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聽聞此言的下人,貌似在顫粟,一時間,竟沒來得及回答。
“說!”
首席唐磷,大吼一聲。
他一個報信的,慫什麼?
“是……是。”
下人嚥了口口水,強行穩定心神,並說道:
“睆省白氏,被睆省總駐長林磐率人包圍,據說,也是蕭淡塵調動的。”
“什麼?!”
聽聞此言,幾人,又是目瞪口呆。
“這傢伙,連睆省總駐都能調動的了?”
唐言驚呼一聲,同時納悶起來:
“他究竟,什麼來頭?”
他的問題,暫時無人回答,倒是首席唐磷,問道:
“怎麼確定是那傢伙調動的?”
是啊,不能確定的事情,暫時他們選擇不相信。
下人又咽了口口水,回答道:
“那……睆省總駐長林磐,率三千總駐包圍睆省白氏,臨走,幫蕭淡塵,向睆省白氏……當衆拜年!”
最後一聲“當衆拜年”,聽得衆人,一陣目瞪口呆。
看來,是真的了。
“這傢伙,在外十年,究竟,有了何等其奇遇?竟然,連睆省總駐,都能夠調動的了?”
唐言繼續自己的問題,說道:
“難不成,他上面,真的有大人物罩着?”
“有又如何?”唐傳蘭在此刻,第一次開口,說道:“就算他有靠山,我們,難道就要坐以待斃嗎?”
是啊,他有靠山,那又如何?
現在的情形,是昭然若揭的。
蕭淡塵,是鐵了心要五大家覆滅!
看清楚,是覆滅!還不是單單吐出陳氏家業那麼簡單!
他們,沒得選擇。
就算蕭淡塵背後有一尊大人物,他們,也不能眼看着唐氏覆滅。
唐言沒有回答。
首席也不再多言。
唐傳蘭更沒有多好的意見。
這幾位都沒有話說,其餘人,又怎麼會,多說哪怕一句話呢?
大廳之內的氣氛,陷入了一陣,膠着。
沒得說了。
話題聊死了!
徹徹底底的死了。
現在如何?枯坐着?
誰知道呢……
多數人,都因爲大廳之內氣氛的低沉,而不敢出言。
更是,爲家族,面色凝重。
唯一一個,心情還算舒暢,還算高興的,貌似,僅有咱們的,唐瀟涵小姐了?
“嘻嘻。”
唐瀟涵心中,一陣竊喜,甚至嘴角,都漓起絲絲笑容。
蕭淡塵那個傢伙,做的,還不賴嘛!
虧她剛得到消息的時候,還爲那傢伙,捏了把汗。
現在看來,真是白擔心!
那傢伙的手段,還真的是,從來都令人放心呢。
至少,唐瀟涵現在,是放心了。
但她,貌似,並沒有注意到,自己的笑,被別人,看在了眼裏。
“哼!”
唐遑,冷哼一聲,惡狠狠的掃向唐瀟涵,道:
“四爺爺的孫女可真是好雅興啊,這個時候,還笑得出來!”
四爺爺,自然就是唐未光。
唐未光是唐氏上一輩的老四,當年不爭權,在家中沒多少地位。
現如今,也不過是仗着自己的身份,在外謀了份養老的差事罷了。
養着一個孫子一個孫女,倒也足夠頤養天年。
四爺爺的孫女,指的,自然是唐瀟涵了。
唐遑方纔,很明確的捕捉到了唐瀟涵嘴角的笑意。
在這個,唐氏衆人,都陷入悲沉氣氛的時候,她唐瀟涵,還笑得出來?
可惡至極!
上次事情之後,唐遑至今還在氣憤。
尤其是,在他看見,自己僅剩四根的手指頭的時候。
那種氣憤,就被放大了無數倍。
恨不得,活剮了蕭淡塵!
現如今,今日的事,他仍舊氣憤。
自然,見不得,唐瀟涵樂!
不光他見不得,整個唐氏上下,幾乎,都見不得!
“我……”
唐瀟涵一下子懵了,哪裏想到,自己隨便一笑,竟也能被挑到事!
“哼!”唐言也冷哼一聲看了過來,道:
“作爲唐氏人,吃裏扒外,竟跟生死大敵爲友,真是不知廉恥!”
其餘人,亦是議論紛紛:
“就是她,聽說她跟那個蕭淡塵是那種關係呢!”
“真的假的?她傻嗎?不知道唐氏跟蕭淡塵關係?”
“誰知道呢,真是有辱家門,不知廉恥啊!”
“這種賤女人,傳出去了,豈不是壞了我唐氏在江東的名聲?”
“五大家即將結盟,可不能因爲這麼個女人壞了規矩。”
說着說着,氣氛越來越濃烈。
整個大廳,幾乎,都成了唐瀟涵的征討會。
就連唐傳蘭、首席唐磷在內的幾個人,也有些不善的看向唐瀟涵。
本來,衆人心中,就有氣!
是,十分氣憤的那種。
因爲蕭淡塵。
發泄不出來。
現在,唐瀟涵,卻像是成爲了衆人的一個宣泄的出口。
既然找到了出氣筒,誰會選擇不出氣呢?
“我……”
唐瀟涵,有些委屈。
眼眶之中,有着淚水打轉。
你說,這個世界上,有哪個女人,喜歡被別人,稱作賤女人?
尤其是,唐瀟涵這樣的。
她,可是從來沒有,經歷過這樣的場面。
平日裏,大家閨秀,溫文儒雅,長相清秀,誰見了都會豎一個大拇指。
現在,驟然反差,讓她,如何接受得了?
“這這……”
唐未光自然也嚇得不輕,立馬說道:
“首席,瀟涵不過是被那傢伙騙了罷了,大家千萬不要在意。”
做爺爺的,他,不論如何,都得爲孫女着想。
不論說什麼,爲唐瀟涵好,就是好的。
可是,別人,可未必聽的了他的話。
“四叔!”
二爺唐言開口了,看向唐未光,眼神有些冷,說道:
“這次的事情,若不是白小姐,大家可還都不知道呢。”
“作爲唐氏人,我有理由,懷疑唐瀟涵,勾結蕭淡塵,泄露唐氏機密。”
唐言,說得,貌似確之鑿鑿,煞有其事。
唐遑,也是這個意思。
父子倆,統一戰線。
貌似,將堂皇酒吧的事情,也算到了唐瀟涵頭上。
“我沒有!”
唐瀟涵自然是一口回絕,怎麼能,這麼冤枉她?
出出氣,她認了!
可是這種事,她憑什麼認?
她跟唐氏,關係都不大,更幾乎沒回過唐氏大院,跟唐氏的人,也來往不多,別說泄露唐氏機密了,就連機密是什麼,她都不知道啊。
這無妄之災,來的也太過無厘頭了些吧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