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……什麼啊?你說的什麼?”
陳銀夏剛聽完那些話的時候,還愣了愣,但緊接着,整個人就不一樣了。
呼吸急促起來。
嬌軀緊繃起來。
甚至,嚥了口口水。
面上,不自覺的浮現兩抹紅暈。
有些緊張的,看向林雅。
“呦呦呦,看看你,臉都紅了!”
林雅見狀,連連取笑陳銀夏,是那種朋友間的調笑。
“哪有……”
陳銀夏見狀有些不好意思,連忙轉移話題說:
“你快告訴我,我走以後都發生了什麼?”
見陳銀夏有些着急,林雅索性就不賣關子了,直接說道:
“你走後,那我自然是狠狠的給那渣男臉上抓了幾道花,連帶着那個賤人一起……”
上來,林雅當然是先介紹一頓自己的瘋狂舉措。
這個女人就是這樣,直性子,真性情,不然她也不敢跟陳銀夏做朋友。
大概的說,就是林雅大鬧人家會場,鬧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。
新郎加新娘壓根不是她一合之將。
最後,被她一個人收拾了。
“然後呢?”陳銀夏問。
“然後駐守營就來人了啊。”林雅很直接的說。
鬧這麼大,駐守營來人,很正常。
“接下來纔是重點!”林雅說到這裏,兩隻美眸都閃爍光芒。
“你猜猜我見到誰了?”她說。
“誰?”
陳銀夏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了,難不成林雅見到了蕭淡塵?
不應該吧,他怎麼會在那裏?
事實也的確不是蕭淡塵。
“是江東駐守營的總駐守李泰啊!”林雅有些激動的說:“天吶,我都沒想到我還能見到這種人。”
她兩隻眼睛直冒小星星。
可陳銀夏卻不關心這個,她問:“後來呢?”
林雅繼續說:“銀夏,你是不知道,我剛看見李駐守的時候,也真嚇了一跳,還以爲我就鬧個婚禮,至於把人家總駐守都驚動嗎?你說是不是?”
陳銀夏點點頭,除非是國際性的婚禮,不然,還真驚動不了人家總駐守。
“可接下來一幕,卻直接給我幹懵了!”林雅毫不顧忌形象的說道。
“那李駐守,竟然將渣男他們抓起來了,還說是他們故意鬧事,跟我起衝突!當場所有人都懵了!”
說到這裏,林雅很開心,即便當時有些懵,但反應過來後大笑說:
“哈哈哈,你不知道當時,渣男和那女人吃了翔似的表情,真是笑死我了!”
“啊?”
聽到這裏,陳銀夏也有些摸不着頭腦。
分明,是林雅去鬧人家的婚禮,怎麼駐守營去人,將肖偉和林倩他們抓起來了?
“這跟……他,有什麼關係?”
陳銀夏又問。
這全程,沒有提到蕭淡塵,爲什麼之前,林雅會說,謝謝……他們家蕭先生呢?
“彆着急嘛。”
這會兒,菜上來了,林雅幫自己和陳銀夏各自倒了杯酒,自己輕輕抿了一口,笑道:
“這件事情蹊蹺,我也納悶,所以我直接找上了那李駐守,問了問。”
聽到這裏,陳銀夏嘴角抽了抽,不得不說,她這個朋友是真的生性,江東總駐守,可不是隨便誰,都敢上去問話的。
這林雅,明顯是得了便宜還想要問清楚底細。
“可誰知道,李駐守非但沒有生氣,還跟我聊了聊呢。”林雅也有自知之明,又說。
這又弄得陳銀夏一頭霧水了,好在林雅緊接着道:
“他說,我是陳銀夏小姐的朋友,今天的事情跟陳銀夏小姐有關,蕭先生吩咐他,保護好陳銀夏和陳銀夏身邊有關的所有人,讓他,看着辦,嘿嘿。”
話到此處,她有些戲謔的看着陳銀夏。
陳銀夏聞言又是一愣,旋即有些,不可思議。
這些……是蕭淡塵的吩咐?
連江東駐守營總駐守,都得聽他的吩咐?
聽到現在,她也算是明白了,怪不得林雅會說謝謝她,謝謝她的……蕭先生。
原來,是這樣啊。
一股異樣的幸福感,從陳銀夏心底,油然而生,她嘴角,都漓起甜甜的笑。
看,他還是,在意她的。
他從沒有,真正的跟她隔開!
念及至此,陳銀夏更有些等不及,想要見到他了。
見陳銀夏那副模樣,林雅晃了晃手中紅酒杯,笑道:
“銀夏吶銀夏,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,你動作這麼迅速?你們家蕭先生又是何方神聖?怎麼沒見你,提起過啊?怎麼樣,有空,帶出來見見吶?”
是啊,這位蕭先生,連江東總駐守都得聽他吩咐,連陳銀夏身邊的人他都幫。
究竟,是何方神聖?
她還,真想要見一見了。
陳銀夏抿嘴微笑:
“會有機會的!”
……
跟林雅喫到很晚,似乎是因爲中午的事情,林雅對陳銀夏,更加熱情了些。
那模樣,就好像,真的是好閨蜜似的。
但其實,兩人間的關係,一直都是正常朋友,充其量出來喫個飯逛個街罷了。
畢竟,曾經,陳氏爛攤子,誰也不想沾。
林雅能選擇跟陳銀夏一直保持朋友關係,也已經難能可貴了。
可現在,她那意思,卻好像,要跟陳銀夏的關係更進一步,當個閨蜜也不錯。
誰讓啊,這個閨蜜,很有用呢。
陳銀夏知道這一點,但她的心思,卻不在這裏。
她一整晚,都在想,蕭淡塵……
飯後,回家,她今晚,睡了個好覺,夢裏還夢見蕭淡塵了。
她夢見,自己去找他了,兩個人都很開心,她睡着了,都是笑着的。
……
這幾天陳銀夏起牀,日常喫過早飯後,就在家休息。
哪也不去,沒有事情。
回想起那晚的事情,還是能笑得開心的。
心頭沒了一塊大石頭,也能夠真正的放鬆下來。
時不時林雅也會約陳銀夏出去逛逛街,日子慢慢,變得光彩起來。
可是,她仍舊在猶豫,自己,到底要不要去找蕭淡塵。
這一猶豫,可就是幾天時間過去。
今天,已經是,大年初七了。
“咚咚咚!”
一大早,陳銀夏家門就被人敲響。
陳銀夏朦朧的揉揉眼睛,套上衣服,快步下了樓,透過監控看見外面的人,竟然是肖伯。
那日之後,肖伯就沒再來過,今日怎麼這麼早忽然就來了?
“咔。”
她打開門,看見外面的肖伯,面容似乎有些複雜。
怎麼說呢,是愧疚、急迫、焦慮各種情緒疊加在一起的複雜。
“肖伯,怎麼這麼早?有事嗎?”
她問。
可誰知道,肖伯竟然“噗通”一聲跪在了陳銀夏面前。
低頭,愧疚道:
“小姐,我有罪啊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