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”
現場,響起了一連串的驚叫聲、驚呼聲。
不知道多少人,驚慌失色。
哦,準確的說……
是,那些個清溪名流們。
十方省駐,各方總督,卻好似稀鬆平常,不動如山。
“天吶,救命!”
在場,許多人,這一輩子,都沒見過這類血腥。
雖嘴上稱呼着大佬,可是,又有哪個,手上沾了人命?
不過是,說說罷了。
一種,地位的體現。
現如今,眼見清溪的兩位大佬,張霖、劉碩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,這些個清溪名流們,瞬間,慌了神。
“救……救命啊!”
誰能想到,那些個比之十方省駐還要高一級別的總督大人們中,竟忽的有一人,出手了!
還,一下子就將劉碩和張霖給殺了!
要知道,這一次,他們兩位,可是連道歉的機會,都沒有啊!
咱們這麼說,多數人的想法,是這樣的:
若,待會兒蕭淡塵,反應過來,注意到他們的話。
張霖、劉碩二人,鐵定會跪地求饒,乞求原諒。
若,沒有注意到的話,可能,也就將他們當個屁給放了罷了。
但!
萬萬沒有人想到,這二位,兩個懺悔的機會都沒有。
就被,剝奪了性命!
恐怖如斯!
“哼!死有餘辜!”
薛長焱很平淡的收起槍來,淡漠的掃視二人屍體一眼。
冷哼一聲,道:
“我家蕭尊,豈是你等粗鄙之人,可肆意凌辱的?”
“說的是!”
後方多位總督之中,亦站出幾位,哼聲道:
“殺得好!”
“大夏國之尊,豈是旁人可辱?”
……
聽着,這些話,那些個所謂清溪名流,有種,目瞪口呆的感覺。
薛長焱殺了這二位,他們,已經夠驚訝的了。
可蕭淡塵身後這些個人,卻非但沒有如此,卻還,義憤填膺?
什麼情況?
說實在的,這一幕,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!
……
“這……”
忽然出現的血腥,令得蕭白真等幾個人,也當場嚇得面色慘白。
蕭白真,雖,自稱清溪大佬。
可,也從未見血腥!
之前,他們心目中,商界勾心鬥角,已然算得高端。
可是此一刻,卻驚訝的發現,跟這些血腥比起來,跟這些動輒取人性命的人比起來,他的心思,簡直,一文不值。
關鍵……
是!
蕭淡塵,竟也,毫無動靜。
哦,倒也說不上毫無動靜。
“嘖嘖嘖。”
迎着衆人的眼,蕭淡塵咂了咂嘴,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薛長焱。
白玉見狀,索性上前喝了一聲:
“長焱!”
後面那幾個的附和聲戛然而止,都有些好笑的看着薛長焱。
有時候嘛,他們都想做的事情,卻怕蕭尊責怪。
也就老薛這傢伙,一股腦子衝,啥都不管了。
薛長焱一副理所應當的走了回來,站在蕭淡塵面前,頷首道:
“報告蕭尊,人,已盡數伏誅!”
那模樣,看上去,就好像,真的是蕭淡塵要他動手的似的。
……
“父親!”
“父親!”
這一刻,蕭淡塵還未回話,現場連着,響起兩聲呼喝。
張喆和劉真悅一前一後的撲到了張霖和劉碩的屍體上。
痛哭流涕。
他們哪裏料到,自家父親,來給自己出頭,竟落得,身死道消的地步。
這簡直,令他們痛心疾首!
……
“你啊!”
見這一幕,蕭淡塵似是責怪的看了薛長焱一眼。
後,緩步上前。
來到,張喆、劉真悅身前不遠道:
“二位,節哀啊。”
這話,可不帶一絲情緒。
若真嚴格說起來的話,應該可以說,帶了一絲諷刺吧。
分明是他蕭淡塵的人殺的他們,偏偏蕭淡塵還說這話。
不覺得,古怪嗎?
不覺得,諷刺嗎?
當然不!
就算,薛長焱不動手,蕭淡塵,會放過他們嗎?
不會!
張霖、劉碩,必死無疑!
甚至有需要,劉真悅和張喆也沒有活着的必要!
而……
即便聽出蕭淡塵此言中的諷刺,劉真悅和張喆,也不敢,有一絲怨言。
更不敢,言說反駁之語!
誰讓,蕭淡塵如今展現出的實力,足夠,將他們滅掉一千次,一萬次!
他們,不敢。
是的,就是不敢!
源自於內心,最原始的恐懼!
這一幕,看呆了各清溪名流。
可,蕭淡塵的兄弟們,卻還能,嬉笑連篇。
你說,每次都是長焱那傢伙衝動動手。
偏偏,每次,蕭尊也都不怪罪他。
這傢伙,就好像曹操身邊的許褚,傻大個,一心只爲主公好,你要說他錯,他還真沒錯!
怪罪他,蕭淡塵也還真不忍心。
……
諳完哀,蕭淡塵,索性撫了撫袖。
後,緩步走向了,今日,此行,目的之人。
蕭白真。
也就是,所謂大伯。
在場人,幾乎沒有看不見,蕭淡塵去的方向的。
看見了,則紛紛,倒吸冷氣。
誰人都知道,今日蕭白真蕭老先生,將蕭淡塵一家,安置於側位、冷位,冷落他們。
說明,兩者間,關係並不好。
現在,蕭淡塵曝露底牌,豈能,不去跟蕭白真,討說回來?
自然要得!
蕭淡塵,從不是以德報怨之人。
故而此刻,他要,看看自家這個大伯,還有什麼,高深的手段麼?
就見,蕭淡塵,當着衆人的面,緩步,走到了那面容呆滯的蕭白真身前。
微笑,道:
“蕭老先生,新年好。”
……
看似,簡單的拜年。
實則,十分講究。
之前,蕭淡塵,都是稱呼蕭白真爲大伯,不論之前還是今天以前。
可是現在,不了。
他稱呼蕭白真,爲蕭老先生了。
這是,典型的撇清關係啊!!
典型的,變主爲客啊。
果然,蕭淡塵,還真不是來跟蕭白真說好話的。
可,蕭淡塵,需要說好話嗎?
說實話……
今日,從,來到這迎客堂的那一刻,知道他和養父養母位置的那一刻,蕭淡塵,就對這個大伯,徹底噁心了。
他,將自己一家,安置於側位的這一幕,何其像,當年,他見死不救的一幕?
當年,他尚可目睹親侄女身死,而袖手旁觀。
如今,他更可將蕭淡塵一家放置於側位,淪爲旁人之魚肉,任刀俎宰割!
你說這些,讓蕭淡塵,如何能,不計較?
如何能,不在意?
如何還能,不跟他,撇清關係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