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先不想了。”
青爺爺給的提醒,似乎給了蕭淡塵靈光一閃的感覺。
不過可惜,他並沒有悟透。
畢竟,其中,有着太多的不合理,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。
所以,就算是他,一時間,也想不通的。
這會兒,他已經回到了車上。
不過……
一上車,怎麼感覺,車內的氣氛……怪怪的?
副駕駛,青雅那張好看的俏臉上,瀰漫着冰霜。
雙手環繞胸前,蕭淡塵上車,她看都不看一眼。
甚至,還不着痕跡的冷哼一聲。
若晴這會兒,也被放在了後座。
好像有些,委屈巴巴的。
“舅舅……”
若晴拉了拉蕭淡塵衣角。
給了他,一個“愛莫能助”的眼神。
這是,發生什麼了嗎?
蕭淡塵有些摸不着頭腦。
尤其是青雅,一般情況下,這姑娘可不會對他冷淡。
怎麼着?
出事兒了?
他問:“怎麼了?”
“哼!”
青雅調轉過頭,好看的眸子斜斜的瞥了他一眼,沒好氣,嬌哼一聲。
弄得蕭淡塵,一頭霧水。
到底怎麼了?
他看向若晴,似乎,要從外甥女身上,找到答案。
然而……
就在若晴剛打算說的時候。
青雅,忽然伸出兩隻玉手,一把揪住了蕭淡塵衣服,咬着牙湊了過來!
蕭淡塵只聞到一陣香風襲來,緊接着,青雅便湊了過來,咬牙道:
“你告訴我,你在江東,都跟哪些個女人接觸過?啊?快說!”
“什……什麼?”
一下子,弄得蕭淡塵,都有些口齒不清了。
什麼意思?
什麼叫,他跟哪些個女人接觸過?
他真沒弄明白,什麼情況啊。
“哼!還給我裝蒜!”
青雅拉着蕭淡塵衣服,甚至弓起身子,那模樣,就差將蕭淡塵撲到。
她惡狠狠的道:
“爲什麼,若晴會說,她有好多舅媽?!你給我解釋清楚!”
有時候,女人生氣,真的很可怕的。
尤其是,蕭淡塵,跟青雅這麼熟。
又,在老boss門口。
當,蕭淡塵聽完青雅的話後,便,滿頭黑線,無語的看向若晴。
小丫頭,一臉無辜。
她並不知道,自己一不小心,就將自家舅舅賣了。
“你說清楚!”
青雅還在竭嘶底裏,俏臉之上,除了怒氣,還有醋意。
……
最後到底是安撫下青雅來了。
“今天之後,我要跟爺爺回去……”
嬉鬧結束,青雅有些沮喪的說道。
自家爺爺,爲何會來?
在她看來,不過是爲了,不讓她纏着蕭淡塵。
故而,今日之後,她的爺爺走,她也得跟着一起走。
本來,她還想多跟蕭淡塵待一段時間的,可是……沒辦法嘛。
且,若不是因爲短暫相見,不想鬧矛盾的原因,青雅纔不會這麼輕易原諒蕭淡塵呢。
這個傢伙躲了她大半年了,這一見面就鬧。
她……她……她捨不得!
“好了。”
蕭淡塵聞言微笑,心下鬆口氣的同時,安慰道:
“年後,我會回總部一趟,彼時,咱們再好好敘舊,如何?”
他跟青雅關係向來熟絡,比之白玉、薛長焱之流,也不差分毫。
畢竟,都是一同征戰十年的生死之友。
“真的?”
聽這話,青雅面露精光,驚喜的問。
蕭淡塵微笑,頷首。
“你不能說話不算數!”青雅說。
“十年,你見過我什麼時候,說話不算數?”蕭淡塵笑說。
這倒是真的。
青雅陪在蕭淡塵身邊十年,還真,從沒見過蕭淡塵說話不算數過一次。
所以,她相信他,絕對相信他。
“好!”
她微笑,不再生氣,不再鬧,想讓這短暫的重逢,多點好印象。
甚至,抱過來若晴,說:
“若晴鴨,記住,以後,你就只有我這一個舅媽,明白嗎?”
“唔……”
若晴有些苦惱的看向蕭淡塵。
蕭淡塵無奈,只得頷首。
心說,事後,真得給若晴上上課了,如若不然,蕭淡塵隨時會面臨一個又一個“舅媽”的質疑。
……
清溪酒館一條街。
作爲睆省較爲偏僻的區,清溪一些土特產,還是很不錯的。
都是些個大人物,大魚大肉的,早就喫膩了。
弄點土特產,這羣傢伙,倒也樂得解嘴饞。
“蕭尊到了!”
蕭淡塵到的時候,還未開席。
諸位早已落座。
蕭淡塵大手一揮。
“今日,不醉不歸!”
“不醉不歸!”
過年了,兄弟們遠道而來,就是要,熱熱鬧鬧,開開心心的!
……
是啊。
過年了。
熱熱鬧鬧。
開開心心。
江東,陳氏別墅。
不知道爲什麼,這一切,與過年有關的喜慶詞語,貌似,跟這別墅的主人,沒有半點關係似的。
“呼,呼。”
中午。
陳銀夏坐在餐桌上,輕輕吹着面前的一盤餃子。
這就是大年初一的中午,她陳銀夏的午餐。
沒有大魚大肉,沒有特色小喫,更沒有土特產。
只是,一盤韭菜餡,很稀鬆平常的餃子。
似乎,跟她這別墅,形成了強烈且鮮明的對比。
“呼……”
只吃了幾個,她就沒有胃口了。
她體質不好,感冒還沒好,持續了一個多月,現在,自然沒有胃口。
不光,喫不下東西去,還,頭昏腦漲。
如今,大年初一。
她,卻自己一個人過。
“噼啪!”
外面小區裏,還有在放鞭炮。
有的是小孩子和大人,四處走動,拜年,一派喜氣祥和的景象。
說實在的,陳銀夏還真沒有像今年一樣孤獨的。
因爲陳氏的事情,整個小區街坊鄰居都知道這裏是她陳銀夏的住所,故而,一個來拜年的,都沒有。
往年,大年初一,陳見秋還會陪着她一起喫箇中午飯。
她做起菜來,也有勁。
今年……
只剩她陳銀夏,自己了。
終於,只剩她陳銀夏一個人了呢。
加上身體不舒服,索性菜也不做了,喫頓速凍餃子,就算是過年了。
可悲麼?
說實話,的確。
不過,誰讓陳銀夏已經習慣了呢。
以往每年,她都有想過,那個男人,是否還會活着,是否遠在他鄉,是否還會想她。
今年……
他,應該高興的跟他那一家人喫着飯呢吧?
誰,會想她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