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!”
這金氏府門外,忽然傳來,蕭若晴的聲音。
令得在場人,紛紛一愣,就連金老太,也有些不明所以。
衆人目光,紛紛注目,看向那門口處,小碎步跑來的若晴,以及牽着她手的小雅。
他們怎麼會來?來幹什麼?
別說是金易、金利等人了,就連金老太,也沒搞清楚狀況。
“若晴。”
蕭淡塵微笑,將若晴抱了起來。
旋即,給了劉天,一個顏色。
劉天頷首,便拉着,那小雅,來到了金易、金利等金氏族人面前。
他衝金易說:
“金首席,方纔你有一句話,應該說錯了,那就是,當年那個女孩,沒死,對不對?”
……
暗示。
赤裸裸的暗示。
首先,他說,當年的女嬰,也就是金利跟另外一個女人的孩子,沒死。
如今,又將這小雅,單獨拉了出來。
在場,哪個是傻子?
誰能,聽不出,這其間差異?
劉天微笑,自包中,翻出了一份文件,遞給了金利,說:
“金先生,看一眼吧。”
那是,親子鑑定書。
以,蕭淡塵的手段,要拿到金利的頭髮之類,輕而易舉。
跟小雅鑑定一下,也就,水落石出了。
金利,搭眼一看,頓時,倒吸冷氣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怎麼可能?!我分明……分明令人將她扔了的!”
金易則不可置信的大吼起來。
是啊,當年,他分明令下人,將這女嬰給扔了的!
她怎麼可能,在這麼多年後,還回來?
還恰好,被蕭淡塵找到了?!
這劇情,未免,有些狗血了吧?
騙人!
這不可能!
絕不可能!
別說是金易,就連金老太,也都不太相信。
多數人,都看着,這一幕。
唯有金利,拿着親子鑑定書的手,微微顫抖,熱淚盈眶的,看向站在自己面前,略顯靦腆的小姑娘。
如今,不可叫她小雅了,應該叫金雅。
“你……你是我父親?”金雅有些面生的問。
“是!是!”
金利一把抱住了她。
……
劉天跟蕭淡塵對視一眼,微微頷首。
這算是,意外之喜了。
劉天在來海北,張開情報網的時候,意外發現,當初那金利還有個小女遺落在外。
當初的下人,沒忍心對小女嬰下手,就留了她一命,自己養着了。
劉天當時只是覺得,這個小雅可能有用。
索性,就帶在了身邊。
正好方便,照顧若晴小姐。
卻也沒想,竟能起到這種作用。
蕭淡塵放下若晴,讓她先跟劉天去玩。
這才,看向金利,道:
“金副督,如何?走馬上任否?”
……
大局已定。
“咚!”
金利,單膝跪地,拱手說道:
“大恩不言謝,屬下,遵命!日後,唯尊上之命是從!”
蕭淡塵於他,有多大的恩?
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,也算是他對那個女人的虧欠。
那是心中的遺憾。
蕭淡塵幫他找回遺落在外的女兒,就相當於,給了他彌補遺憾的機會。
人這一生,彌補遺憾,何其之難。
這恩,大可比天!
“好!”
蕭淡塵微笑點頭,旋即,看向金老太,道:
“老太太,恩,蕭某還了,你我自這一刻啓,兩清了!”
兩清,是個並不友好的詞。
但兩清,能更好的撇清關係!
金老太此時,面上沒有絕望和慘白,似乎,有着幾分釋然。
看,她沒有辦法。
連,讓蕭淡塵欠她,都沒有辦法。
這就是,蕭淡塵的恐怖之處!
他,一切都算到了!
機關算盡!
夏國有此子,當保,千秋萬代!長盛不衰!
……
“不……不!”
另一邊,金易,還在瘋狂大吼。
而,蕭淡塵呢,則隨手,翻出一柄槍來,遞到金利手上,道:
“本尊需要的,是鎮海北的人才,能否做這個人才,你還得有一道考驗。”
話罷,他後退,衝金易,昂昂頭,道:
“現在,做給本尊看吧。”
那西海,以及之前的海北駐守營,就沒那個能力,鎮海北!
金利,傳聞是有,但誰也不知。
蕭淡塵,只信自己親眼看的!
“不……別殺我……別……”
金易一見這一幕,當場慌了,自始至終,他都在嚎叫,嗓子都有些嘶啞。
既然嘶啞了,那,還吼什麼?
“砰!”
一聲槍響!
金利,一點猶豫都沒有,擡手就是一槍!
一槍爆頭!
金易,當場斃命!
金利甚至連手都沒有顫抖一下,就將槍,還給了蕭淡塵。
蕭淡塵滿意的點頭,只說:
“日後,海北,靠你了。”
“是!”金利點頭。
如今,他也不再想回江東了,日後,就留在這金氏吧,金雅,他需要彌補。
……
如今,一切,已塵埃落定。
蕭淡塵,令人清掃現場。
沒有了嘶吼的金易,這大堂中,也安靜下來。
五千鐵騎,哦不對,應該說,五千親衛,也已經離開了。
此時,這大堂中,除卻幾位下人,便僅有,蕭淡塵,以及金老太了。
“茶,涼了。”
蕭淡塵拿起茶杯看了看,搖了搖頭,放下了。
人走茶涼。
他看向金老太,他道:
“老太太,蕭某給過你機會,如今,卻也並不欠你,我知道,您這一生,要一個氣節,蕭某不會命人強制,您,自行了斷吧。”
話罷,蕭淡塵,起身,屢屢衣衫,又問:
“槍,金府中,應有吧?”
金老太一雙渾濁的老眼,看向蕭淡塵。
她抿嘴,笑了笑,點點頭,似乎很珍惜自己最後的時光了。
“老身一生,自問精明,卻也不想,竟敗於你手兩次之多,可能,這就是天意吧。”
她似有感慨,不過,還是道:
“蕭先生的意思,老身明白,你放心,老身不會礙你的眼和事,不過,看在蕭先生如此仗義的份上,在走之前,老身,還是要告訴你一些事情。”
“老太太請講。”
蕭淡塵就站在這金氏大堂中央。
他看着金老太,靜候她出言。
不怕她會如何。
“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。”
金老太頷首,只道:
“蕭先生啊,你們總部,也絕不是,固若金湯的,你懂嗎?”
蕭淡塵聞言,眉頭輕挑,卻很快,鬆懈下來,他道:
“您說,我聽。”
“好啊。”
金老太呵呵笑了笑,歪歪頭,看了眼這海北昏黃的夜空,她道:
“你以爲,僅憑我金氏十萬鐵騎,就算加上蒙國雲氏,若無內應,就敢言說,顛覆夏國總部嗎?”
“你以爲,我十萬鐵騎一路自海北前往邊境,之所以一路暢行無阻,無一人敢設關卡阻攔,是偶然嗎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