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八軍部。
大堂之內。
“呼,呼……”
一男子,十分平靜的,端着一杯碧綠的茶水,輕輕吹着,輕輕泯着。
顯得,十分愜意。
眉宇間,甚至有幾分得意。
本來吧,即便是蕭淡塵對他怎樣,哪怕是殺了他的弟弟,拿了他的把柄,並折辱他,他也並不能如何。
甚至,九十九軍那羣牲口,他也沒膽子動。
就怕,那羣牲口反過來將他給滅了。
畢竟,那羣牲口的老大,是真的狠,他們,也肆無忌憚。
可是……
誰知道,忽然,他就得到了上面的支持呢?
不光是他的老大,還有其餘幾位老大,都暗許他此舉。
你說,開不開心?
當然!
那個薛長焱,西羽看他不順眼,可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且不止西羽一個,有的是人,看丫不順眼。
如今他此舉,也算是,大快人心了。
“嗒嗒嗒。”
忽然,門外,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令得,西羽手中茶杯中的茶水,泛起波瀾。
西羽眉頭皺起,看向門外。
門外,他的一位副督大踏步走了過來,說道:
“稟西督,那位回來了。”
“這麼快?!”
西羽一驚,旋即眼神微凝,後將杯中茶,一飲而盡。
“是,一如既往的高調,乘機入的煭都。”副督說道。
“是嗎?”
西羽點了點頭,眼神變得陰毒起來,總算要見到蕭淡塵了,還真有點兒激動呢!
他回來,肯定是來救他兄弟的啊!
那西羽,能讓他救?
當初,他蕭淡塵於海北殺他西羽的弟弟的時候,怎麼沒給個餘地?
如今,蕭淡塵想救薛長焱?
晚了!
“傳我令,現在,立刻調令,將薛長焱,拉去處決場,就地處決!”
他眼神冷漠的說道。
“可是西督,我們……沒有準殺令啊。”
副督有些爲難的回答道。
在總部,要殺一個人,尤其那人,還是一位副督,所需要的手續,可十分繁瑣。
一來二往,少說都得幾天時間。
尤其是薛長焱,還是九十九軍的一位總督,這種身份的人,即便失手殺了三十八軍的副督,也罪不至死啊。
西羽就這樣,要殺他?
未免,草率了些。
“誰說,我們沒有準殺令?”
西羽嗤笑一聲,顯然在意料之中。
他自懷中,翻出一張狀紙,遞給副督。
副督拿來一看,頓時瞪大眼睛,同時面露喜色,驚呼一聲:
“西督真是有遠見,原來您早就準備好了準殺令!”
西羽笑了笑,既然是上面准許的,那他拿到一張準殺令,自然也是輕而易舉。
“去吧。”他道:“讓潘厲那傢伙,親自行刑!”
“是,屬下一定以最快的速度,搶在那位之前,處決了薛長焱!”
……
“嗡嗡……”
街道上,兩輛車,疾馳而過。
在這煭都要塞內,敢開車的少之又少,敢在這要塞內的街道上開快車的,更是鳳毛麟角。
可卻,無一人,膽敢攔住這兩輛車。
無他,只因,車上坐着的那位,是整個煭都要塞內,誰,都招惹不起的!
車上,蕭淡塵,看着窗外。
抿嘴,眼神,似乎有些憂慮。
短暫思索,他問:
“現在,是去大牢?”
車內白玉聞言,當即點頭說道:“是,長焱目前,就被關在牢中。”
蕭淡塵,何出此言?問這個,做什麼?
蕭淡塵卻,抿嘴搖頭,旋即說道:
“前面路口沒有監控,改路,去處決場。”
“啊?”
其餘幾位,紛紛愣了愣。
處決場,那是處死犯人的地方,薛長焱,還罪不至死,去那裏幹嘛?
“屬下明白了。”
在,其餘幾位,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,白玉當場點頭,調轉方向盤,換路,直奔處決場。
“這……”
劉天幾人,都有些頭腦發懵,心說什麼情況?去處決場幹嘛?
白玉到底是跟蕭淡塵時間長,清楚蕭淡塵的念想,見這幾位納悶,索性回答道:
“蕭尊這般堂而皇之的進煭都,那些個人,絕對早就收到消息了,以他們聯合的尿性,這會兒,肯定等不及要殺長焱了。”
“什麼?!”
“這羣畜生!”
劉天三人,都怒了。
但怒,可沒什麼卵用。
“嗤……”
前方,白玉一腳剎車停下。
“停車又幹什麼?”他們又問。
白玉轉過頭來,看向蕭淡塵,說道:
“蕭尊點明在這監控盲區停車,顯然是有事要吩咐。”
聽這話,劉天三人頓時感覺,他們真的是跟不上蕭淡塵和白玉的腦速。
而蕭淡塵,也的確有事要吩咐。
他問白玉道:
“知道,那指認長焱的十多個人,現在在哪裏嗎?”
白玉愣了愣,旋即抿嘴,回答:
“因爲是三十八軍指認長焱者,所以,他們被嚴加看管,就在三十八軍部腹地,守備森嚴。”
事情主要,就是人證,若沒有了人證,誰也不能給薛長焱定罪。
蕭淡塵眼中,狠辣之色,一閃即逝。
對着車上,卓立陽、沈一方、劉天三人說道:
“如何?讓本尊看看,你三人的功夫,這段時間,有沒有退步?”
三人聞言,面面相覷。
此刻,若他們,再不明白,蕭淡塵是何意思,那他們,才真的是傻子了!
“尊座放心,那十個人,在您救下長焱的時候,絕不會再呼吸這世上一口空氣!”
劉天帶頭說道。
“交給我等,您放心。”
蕭淡塵點了點頭:“去吧。”
“是!”
三人下車,這才發覺,蕭淡塵爲什麼要在這監控盲區停車。
爲的,就是讓他們下車而不被人察覺啊!
三人對視間,心中有股暖流涌動。
曾幾何時,他們遠征各地,當時,一切都在蕭淡塵掌握當中。
安穩半年,他們都有些不習慣了。
此刻,卻出奇的,好像找回了當年的一些熱血似的。
“走吧,入營殺人這種事,咱們兄弟當年,可沒少幹!”
卓立陽笑道。
“那就比一比,誰殺的多嘍。”
劉天道。
“誰怕誰?”沈一方也說。
三人達成,旋即自懷中,各自掏出熟悉的幕布,遮住口鼻。
後,縱身一躍,直接躍上樓頂,身化黑影,跳躍在樓頂間,連,監控也來不及拍到他們的身影,只能拍到,道道黑影。
此刻夕陽西下。
天邊銀月初升。
月黑風高。
殺人之夜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