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
現場,伴隨這動靜,泛起,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。
這人,太大膽了些吧!
公然在這裏,扔雷,還開槍,更因人一言,斷人手臂!
他,還敢再明目張膽一些嗎?
且,此一刻誰人,都瞧得出此人的用意來了。
“他是來找唐遑少爺的!”
“媽呀,唐遑少爺這是得罪了什麼人?都找上門來了?”
“別瞎說,唐遑少爺何許人也?就算他找上門來,又有何用?”
“說的也是,這裏可是地下金街堂皇酒吧,唐少爺的大本營,他敢來,那就得死。”
一些個人,紛紛議論起來。
然,蕭淡塵,腳踩那人的臉,道:
“是你死,還是叫你們少爺來,自己選。”
話罷,隨手一踹,此人被踹飛出去,落在地上後,一陣掙扎,站起身來,面露兇狠,卻是不敢再放厥詞,獨留的一隻手臂,顫抖着拿出手機,撥通了少爺唐遑的電話。
……
雖然,每晚要盯着金街,但唐遑,樂在其中。
酒吧這種地方,紙醉金迷,有哪一家的少爺不喜歡這種地方?
唐遑很喜歡,所以每晚,都會點幾個女人,跟他在包間裏一邊喝酒一邊作樂。
這會兒,還是剛來到,沒喝多少酒,甚至,還沒開始玩呢。
忽然……
“嗡嗡……”
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,震動,唐遑皺眉,這個時間,誰會給他打電話?
拿過來一看,場子裏DJ張濤。
“喂,什麼事?”他問。
“少爺,您快來啊,出事了!”
電話那頭,傳來張濤顫抖着發出的聲音。
“嗯?”唐遑皺起眉頭,鮮少見張濤這麼慌亂的時候,他問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張濤用顫抖的聲音,儘量壓低聲音將事情說了一遍,最後說:“少爺,您多做點兒準備再來,對方有槍。”
“什麼?!”
唐遑一下子懵了。
要知道,他們唐氏,哦不,整個五大家,就算做的再大,也僅僅是企業罷了。
總部有規定,民不可攜槍!不然,殺無赦!
可此人持槍,也就是說,要麼此人不是平民,要麼此人強到可以無視總部!
哪一方,都說明此人不是好惹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率先掛斷電話,唐遑給自己父親,唐氏二把手唐言撥去電話,告知這邊情況後,方纔帶人,前往場子。
……
張濤跟唐遑說了什麼,蕭淡塵可一點都不關心。
他此刻,坐在卡座中,輕抿着手裏的酒,微微頷首:
“酒不錯,倒是正宗。”
那般愜意的模樣,看的那些個抱頭蹲着的男女,一陣無語,心說此人心真大,一會兒唐少爺就來了,他也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喝酒?
真是找死啊。
等着看吧,一會兒唐遑少爺來了,他就完蛋了。
張濤捂着自己空蕩蕩的手臂,滿臉憤恨。
時間不久。
“砰!”
門口傳來一聲響,唐遑爲首,一隊人,踹門而入,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,且那一隊人,可都帶着傢伙呢。
“唐遑少爺來了!”
“那傢伙肯定完蛋了!”
“等着看吧!他有槍也沒用,雙拳難敵四手!”
張濤也淚流滿面的衝了上去:
“少爺!”
他指着蕭淡塵,指着白玉,就說:
“他們,就是他們!他們來這裏搗亂,炸了酒池,還廢了我的手,您看吶——”
唐遑皺眉,看看張濤空蕩蕩的手臂,再看看不遠處,即便面見自己,仍舊不急不緩的品着酒的蕭淡塵,心下不安,更甚幾分。
“你先一邊呆着。”
唐遑一把推開張濤,並給了後面幾個人眼色,他們捂住張濤的嘴,不令其出言。
誰讓,現如今,還是蕭淡塵比較重要。
唐遑獨自一人,來到蕭淡塵身前,坐在他對面的卡座。
拿起酒杯,給,自己倒了杯酒,面帶兇癘的看着蕭淡塵,問:
“兄臺找我?”
說實在的,見這一幕,周圍的人,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了。
誰不知道他唐遑唐少爺的脾氣?
誰敢惹,二話不說,要麼斷腿,要麼要命!
在這地下金街,唐遑唐少爺,那就是一言九鼎的土皇帝!
可今日,這蕭淡塵在場子裏鬧出這般動靜,唐少爺來到,竟沒着急動手,反而跟他談笑風生?
驚掉一地下巴了啊。
蕭淡塵,橫眸,平淡瞥向唐遑,只問:
“唐氏唐言之子,唐遑?”
唐遑不注意外的點頭,但卻是皺起眉頭,他的身份在場人都知道,沒什麼好隱瞞的,蕭淡塵會知道,也並不意外。
可是,蕭淡塵說這話,意思不一樣啊,你想,蕭淡塵如果純衝着他來的話,不會提唐氏。
或者可以說,蕭淡塵,是因爲唐氏,纔來找他。
不得不說,能夠統領這地下金街,唐遑,有些頭腦。
“是我,不知哪裏得罪了兄臺,可否劃下道來?”
唐遑心裏沒底,現如今,也只好周旋着,他已經給父親唐言打了電話,估計父親已經帶人在路上了。
父親來之前,他必須撐住場子。
然,蕭淡塵,卻是很自然的瞥向他,問:
“你父,在路上了?”
唐遑一下愣住了,面色,都變得不可思議起來。
到現在,他才首次不可思議的看向蕭淡塵!
要知道,他給父親打去電話,可是僅有他一個人知道的。
蕭淡塵怎麼會知道?
還是說,他早有預料?
“嘶——”
念及至此,唐遑,倒吸一口冷氣。
此人,不簡單!絕對不簡單!非是等閒之輩!可怕至極!
唐遑面色陰翳,盯着蕭淡塵,冷冷的問:
“既然知道我父將來,還敢這般放肆?”
蕭淡塵仍舊平淡,輕輕抿了口酒,衝白玉,微微側手。
白玉頷首,旋即,上前一步,站在唐遑面前,擡手,對準唐遑的臉……
“啪!”
就是一巴掌。
唐遑一下懵了: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
從小到大,誰,打過他的耳光?
下面人,也是一陣,目瞪口呆,唐少爺被人掌錮?!不可思議!
白玉未言,退到一邊,蕭淡塵,放下酒杯,平淡說道:
“不光打你,今日,還要殺你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