一時間,氣勢無匹,整個姜家,被籠罩在一片直升機的引擎聲中。
……
整個姜家,陷入一片,寂靜!
死一般的沉寂。
便是議論聲都聽不到,只可聽得見直升機的引擎聲。
所有人,都瞪圓了眼睛,好似見了何等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。
甚至有的,上手捂着嘴巴,哪裏見識過這種陣仗?
縱使在場諸位,皆爲江東名流,可又有誰,見識過這種場面?
……
天祺商會林子豪,拉拉自家父親的手說:
“父親,您……有想過這般場景嗎?”
林成東愣愣的搖搖頭。
說實話,他壓根沒有想過!
他倒是想過蕭淡塵會有所準備,不然不會這般輕易前來。
可是,哪裏想到過,會是這般陣仗?!
這簡直太恐怖了!
若說之前他眼中的蕭淡塵,還只是波濤大海,現如今,便是浩瀚星海了。
不可斗量!
……
莫說是他們,便是一衆江東人士,亦或者在場五大家之三,姜少柏、周辰之流,也完全沒有想到過現在這種情況。
姜少柏更是心底暗罵自己一聲,他排除了姜家方圓數十里,但,那隻囊括陸地啊!
不囊括天空啊!
說來也並不怪他,誰能想得到,蕭淡塵的人,都在天上?
誰能想得到,這個蕭淡塵,連直升機都能叫來?
……
他們愣神的這一刻,最前方的一架直升機上,放下了梯子,一位男子從上面快速爬了下來。
落在姜家大院的屋頂,幾個閃身間,便來到了這大院中。
“噠噠噠……”
接着,便是一陣很是響亮的腳步聲。
男子,來到蕭淡塵身前,單膝跪地:
“薛長焱,攜1000精銳,十架戰用直升機,參見蕭尊。”
……
“嘶——”
整個姜家,乃是一連片的倒吸冷氣的聲音。
雖說,早有預料,這些人都是蕭淡塵帶來的,可,他們心中還是天真的有一絲僥倖,萬一不是呢?
現在,那最後一絲僥倖,被他們盡數摧毀。
談何僥倖?
他們,就是蕭淡塵的人!
此刻單膝跪在蕭淡塵身前的男子,就是方纔與白玉對講機通話的,薛長焱!
蕭淡塵擺擺手,只道:
“長焱,晚了。”
薛長焱站起身來,不好意思的撓撓頭:
“絕沒有下次,蕭尊,您吩咐。”
蕭淡塵點點頭,緩緩的站起了身。
緊了緊貂皮披肩,上前一步,薛長焱以及白玉,分別站在蕭淡塵的兩邊。
這一刻的蕭淡塵三人,僅有三人,可氣勢上,就算不連着十架直升機,也完全碾壓這江東所有人!
關二爺膽敢單刀赴宴,那是有實力,他蕭淡塵不敢比關二爺,但該有的實力,一點不差!
迎着這大堂中,各界名流,外面,數百姜家精銳的目光,蕭淡塵,抿嘴淺笑:
“諸位,對於蕭某帶來的人,是否滿意?”
這,就是他蕭淡塵的實力!
十年前,若喪家之犬一般,逃出江東。
征戰十年,如若這點實力都沒有,他蕭淡塵,又憑什麼站在睆省,站在江東,站在這姜家大院,跟這些人,言稱那些旁人眼中妄言的話?
既然他蕭淡塵回來了,那便有着絕對的實力、自信!
蕭淡塵很簡單的話語,卻彷彿在衆人心中,激起了無盡浪濤。
這一刻,不論是誰,都不敢第一個開口說話,姜少柏、周辰之流,亦是如此。
“怎麼?方纔不是很能說的嗎?”
蕭淡塵的話,略顯嘲諷,這樣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,有些不符合身份。
但,他蕭淡塵在乎嗎?
不是他說什麼話不符合他的身份,而是,他這樣的身份,他說什麼,就是什麼!
“你們不說,蕭某可說了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