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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 沒有誤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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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哼!咱們走着瞧!”

    陳羅初哪裏還有談條件的餘地?

    別的不談,單是他這情婦的住址等等各種信息告訴他的夫人,他就會被從孫家的公司踹出來。

    他的夫人跟他離婚,他就只剩陳家這百分之20的股份了,現在的陳氏,一年的利潤,其實沒多少。

    就算白玉不用後面的那些話嚇唬他,他也權衡的清楚利弊。

    當然,若不是他硬要將火撒在陳銀夏身上,白玉也不會嚇唬他。

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陳羅初惡狠狠的瞪了陳銀夏一眼,冷哼一聲,便揚長而去。

    “陳先生,希望你明天一早將股份轉讓合同送來此處。”

    白玉頭也沒回,就給陳羅初撂了這麼一句。

    陳羅初剛出會議室,腳下絆了一下,憤憤罵了一聲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至此,陳氏集團這邊的事情,也算是徹底解決了

    而,陳羅初初來此地的目的,要求陳銀夏出面,讓蕭淡塵爲斷了陳瀾的腿而賠禮道歉這件事,則被他選擇性的遺忘了。

    倒也稱不上遺忘。

    而是,不再敢提了。

    就算白玉沒來,單是一個陳銀夏要走,他就不能再提。

    白玉來,槍抵腦門,他哪還有膽子說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陳小姐,事情已經解決了,您無需爲此費心,蕭先生在做之前,已經想好後續的一切了。”

    待得陳羅初徹底消失在會議室裏,白玉面相陳銀夏,用很尊敬的語氣說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”

    奈何,陳銀夏卻只深呼吸一聲,半晌,都沒有言語。

    是啊,事情解決了。

    她本應該高興的。

    可是,爲什麼,就是高興不起來?

    是因爲,跟蕭淡塵牽扯在了一起嗎?

    是因爲,此次被他拉了一把嗎?

    他現在拉自己一把,是不是就爲了,以後推自己下懸崖的時候,爽感多一些?

    現在擁有的一切,他以後,是不是都會親手在自己手中拿走?

    他,是不是就要羞辱自己?

    要用,最令她難堪的方式羞辱她?

    “謝謝,請便。”

    半晌,陳銀夏只強擠出一絲笑容,憋出了這麼一句話。

    話音中,滿是無力。

    道一聲謝,是應該的,但她真的說不出什麼客套的話了,只想快些送客。

    白玉見了,都是皺起眉頭,他分明幫陳銀夏解決了迎面危機,爲何陳銀夏好像並不高興?

    且,這個陳銀夏,一直都很奇怪。

    怎麼說呢?

    蕭尊回來後,所做的一切,都是爲了陳銀夏小姐好。

    不論是與五大家爲敵,亦或者教訓陳見秋,還不都是爲了一個陳銀夏麼?

    可陳銀夏小姐,都做了什麼呢?

    令人,開車去撞蕭尊。

    蕭尊在姜氏大院救下了她,她卻給了蕭尊一個耳光,還聲稱以後永遠都不要見到他。

    到現在,迎面危機被蕭尊解決,她還是悶悶不樂?

    你說,怎麼能不古怪?

    但凡是個女孩子,被蕭尊那麼好的對待,早就芳心暗許了吧。

    何況,這位陳銀夏小姐,跟自家蕭尊,可不是陌生的關係啊。

    要知道,十年來,整個國內,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盼着被蕭淡塵溫和對待,卻從未得意過。

    陳銀夏,究竟是爲什麼?

    猶豫斟酌了許久,白玉才低低頭,恭聲問:

    “或許,有些事情本不是屬下該管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,陳銀夏小姐,您是不是對蕭尊,有什麼誤會?”

    誤會?

    陳銀夏沒擡頭,只是嗤笑一聲。

    “非要我點破他嗎?”

    單是,他蕭淡塵已經有了妻女,還回來找自己,說什麼愛她的屁話!

    你覺得,還需要說什麼嗎?

    他憑什麼,不讓陳銀夏厭惡!

    哪有什麼誤會?

    從來沒有誤會!

    都是真的!

    她的蕭淡塵,十年前就已經死了!

    現在回來,純屬爲了報復她!

    她不點破,已經是足夠給他顏面了,他還想怎樣?

    想自己配合他,演完這一場整個江東用來羞辱她陳銀夏的大戲嗎?

    “果然……”

    白玉心說,看來的確是有誤會,不過究竟哪裏誤會了呢?

    “陳小姐,可否請您說明白點?”

    陳銀夏聽了,卻笑了,如果點明,蕭淡塵又會怎麼做?

    是不是又要用新的把戲來遮掩這個騙局?

    她沒有心思,更沒有時間陪他演這可笑的戲!

    “無需多言,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白玉一下被整蒙了,好歹說清楚啊。

    “陳小姐,我不知道你和蕭尊之間有什麼誤會,不過您要知道,蕭尊目前所做的一切,都是爲了您。”

    “十年間,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子假以辭色。”

    “總部的青小姐,爲蕭尊做了這麼多,從不見他露出過笑臉。”

    “那日您生日,便是作爲屬下,跟隨多年,我都是第一次見他笑的那麼開心。”

    “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夠了!”

    白玉並沒有說完,陳銀夏一聲竭嘶底裏的大吼,將他的話給強行打斷。

    陳銀夏緊接着指着門口的方向說:

    “回去告訴蕭淡塵,不要再這麼冠冕堂皇的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了,他有什麼目的,我早就看穿了,讓他不要再在我身上廢功夫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想要羞辱我,讓他儘管來,我陳銀夏接着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,被人羞辱了這麼多次,多他一個不多,少他一個不少!”

    “現在,請你離開!”

    白玉張張嘴,一臉懊惱,卻是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。

    話說,這位陳銀夏小姐,究竟哪裏誤會了?

    或者說,他們究竟哪裏做錯了嗎?

    爲什麼,她一定要這樣?

    “算了……”

    白玉心中暗歎一聲,現在看來,他說再多都只是廢話,就乾脆點點頭:

    “陳小姐,打擾了,您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說完,白玉再不拖沓,回身,離開,身影消失在陳氏公司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會議室內,伴隨着白玉離開,陳銀夏彷彿終於沒有了最後一絲支撐點似的,一下癱在了椅子上。

    雙目空洞,眼神呆滯,面無血色。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忍不住,輕笑一聲,似是嗤笑,似是嘲笑。

    笑的,是自己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”

    沒過一小會兒,陳銀夏收拾情緒,站起身來,出了會議室,回了趟辦公室,交代了一些事情,就下樓開車回家。

    回到家的時候,還在客廳看見見了她就冷着臉的陳見秋。

    陳銀夏不理他,換了鞋子上樓,換了衣服,拿着浴袍進了浴室。

    褪去衣服,打開水龍頭,蹲在浴室邊緣角落。

    將腦袋埋在臂彎,輕聲綴泣起來。

    一如十年來,每次快要撐不住的時刻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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