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!”
蕭淡塵的話出口,距離蕭淡塵最近的金紫晴,滿臉疑惑。
蕭淡塵爲什麼要這麼稱呼她的父親?
按理說,不是應該稱呼“金叔叔”或者“金伯父”的嗎?
“副督”?
這是什麼稱呼?
現在稱呼這個,能夠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嗎?
現在那羣保鏢,可是要打算強行帶走金紫晴啊!
金紫晴完全不明白,蕭淡塵說這話,有什麼意義?
那羣保鏢們,也完全不明白。
只是,看向金利。
然而這個時候的金利,眼神是呆滯的,便就是因爲蕭淡塵那句“金副督”。
……
“都住手!”
金利一臉陰晴不定,暫時喝住那羣保鏢。
“嗯?怎麼了?”
“爲什麼不動手了?”
“是啊,出什麼事了?”
保鏢們,面面相覷,一臉懵逼。
金紫晴聽了金利的這話,也愣在原地,旋即看向金利,有些莫名其妙。
她自己的父親的脾氣她自己清楚,金利可不會因爲別人的一句話就放棄原本打算做的事。
這些年,向來如此。
可爲何,蕭淡塵一句話,竟真的令他暫停?
莫不是因爲那一句“金副督”?
這句稱呼,有什麼特殊含義嗎?
她躲在蕭淡塵身後,忍不住拉了拉蕭淡塵衣角問:
“喂,什麼情況?”
蕭淡塵側過頭,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笑容,旋即說:
“放心,有我在,沒事。”
不知道爲什麼,聽了蕭淡塵的話,金紫晴就是出奇的安心。
好像,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,像一座山嶽,能夠爲她抵擋所有攻擊似的,免疫一切物法傷害。
這種感覺,就跟做夢似的,給金紫晴一種不真實的感覺,她甚至忍不住捏了自己臉一把,倒吸一口冷氣之後,才發現這是真的。
……
“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稱呼?”
相比於金紫晴等人的疑惑,訝異,金利本人,此時完全是懵的。
那個稱呼,可是不知道多少年,沒有被人提及過了。
尤其是,在蕭淡塵這樣一個後輩口中提及,就更令他驚訝了。
要知道,這個稱呼,金利就連自己的家人,乃至於親生女兒金紫晴,和妻子楊儀都沒有告知過。
蕭淡塵,爲何會知道?
蕭淡塵微笑,一隻手伸進胸口口袋,隨手,掏出了一塊方形的令牌。
令牌,樸實無華,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,並不反光,甚至還有些磨砂的感覺。
上面,也並沒有字,只是用昏黃的顏色刻着一隻五爪金龍。
小小的令牌,這搭眼一看,卻給人十分霸氣的感覺。
蕭淡塵舉着令牌,對着金利,平淡說道:
“現在,明白了麼?”
……
看着這一幕,金紫晴和楊儀等人依舊是一臉懵逼。
這不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令牌麼?
雖說看上去感覺十分霸氣,可是並沒有什麼異樣波動。
也不是什麼暗器。
更沒聽說,夏國境內,有什麼象徵身份的令牌。
要知道,戰爭年代開放過後,早就不時興這類令牌了。
蕭淡塵,拿出令牌來給金利看,是什麼意思?
衆人,面面相覷,一臉疑惑。
……
然,金利,在看見這塊令牌的時候,竟是驟然瞪圓了兩隻眼睛。
“這是……總部最高尊令!”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他一隻手指着蕭淡塵,上下打量,看他眉宇,看他臉頰,看他身段。
他簡直,難以置信!
蕭淡塵收起了令牌,顯得很平淡,只道:
“現在,你還想對我出手嗎?”
金利一愣,接下來的動作,令得在場人,再一次陷入完全沉寂。
就見他,單膝跪地,低頭拱手,動作,簡單,卻凸顯出十足的尊敬。
道:
“下屬不敢,請少尊恕罪!”
……
“嘶——”
陣陣倒吸冷氣聲音響起,不光是從金紫晴和楊儀口中出來。
更是,從那些個保鏢口中出來。
他們,可從沒見過金利這副模樣。
更沒見過金利對誰,這樣恭敬的行禮過。
就連作爲女兒和妻子的金紫晴和楊儀,也從未見過這位朝夕相處的父親、丈夫這般對待過任何人。
記得,好像就連江東五大家,他也未曾這般恭維過。
不,不能說是恭維。
現在,則更像是發自身心的恭敬!
恭維和恭敬,一字之差,其間意義,相差甚遠。
且,金利還自稱下屬?
更,稱呼蕭淡塵爲……少尊!
“少尊?!”
金紫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蕭淡塵,忍不住玉手輕掩紅脣,她隱約聽到過這個稱謂,那是夏國境內,很高的地位。
方纔那令牌,是代表他身份的嗎?
……
沒等,其餘人反應過來,蕭淡塵,很平淡的走到金利身前,伸手欲要將其扶起來。
結果,金利嚇得不輕,立馬自己起來,還稱:
“不敢麻煩您。”
蕭淡塵點了點頭,分明是小輩,站在金利面前,卻好像十足沉穩一般。
只道:
“我跟紫晴是好朋友,非是你想的那樣,至於唐子望那邊,本尊自會解決。”
“是!”
出乎意料的是,聽了蕭淡塵的話,向來態度堅定的金利,竟是直接一口答應下來。
且,全程連頭都不敢擡,看,都不敢看蕭淡塵哪怕一眼。
這些,金紫晴可都是看在眼裏啊。
不禁,覺得這個消失了十年的蕭淡塵,更加神祕了些。
蕭淡塵和金利的談話,還沒有完。
緊接着,蕭淡塵拍了拍金利肩膀,道:
“總部的訓誡,你到是記得清楚。”
“下屬不敢忘。”金利連忙拱手:“一日是總部的人,生生是總部的人。”
“說得好!”
蕭淡塵大笑一聲,但緊接着,收斂笑容,湊近金利,用僅容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,說:
“金副督,作爲海北金氏嫡系一脈,就這麼將紫晴嫁於區區江東唐氏一脈分支,你覺得家族那邊,過得去嗎?”
“這……”
聽聞此言,金利滿臉漓着震驚,看向蕭淡塵,那眼神,那目光,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似的。
“您……您怎麼會知道?”
這些,可都是絕密。
不論是,他總部的身份,亦或者海北金氏的身份,於他而言,都是絕對的絕密。
爲何,蕭淡塵會知道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