煭都城北。
臨海湖心島,島上,矗立着一棟碧藍色的別墅,以及一片專門圈起來的莊園。
一些個出船在附近遊玩者,皆不敢踏入此地。
甚至,連注目看去的時候,眼神中,都帶着尊崇。
只因,這湖心島的主人,乃是在這煭都城內,數一數二的人物。
三十八軍直屬,周掠臣周將!
這裏,便是他的住處!
如,這般的住處,共有十一座!
也就是,煭都環城十一島。
以前,這樣私人居住的島嶼,僅有十座,可伴隨着幾年前那位榮登尊位,便成了,十一座。
迴歸主題。
別墅內,此刻,聚集着許多人。
其中幾位,肩扛四星,竟是軍中總督!
爲首一位,尖嘴猴腮,鷹鉤鼻,眼神卻十分銳利,此刻面色,更是十分陰翳。
“事情怎麼會發生到這種程度?”
“放肆!太放肆了!那傢伙竟然敢在煭都城內當衆殺人!”
“那可是周將親審的準殺令!他也敢損毀!”
“據說,他還當衆出言不遜!”
“劫法場、毆打潘厲、毀屍滅跡、醫院行兇、擊殺西羽,一樁樁一件件,還有什麼,是他蕭淡塵不敢做的?!”
“他還有沒有,將咱們周將放在眼裏!”
此刻別墅候客廳內,可謂一片,怨聲載道!
忽然有人,指着正前方的尖嘴猴腮男,唏噓說道:
“總督排名15的潘炎,潘厲是他弟弟,跟他關係親得很,西羽是他生死兄弟,論起關係,比潘厲也差之不多,如今,一個被打,一個被殺,估計潘炎,不會善罷甘休吧?”
“那當然,換做是你,你能善罷甘休?”
“並不能!”
顯然,那一直站在正前方,面容陰翳的男子,正是總督排行第十五的,潘炎潘總督!
也是,潘厲的兄長,西羽的生死兄弟!
此刻,大堂內最難受的,當屬是他!
如今,潘厲還在醫院包紮,西羽屍骨未寒,你讓他,如何能善罷甘休?
“周將到!”
忽然有人大喝一聲。
“周將來了,周將來了!”
一聽這話,所有人,頓時安靜下來,集體站好隊伍,擡頭挺胸,看向別墅門口處,那扶手前行走來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兩鬢泛白,但大多發線還是漆黑的,像是專門凸的造型,看上去年齡不小,少說得有50往上的年齡,可卻腰桿筆直。
本人站在那裏,散發出來的氣勢,就像是豺狼虎豹,被他一眼看到,都會有身子發抖的感覺。
周掠臣!
周將!
若說,姬聖天已經處於退休階段,不問世事;青羽臻也已經是半隱退狀態;那麼,這位周掠臣周將,卻屬於真正的牢牢握住手中權不外放。
管的,多着呢!
“周將!您說怎麼辦吧?事情鬧的這麼大,煭都人盡皆知,此仇不報,三十八軍出去會被人笑話死的!”
“是!屬下已經調查過了,單是他蕭淡塵毀屍滅跡一案,就足夠令刑罰處下發斬殺文件!”
“周將,下令吧,只要您一聲令下,我等便帶着三十八軍的兄弟,去將他九十九軍團團包圍!”
“勢必,出了這口惡氣!”
“周將!”
“下令吧!”
周掠臣一到現場,他的下屬們,便紛紛進諫。
不得不說,團結方面,他們做的,還是很到位的,至少這個時候,沒有一位退避的。
周掠臣眉頭微微上揚,卻沒有反駁,似是在斟酌。
而此一刻,一直沒有出言的潘炎,忽然上前。
來到周掠臣身前,地上一部平板,輕輕滑動,簡單說道:
“從種種跡象可以看出,毀掉人證、物證的,就是他身邊的卓立陽、沈一方、劉天三位下屬。”
“整個總部,能夠擁有這般身手的,都在總督排名前三十以內,而前三十以內的總督,僅有他們有這個動機。”
“只要送去刑罰處,定會因此事定罪。”
潘炎屬於,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那類。
方纔一直沒說話,現在一拿出來,就是絕對的證據。
平板上,都是他收集的證據。
他沒有吵着鬧着要周掠臣去動手,卻直接拿出證據。
這手段,纔是高。
他這是在逼着周掠臣去下手。
“周將,下令吧!”其餘人,紛紛附和。
而周掠臣……
卻,皺着眉頭,看着潘炎,說道:
“你隱瞞了一些事吧。”
周掠臣的聲音,有些低沉,卻很有磁性,話音平淡,但不乏沉穩老練。
此言一出,多數人頓時安靜下來。
潘炎面露幾分掙扎,沒說話。
周掠臣直言道:
“首先,他的三位屬下,是從監控盲區下車的,沒人能夠證明這就是他們三人!”
“其次,反之,在他在處決場救下處決之人薛長焱時,在場人都看見了他的三人在!”
“所以,你的證據,這些,完全沒有任何作用!”
是啊。
當初,蕭淡塵爲什麼要在監控盲區要三人下車?
又爲什麼在處決場教訓完潘厲,不直接離開,反而要等劉天三人回來?
還不就是,要做足不在場證明嗎?
不光沒人證明三人去三十八軍腹地毀屍滅跡,還有人證明他們在處決場出現。
這還不夠說明什麼嗎?
所以,潘炎所謂的證據,完全沒有任何可行性。
“他做事,什麼時候能被你看出破綻來?!”
周掠臣的聲音有些低沉,反問一句。
別說是他潘炎,便是周掠臣等幾位老將,也找不出破綻。
你當他蕭淡塵,真的是瞎胡鬧的嗎?
周掠臣話音落下,潘炎沉默,大堂內幾位總督以及其餘人,紛紛沉默。
是啊,他們找不見蕭淡塵的破綻。
“那西羽呢?西羽的事情,就這麼算了?”
有人問道。
是啊,不論怎麼說,西羽都已經死了!
還有他們三十八軍的500精銳以及一位副督呢!
他們,可是都死了啊!
這事情,煭都城內,如今人盡皆知!
難道,也就這麼算了?
他蕭淡塵堂而皇之的在煭都城內殺人,他們卻只能坐以待斃?
“安靜!”
周掠臣皺眉,身邊下人大喝一句。
衆人,紛紛閉嘴。
周掠臣心情也並不好,搖了搖頭道:
“你等難道沒有看出來嗎?他跟咱們反玩了一手,死無對證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