鑽谷別墅區,17號別墅前。
“若晴,快歇歇瀟涵姐姐帶我們出去玩。”
蕭淡塵揉揉蕭若晴腦袋,笑着說。
蕭若晴抱抱唐瀟涵,笑眯眯的說:
“謝謝瀟涵姐姐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唐瀟涵抱起蕭若晴親了一口,然後跟蕭淡塵揮揮手說:
“好了,玩了大半天,我也累了,回去休息嘍。”
蕭淡塵微笑,頷首:
“再見。”
唐瀟涵開車離開,目送她回去別墅。
“啊哈——”
蕭若晴打了個哈欠,蕭淡塵便將她抱了起來:
“若晴,困了?”
蕭若晴點點頭,可能是第一次有人帶着出去玩,小丫頭上午玩的太瘋了,喫完午飯,就困得不行。
車上,已經睡了一覺了,這會兒還是困得不行。
“那咱們去睡覺。”
蕭淡塵抱着蕭若晴上了樓,直接放在牀上,沒一會兒,蕭若晴就睡着了。
小丫頭不似那種黏人的,還需要唱什麼搖籃曲才睡着,她自己一個人從來睡的很踏實。
這一點,蕭淡塵表示十分欣慰。
見蕭若晴睡着,蕭淡塵便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,小心關上門,來到樓下。
“呼……”
坐在沙發上,狠狠舒了口氣。
雖說,今天打陳瀾他們,出了些氣。
但,他卻並沒有好受。
心中,始終記掛着陳銀夏。
抿嘴想了又想,蕭淡塵終是翻出手機,撥去了白玉的電話:
“今櫻花國尊打了陳瀾、陳見秋,陳瀾的父親,陳見秋的二叔陳羅初應該會去找銀夏的麻煩,知道該怎麼做嗎?”
電話那頭,並沒有多餘的廢話,只來了一句話:
“知道,屬下遵命。”
蕭淡塵沒再多言,掛斷電話。
這才,算是真正出了口氣。
坐在沙發上,仰頭,閉眼,閉目養神。
……
電話那頭,白玉其實有在疑惑。
這種事,蕭尊自己做,不是很好嗎?
在陳銀夏小姐需要的時候站出去,說不得可以緩解兩人之間的關係啊。
不過這些,他沒有問,自然也知道,自己想得到的,蕭淡塵絕對也想得到,不做,是有他的道理。
蕭淡塵何嘗不想親自去幫陳銀夏排憂解難?
可是?
陳銀夏現在,好像很不願意見到他。
他不能,再出現在她面前,讓她傷心。
……
陳氏公司。
頂層辦公室。
陳見秋走了,員工們紛紛議論了起來有關於蕭淡塵的一切。
而陳銀夏,在辦公室,一直沒出來,更沒再有聲音傳出來。
她今天,也沒有在辦公。
只是,坐在牀邊,看着外面的陰霾天。
沒有哭,卻很絕望。
在這個世界,看不到一絲希望,更看不到一絲光明。
誰能告訴她,她究竟該怎麼辦?
“咚咚咚——”
這會兒,一陣敲門聲,擾亂了陳銀夏的思緒。
陳銀夏深呼吸,收斂自己的情緒,一如十年來,多少次習慣性的動作。
“進。”
辦公室的門被打開,祕書走了進來,先是小心的問問陳銀夏:
“陳總,您沒事吧?”
陳銀夏微笑,搖頭,不說話。
說沒事,是假的,但,不能對外人說,她更不能讓外人看見自己的脆弱。
她陳銀夏若是弱了,有的是人等着在她頭上踩一腳。
祕書見狀,這才又小心的說:
“那個……您二叔,陳羅初陳總來了,現在在會議室等您,您看……”
陳銀夏聞言,先是一愣,不過,也是意料之中了。
苦澀一笑:“我知道了,馬上過去。”
該來的,還是得來啊。
陳瀾可是二叔的獨生子,從小嬌生慣養,比陳見秋都金貴。
這貿然被人斷了一條腿,還是跟陳銀夏有關係的蕭淡塵,陳羅初怎麼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?
陳銀夏想過他會來,只是沒想過來的這麼快。
快到,她還沒有想到應該如何應對。
“是。”
祕書小心的退出去,幫陳銀夏關上門,倒也鬆了口氣,同時,更多的,是對陳銀夏的同情。
可憐陳銀夏,需要一個下屬同情。
“呼……”
陳銀夏收斂心思,深呼吸一口氣,站起身來,走出辦公室,向着會議室走去。
感受着員工們不時投來的目光,陳銀夏卻有些波瀾不驚了。
十年了,多少次被人羞辱後,都有種沒臉見人的感覺。
慢慢的,習慣了。
也就,不那麼在意了。
要臉,就別要這陳氏。
很快,陳銀夏來到了會議室,推門,進去,裏面坐着一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,兩鬢微白,面色卻是鐵青,好像憋着氣。
“二叔,今天怎麼有空來公司了?”
陳銀夏微笑過去坐下,對陳羅初客氣的說。
“別叫我二叔,我可當不起你二叔!”
陳銀夏很客氣,陳羅初卻一點面子都沒給陳銀夏。
陳銀夏臉上的笑卻並沒有僵硬,多年打交道,陳羅初什麼人,她早就一清二楚。
“二叔這說的哪裏話,咱們陳氏還需要仰仗你們呢。”
“哼!你知道就好!”
陳羅初冷哼一聲,緊接着,迴歸正題:
“你表弟陳瀾的事情,我想見秋都告訴你了吧?”
至此,陳銀夏面色,至進來啓,第一次,僵硬。
陳羅初此言說明,他知道陳見秋來過公司,更知道她罵過陳見秋。
且,陳羅初本不該來的這麼快,他平日,也是有事情的。
本來,陳銀夏還納悶陳羅初爲何會來的這麼快。
現在,聽陳羅初一言,明瞭了。
陳見秋——
他真的真的,是個好弟弟啊!
被姐姐罵了,那麼罵,卻仍舊不悔改,還氣憤,找陳羅初,來教訓陳銀夏。
他,這可真是很“體諒”陳銀夏啊。
也就是,陳銀夏早就不指望陳見秋了,不然,這會兒也夠傷心的了。
收斂情緒,陳銀夏抿嘴,直面陳羅初: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
陳羅初步步緊逼,絲毫不示弱,質問陳銀夏。
這麼些年了,哪次小輩出事,他不是來找陳銀夏處理?
搞得陳銀夏,這些年就跟擋箭牌似的。
多少次,陳銀夏都慢慢適應,陳羅初覺得,這次她也應該很識相的,去找那個蕭淡塵,讓他付出代價。
可誰知道,這一次,陳銀夏,卻是衝他,露出笑容,搖了搖頭,說:
“二叔,我並不打算,怎麼辦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