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說啊!”
唐未光已經有些着急了,甚至伸手推了唐子望一把。
有些,恨鐵不成鋼。
他一看唐子望嚇成這樣,就知道蕭淡塵絕對不是瞎說八道,絕對確有其事。
這唐子望,究竟做了什麼?
蕭淡塵,可是讓唐氏都頭疼不已的人!
他們,區區分支,得罪不起啊!
現在來,也不過就是本着佔理的想法來要個說法。
但,若唐子望做了不該做的事情,他,也沒有辦法的!
現在唐子望發愣不說話,更是氣的唐未光不輕。
他得知道唐子望做了什麼,纔好替他開脫啊!
他不說出來,自己怎麼說?
……
“爺爺,我……”
唐子望張了張嘴,小心的看了眼蕭淡塵,這才,將昨天發生的事情,說了一遍。
全程,唐未光聽着又氣又怒!
“啪!”
聽完,直接擡起巴掌,給了唐子望狠狠一耳光!
並,大罵開口:
“有失斯文!有辱斯文啊!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孫子?!”
唐未光,不光是唐氏分支之人。
更是,一位文人。
作爲文人,向來不屑用那些背後耍陰招的手段!
這,也是蕭淡塵願意尊重他的原因。
但,這可不是他肆意問責的理由。
“蕭先生,這件事情,在下願負一切責任。”
唐未光教訓完唐子望,回過頭來對蕭淡塵拱手。
結果,唐子望拉了他一把,心說代價早就付過了。
可唐未光卻理解爲這傢伙還不知悔改,氣的踹了他一腳,對蕭淡塵道:
“蕭先生,抱歉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他感覺有些怪。
自己爺孫二人,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怎的現在,他卻給蕭淡塵道起了歉?
“不用。”
誰知,蕭淡塵竟還擺手,就在唐未光以爲蕭淡塵要爲難他的時候,蕭淡塵又道:
“除卻貴孫以外的所有有關人等,都已伏誅,這責任,還不需要唐老先生付。”
……
安靜。
持續許久。
唐未光,目瞪口呆。
就因爲,蕭淡塵說,其餘人,都已伏誅!
這簡直,不可思議!
不過,如果說這話的人,是蕭淡塵,那可信程度,就非常高了!
唐子望在後面,也連忙拉拉自家爺爺,小聲說:
“我剛要告訴您的就是這個……”
他也想說,可是唐未光沒給他機會說啊!
誰知,聽了他的話,唐未光竟一腳踹在他身上,說:
“給蕭先生道歉,快!”
“什麼?”唐子望一頭霧水,且一臉懵逼。
爲何,忽然就道歉?
蕭淡塵,可沒要求他道歉啊?
他就這麼卑微麼?
還有,他是來幹嘛的?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?
“快道歉!”
唐未光卻不管這麼多,壓着他的頭就讓他給蕭淡塵道歉。
他做這些,爲何?
就因爲,蕭淡塵方纔說的話!
蕭淡塵說,除了唐子望以外,所有有關人等,都已伏誅!
且,蕭淡塵沒有表明,要放過唐子望。
也就是說,最後一個伏誅的,就是唐子望!
唐未光現在,是在救他啊!
只有,現在道歉,纔可能,可能!保住一條狗命!
不道歉,死路一條!
作爲一個文人,摳字眼這種事情,唐未光再擅長不過,蕭淡塵話中隱喻,他不可能聽錯!
果不其然的是,蕭淡塵,意料之中。
……
“蕭先生,對……對不起!”
最終,唐子望還是對唐未光妥協了,跟蕭淡塵道歉了。
不光是因爲唐未光的態度,更多的,是蕭淡塵的強勢。
他,不是個傻子,可能有時候脾氣衝,多少有些紈絝,但並不是個傻子。
唐未光,作爲唐氏老一輩人,就連首席唐磷,他都沒有這麼客氣過。
卻,對蕭淡塵如此客氣。
說明,蕭淡塵絕不一般。
他更知道,唐未光不會害他。
“蕭先生……”
唐未光,看蕭淡塵,尋求原諒。
……
“啪。”
蕭淡塵放下手裏的茶杯,拍了把手,旋即淡漠的掃了眼唐子望,對唐未光說:
“唐老先生,紫晴那邊,解除婚約,對你們而言,或許是件好事,更多的,恕蕭某不能告知了。”
話罷,他並未讓唐子望起來,只是擡起手看了眼時間。
然後,衝唐未光微笑:
“若晴該放學了,蕭某就不奉陪了,請便。”
話罷,蕭淡塵緩步去到玄關,套了件衣服,出了門。
全程,看上去極爲隨意。
完全不像隨時可取人性命的魔頭。
……
“呼——”
蕭淡塵一走,唐未光,方纔徹底松下氣來。
一邊的唐子望,也齜牙咧嘴的坐了起來,捂着自己的大腿問唐未光:
“爺爺,咱們至於這麼卑躬屈膝嗎?”
是啊,他們分明是佔理前來的。
爲什麼,要對蕭淡塵這樣?姿態太低了,是好事嗎?
唐未光,卻橫過臉,咬咬牙,又一次揮起巴掌。
“啪!”
又是狠狠一個耳光。
“爺爺,你幹嘛?!”唐子望又被打懵了:“他都走了,你這是做給誰看?”
方纔打他,他可以理解。
現在蕭淡塵都走了,打給誰看?
“畜生!”唐未光氣的大罵一聲:“那種事情,你也辦的出來?!”
“我……”
唐子望語塞,別的臉通紅,卻緊接着道:
“還不是那傢伙逼得太緊?這件事您說怎麼辦吧?就這麼罷休了?我忍不了!”
“你忍不了?”唐未光氣的不輕:“你若忍不了,下一次,就不是這麼簡單罷休的了!”
“爺爺!”聽這話,唐子望十分不服氣:“他難道真敢殺了我不成?”
“他爲什麼不敢?!”唐未光直接說道:“方纔他說的話,你究竟有沒有在認真聽?”
“什麼話?”唐子望一頭霧水:“什麼意思?”
“你……”唐未光簡直要氣死:“孺子不可教也!”
“他究竟什麼意思,您直說不就完了?”唐子望也不服氣了。
唐未光搖頭苦嘆,旋即說道:“之前,他分明說過,不談論金家小女的事情,最後,卻還是要給咱們解釋一句,爲了什麼?”
“他說自己要去接放學,直接就走,爲什麼?”
“難道,真的是讓咱們留下喫飯嗎?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?”
唐子望:“???”
唐未光咬咬牙,按了按唐子望受傷的大腿,不顧他慘叫,說:
“那壓根不是解釋,那是警告!他這麼放心留咱們在這裏,就是告訴咱們,下次再問,就沒有再留下的機會了!若再犯,取你性命你知不知道啊?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