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這事情,周辰,都沒有想到。
整個江東,論起情報網,除了蕭淡塵,他周辰說第二,沒人敢說第一。
對於蕭淡塵的一舉一動,他自然,是全都在關心着的。
但,他貌似,並沒有關心蕭淡塵身邊的女人。
知道爲什麼嗎?
因爲,他印象中,或者說,下意識覺得,蕭淡塵只會忠於陳銀夏一人。
不會,跟任何其他女人有過多接觸。
所以,他覺得,沒必要。
可,沒曾想,現在他竟得到消息,稱蕭淡塵,跟唐氏的分脈小姐,有關係。
這就,有點意思了。
更可以,爲他以後的計劃,做些準備嘛。
“呵呵,不錯。”
他笑着點了點頭。
幾位下人,見他這般笑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一般周辰這樣笑的時候,肯定沒有好事發生。
“周少!”
忽然,坐在副駕駛的下人,驚呼一聲,並指着不遠處,說道:
“陳銀夏回來了。”
聽聞此言的周辰,橫過目光,看向後方路上,那裏,陳銀夏一個人,手揣兜裏,緩步走來。
面上,冷清,沒有任何一絲喜悅。
這讓,周辰鬆了口氣。
知道,爲何嗎?
因爲,他來的時候,見陳銀夏不在家,今天又是跨年夜,還以爲,陳銀夏跟哪個野男人出去了呢。
要是那個野男人,是蕭淡塵,他纔會真的瘋狂!
好在,現在陳銀夏回來了,看樣子,她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。
周辰,鬆了口氣。
的確,他得不到陳銀夏。
他也,還要報復陳銀夏。
但他,絕不允許,陳銀夏投入別的男人懷抱。
更不允許,任何其他人傷她一分一毫!
他傷可以,也只可以是他傷,被人,不行!
他對陳銀夏,有着,變態般的愛戀。
或許,已經不能稱之爲愛戀了,但周辰覺得是,那就是!
“銀夏,好久不見了呢……”
他嘴角撅起一抹冷笑,生日會之後,他沒再見過陳銀夏。
主要,也是不敢。
姜氏的事情,提醒他,蕭淡塵絕對有派人好好看着陳銀夏。
但不知爲何,上次洛天集團的事情之後,貌似,蕭淡塵就沒有派人看着她了。
這讓周辰,鬆了口氣。
同時,爲之開心。
這說明,他可以見陳銀夏了。
以防萬一,他專挑了今晚蕭淡塵抽不出身來的時候,來見陳銀夏。
足以見得,他的小心謹慎了。
現在,隔着車窗,遠遠看着陳銀夏,周辰,都有些血脈噴張的感覺。
“十年了啊!”
是啊,十年了,十年過去,這個女人,仍舊美麗,當年的嬌俏少女,現如今,也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。
十年間,周辰不近女色,從來不近。
多數女人,哪怕脫乾淨爬上他的牀,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,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將其踹下去。
但,每當他,見到陳銀夏的時候,他總會,有異樣的感覺。
貌似,也只有陳銀夏,能夠做到這一點。
十年間,他無數次,想要徹底得到陳銀夏,不論身體還是心。
但,他一直得不到陳銀夏的心。
所以,哪怕得到身體了,他也怕,陳銀夏真的去自盡了。
恨她,想要報復她,是真的。
不想要她死,也是真的。
所以,他一直沒作爲。
但今時今日不一樣了。
蕭淡塵回來了!
蕭淡塵,無數次的羞辱他!
當衆羞辱他!
讓他,顏面掃地!
都是因爲,這個陳銀夏!
既然,他已經註定,得不到這個女人的心,那麼,他現在,就要先得到她的身體!
那樣,能夠報復陳銀夏,更能夠報復蕭淡塵!
他今日來,爲的就是這個,來之前,也早就已經想好了!
“蕭淡塵!既然,你我已然不死不休,那麼,我憑什麼,讓陳銀夏爲你保留貞操?”
是啊,憑什麼?
他努力了十年,苦心了十年,不就是爲了一個陳銀夏嗎?
他折磨她,不也是爲了,讓她屈服於自己嗎?
可是呢?
十年後,她依舊,哪怕苟延殘喘,也絕不屈服於他。
周辰,如何不氣惱?
陳銀夏這十年,也從不接觸別的男人。
她留着自己的貞操,爲誰?
是她不清楚,還是周辰不清楚?
周辰咬着牙,眼中,有着名爲瘋狂的神色浮現。
他,打開車門,緩緩下了車。
下人們,都知道他要幹什麼,所以,都選擇沉默。
按他們的想法,這十年,周辰早就應該這麼做了!
現在,也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罷了。
周辰下車,走向,陳銀夏。
……
陳銀夏不緊不慢的走着,回到自家小區了,她卻感覺昏沉沉的。
頭,暈的難受。
更有些,發冷。
她摸了摸額頭,貌似,發燒了。
早知道,就不出去了。
這下好……
她有些苦澀的嘆了口氣,旋即繼續走。
繼續走。
渾然未覺,自己今夜,將要經歷什麼。
可能,也是頭腦昏沉的原因,她,並沒有注意到,遠處有人,有一熟悉的人,在向自己走來。
……
“陳銀夏……”
周辰一邊走,一邊,伸出了自己的手。
這一刻的他,不再是江東五大家之首,周氏的首席。
而是,一個,欲要找尋陳銀夏,通過玷污她,來羞辱她和蕭淡塵兩個人的周辰!
他應該這樣做!
早就該,這樣做!
他眼饞陳銀夏,也不是,一天兩天了!
十年了!
整整十年!
於他而言,何嘗不是一種煎熬?
一想到,今夜,他將得到陳銀夏,就一陣,心曠神怡。
……
“周辰。”
然,此一刻,忽然,有一道聲音,在周辰側面響起。
在,聽到那聲音的時候,周辰,身子一震,面上的表情,瞬間,變爲了不可置信!
那聲音,極爲耳熟!
是他,今晚,欲要報復的對象之一!
他,不可思議的,看向側面。
那裏,路燈邊,不知何時,站着了一位體態修長的男子。
男子,站在那裏,卻彷彿,比這黑夜裏的明燈,還要明亮!
而見他之時,周辰面上,滿是陰翳,咬着牙,咬牙切齒,氣的,就要大吼,瞪着他,幾乎,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個人名:
“蕭、淡、塵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