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慘叫聲,不絕於耳。
在這東江商廈頂層的會議室內,徹底響徹開來,引起一衆人,紛紛倒吸冷氣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孫哮、孫奕等人,面如土灰。
果然,果不其然,這蕭淡塵,真的是來搗亂的!
方纔,他來到後,還說,不是來搗亂的,還說,不打擾他們,還說,要討杯早茶喝。
現在呢?
這傢伙,還敢說自己不是來搗亂的?
詹姆斯先生身邊的親衛,都被這傢伙一槍給斷了腿!他如何不是來搗亂的?
“這下完了,事情大條了,估計今天這合約,是籤不了了。”
這個念頭,在這辦公室內衆人心頭涌起。
並,迅速蔓延。
蕭淡塵今日這麼一鬧,就算沒有事,那老外,也肯定會因爲他們守衛失職,而放棄簽約。
或者,壓壓價。
可這價格,已經最低,沒法再壓了。
念及至此,孫氏衆人,紛紛面色鐵青。
……
“啊——”
那位,方纔站在蕭淡塵面前,一副高高在上,用帶有威脅語氣跟蕭淡塵說話的,詹姆斯的隨從。
現在,捂着自己的腿,跪在蕭淡塵面前,不住慘叫。
他的大腿處,已然被鮮血浸溼。
鮮血,仍舊在,汩汩而涌。
而他本人,早就身子顫抖起來。
當然,這是氣憤所致。
“你……你竟然敢……”
他沒有想到,在自己亮出己方身份之後,這蕭淡塵,竟然直接令屬下動手了!
這就尷尬了!
他們在外,這層身份,一般從來都是無往不利!
只要不直面國家官方,這些下等人,沒人願意得罪他們這些皇室貴族!
可是蕭淡塵,竟然一點都不顧忌?
該說,他是傻,還是傻呢?
太氣人了!
似乎,像是沒有察覺到這傢伙的異樣,白玉後退,回道蕭淡塵身後。
而蕭淡塵,則放下手中的茶,指了指這位跪在他面前的隨從,微笑道:
“蕭某還是喜歡你這樣跟蕭某講話,好!”
最後,更是拍了下手。
像是,鼓掌。
更像是,諷刺。
是啊,蕭淡塵並不喜歡,方纔他高高在上的跟自己講話。
倒是,更喜歡,他跪在自己面前,用這幅氣急敗壞的模樣,跟自己說話。
這樣,不是很好嗎?
有哪裏,不好呢?
“你……”隨從,已然無話可說。
現在,也只好,將目光,投向自家主子詹姆斯。
尋求,庇護。
……
“無禮之人!”那位詹姆斯先生亦氣的大吼出聲,遙遙指着蕭淡塵就喊道:“你是誰?你是什麼人?你憑什麼擾亂我們的簽約儀式?”
說着蹩腳的國語,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。
但,他卻始終沒敢上前,這一點,已經令他,徹底落了下風。
誰讓,隨從慘狀,歷歷在目。
無禮?
誰無禮?
蕭淡塵還不夠有禮貌嗎?
一直以來,蕭淡塵都以自己有禮貌爲傲。
如若蕭淡塵今日,沒有禮貌,那他還會這樣前來嗎?
還會,進來,坐在他們的沙發上,看着他們對自己指指點點嗎?
還會,喝口早茶,留他們性命對自己指指點點嗎?
若不是蕭淡塵禮貌,他們以爲,他們憑什麼還有命對蕭淡塵指指點點?
若蕭淡塵不禮貌,那就不是這個模式了,那就是,直接飛機坦克開到他們樓下,直接開炮轟掉他們整個商廈!
那纔是蕭淡塵的作風!
不要懷疑。
畢竟,這種事情,蕭淡塵也不是沒有做過!
做過的,多了!
……
“嗯,茶不錯。”
並不搭理那個氣急敗壞的老外,蕭淡塵一邊喝着早茶,一邊遠遠的對孫氏的孫奕,揚了揚杯。
笑道:
“這一路趕早去機場送人,還演了一場戲,蕭某早飯都沒來得及喫,還是諸位貼心啊,備了早茶。”
這話,像是諷刺。
更像是,一把尖刀,刺進孫奕胸膛。
他自問,自己滴水不漏。
不論,是去找孔懸,利用它支開蕭淡塵,還是兩者間的聯繫,都,滴水不漏。
他從未暴露過自己。
甚至跟孔懸打電話聯繫,都是他的管家用專門註冊的手機號打的。
孔懸,也說蕭淡塵沒有懷疑過他。
甚至,答應他一起出去遊玩,還,一起去機場上飛機。
在飛機起飛前不久,還專門跟他的管家聯繫過。
按理說,蕭淡塵應該連發現都發現不了。
爲什麼,會忽然下飛機?
還,來到了這裏?
看上去,好像一切勝券在握的感覺?
方纔說這話,對着他楊杯,更像是在諷刺他,在告訴他,你一切的計劃,在我眼裏,都是狗屁!
這種感覺,可十分不好。
孫奕,很不喜歡這種感覺。
但是此一刻,他已經沒有反駁的餘地了。
在,蕭淡塵踏入這東江商廈的那一刻,他,就已經輸了,徹徹底底的輸了,滿盤皆輸。
……
“你不要轉移話題!”
那位詹姆斯先生,仍舊氣的面紅脖子粗,遙遙指着蕭淡塵,像是要將他疊吧疊吧塞嘴裏吃了。
“粗鄙的下等人,回答我的問題!你知道嗎?”
詹姆斯先生,貴爲鷹國皇室,身份、地位尊崇。
不論走到哪裏,走到哪一個國家,他們都必須像敬畏帝王一般,將他捧在手心,將他高舉頭上。
敬着!
畏着!
親着!
他,也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下等人的敬畏!
可是!
這個蕭淡塵,不光打擾了他們的簽約儀式,更是,在進來之後,完全無視了他!
他說了這麼多話,蕭淡塵,竟然全然不顧!
反而,去跟孫奕說,早茶好喝?
什麼意思?
這是無視他!
在詹姆斯眼裏,最大的侮辱,莫過於無視!
哪怕,跟他對罵幾句,他也還不至於這般氣憤。
所以說,有時候人就是賤,越高貴的人越賤。
看?
蕭淡塵不搭理他,他還希望蕭淡塵,罵他幾句?
可笑!
……
似乎,是進來後頭一次將目光放在那位不同種的人身上,蕭淡塵,揉了揉眼睛。
裝作,看不真切的樣子,問了一句:
“這是哪裏來的髒東西啊?說的什麼?蕭某沒聽清楚。”
這話一出。
孫氏的一些人,還,高興了些。
爲何高興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