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要說是天台之上的人,就算是下面那些個被驅散的人們,也都是一臉懵逼。
話說,現在這情況,難道不應該,先哄下林倩來嗎?
這是常識,更是基本套路!
蕭淡塵,憑什麼不按套路出牌?
這可是他們家鄰居,從小一起長大的林倩啊!
“淡塵,你就這麼狠心嗎?”劉琴不敢出言,一位叔叔道:“倩倩好歹也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啊。”
這一次,蕭淡塵,只道:
“可這,並不是,她拿來要挾蕭某的理由!”
沒有什麼,可以要挾他蕭淡塵,曾經要挾過他的,都已經死了!
“這……”
一衆叔叔伯伯,也不敢說話了。
原因無他,明眼人,誰心裏都清楚,此事乃是劉琴、林倩用來坑蕭淡塵的。
只是,誰都不會點破。
除了,蕭淡塵本人。
林倩不敢說話,蕭淡塵卻是回頭,首次看向趙氏首席趙成,道:
“趙首席,今日之事,蕭某有理由懷疑,你我之間的信任程度。”
趙成一下子就惶恐了,這位,是註定要滅掉五大家的人物,他們早在東江遊船的時候就確定要追隨了。
現在,因爲這麼一件疏忽,竟然造成了這種後果。
畢竟是自己的疏忽,趙成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咽,現在再行辯解,纔是不智之舉。
故而,趙成點頭,道:
“蕭先生教訓的是。”
蕭淡塵卻是繼續道:“今天開始,就讓樓下那些人,日夜不停,每分每秒的保護林倩,可以做到嗎?”
趙成聞言愣了下,其餘人也是愣了下。
蕭淡塵……這是要幹嘛?
方纔還逼着林倩跳,現在怎麼就說保護她的話了?
什麼意思?
沒人搞得懂。
但趙成卻是立馬點頭答:“是!”
不能說不是,只好先聽令。
這,其實算是蕭淡塵給趙成的懲罰了。
接下來,就是林倩了。
蕭淡塵回身,再次看向了天台邊緣的林倩,只道:
“你放心,你想跳,隨時隨地,每時每刻都可以跳,蕭某已經令人,時刻待在你身邊,只要你想跳,他們都會鋪好氣墊,等着你跳!”
這話一出,衆人才反應過來,原來,蕭淡塵非是要保護林倩,而是要給她教訓啊!
這麼一大幫子人,時刻跟着林倩,她肯定去哪裏都不方便。
可也因爲是以“保護”之名,她想要輕聲都做不到。
這是折磨。
崩潰一般的折磨。
有人就會說了,蕭淡塵至於這麼狠嗎?一位守四方的少尊,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?林倩只不過是個粗俗下層人士。
蕭淡塵想說,爲何,不斤斤計較?
憑什麼,不狠?
這個世界,從來都是,你不對別人狠,就有的是人對你狠!
蕭淡塵的規矩,別人敬他一尺,他還別人一尺,不多不少,但禮尚往來。
可若別人兇他一尺,他可就兇別人一丈以上了!
如若連下層人士都敢,膽敢對他行坑害之舉,那他蕭淡塵,纔算真正的失敗!
要做,就做的徹底。
讓林倩,徹徹底底的明白,他們之間,不可逾越的鴻溝!
別說蕭淡塵看不起她,她憑什麼,讓蕭淡塵看得起她?
……
四周,安靜了。
因爲蕭淡塵一語,安靜了。
方纔,還鬧騰的歡的一帶,紛紛安靜了。
因爲蕭淡塵可怖的手段,安靜了。
林倩也跪坐在地上,半晌,不敢說話,只得求助一般的看向她的母親劉琴,可劉琴這會兒,又如何知道該怎麼辦?
林志軍始終是劉琴的丈夫,林倩的父親,看不得這一幕,就上前一步,對蕭淡塵說:
“淡塵啊,要不,看在我的面子上,放倩倩一馬,行嗎?”
就連老蕭,也有些不忍了。
可,現在的不忍,僅會讓他們更加放縱。
何況……
“林叔叔,若不是給您面子,您覺得,您夫人和女兒,憑什麼,還有命站在我蕭淡塵身前?”
蕭淡塵,平淡說道。
林志軍,如遭雷擊,旋即,愧疚的低下頭。
從開始到現在,這一場,都是他們設計的蕭淡塵。
甚至,林志軍心中,也抱着一絲絲蕭淡塵可能會娶了林倩的心思。
現下蕭淡塵這麼一句話,令他心中,也慚愧不已了。
蕭淡塵沒有廢話,只看着林倩,道:
“跳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林倩渾身顫抖,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也就在這會兒,劉琴給她使了個眼色,示意,讓她裝暈倒。
只要倒了,不就不用跳了嗎?
蕭淡塵是個人,就不會再逼她的。
不得不說,劉琴的路子真的很多。
林倩眼前一亮,旋即立馬裝着暈倒了過去。
“誒!倩倩暈倒了,還不快救人!救人啊!”
有人驚呼,幾個叔叔伯伯就打算趁機上前。
而,蕭淡塵,卻是開口:
“白玉,槍。”
“是。”
白玉將槍,拋了過來。
蕭淡塵,對準林倩身邊……
“砰!”
就是一槍!
幾個打算上前的叔叔伯伯頓住,哪裏還敢上前?
林倩也一下子就嚇得抱頭坐起,這會兒,誰還看不出來,她是裝暈?
這下子,顏面盡失了啊!
蕭淡塵決定了的事情,怎麼可能,就這麼輕易的讓她逃過去?
“不跳,就死,自己決定。”
蕭淡塵平平淡淡的說。
周遭人大抵都已經明白了,蕭淡塵意已決,恐怕沒有人能過更改他的意願了。
故而,誰都不說話了,更是,不敢說話了。
林倩滿心委屈、不忿,卻又沒辦法,更不敢說什麼,誰讓,這是她的決定。
從一開始她和母親劉琴欲要算計蕭淡塵開始,事情,就註定了這個結果。
……
跳和死,林倩還可以選的明白。
跳下去,下面有氣墊,可能不會死,但她以後恐怕也沒臉在熟人面前擡起頭了。
不跳,直接死。
跟死比起來,林倩暫時,還是選擇苟且的活着。
她從來不是個傻女人,她懂。
所以,她跳下去了。
場面一陣混亂,蕭淡塵,扶着老蕭,下了樓,回到家。
“淡塵,是不是過了點?”老蕭問。
蕭淡塵微笑:“我還以爲,以您老的脾氣,覺得做得輕了呢。”
老蕭一下子氣樂了:“你小子,連爸都敢挑釁了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