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
姬聖天聞言,皺起眉頭,看着青羽臻,一副不解的模樣。
“我還覺得我高看了他呢,那小子再厲害,能有當年我等如日中天時強?”
姬聖天是這樣對青羽臻說的。
而青羽臻,笑而不語,只是將杯中茶,一飲而盡,後道:
“老姬,茶涼了。”
顯然,他並不打算,告訴姬聖天,他所知道的事情。
青羽臻這個模樣,有時候,是真的讓姬聖天很無奈的。
此刻,咬咬牙,坐下,真的講茶喝了下去。
然後,才問青羽臻說:
“這件事情,可是牽扯到上上京四大皇族!你不是不知道,當年蕭天相,不就折在了那裏嗎?”
“蕭天相,何等驚才絕豔之輩,整個煭都城,都是他一手創建,可就連他,也都折在了上上京四大皇族手裏,那小子再強,難不成,還能強過當年的蕭天相?”
“老青!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!”
姬聖天貌似有些抓狂,因爲青羽臻始終一副不在意的模樣。
“當年是蕭天相主動幫你洗脫嫌疑,但他能洗脫一次,不代表還有第二個人,能幫你洗白!”
“當年蕭天相跟你也關係匪淺,如今這蕭淡塵一旦再因爲你被如何,你青羽臻,絕不可能獨活於世!”
說到這裏,姬聖天已經開始抓狂了。
他眼中,因爲當年那件事,青羽臻也算是,苟活於世了,現在,就更應該珍惜,蕭天相犧牲自己,換來的安寧!
“哎呀別急別惱。”
豈料青羽臻,仍舊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。
還,幫姬聖天添了杯茶。
旋即很是隨意的說道:
“子承父業,天相做不到的事情,不代表淡塵也做不到,青出於藍,早便勝於藍了。”
“你現在說這個你……”
在,青羽臻話音落下的時候,姬聖天幾乎下意識,就打算反駁出聲,他甚至想好了要如何反駁了。
但是,話說一半。
腦中,靈光一閃。
似乎,剛剛青羽臻的話,在他腦海,流轉一遍。
“嘶……”
緊接着,他瞪大了雙眼,直倒吸一口冷氣。
用,萬分不可思議的眼神,機械般的轉過頭,看向,青羽臻。
“咕嚕……”
首先是,嚥了口口水,旋即,不可思議的問青羽臻:
“你是說……那小子是,蕭……蕭天相的……”
因爲激動,姬聖天的話,都有些磕磕巴巴的。
青羽臻笑了笑,這一次的笑意,不再平淡,反而,多了幾分熱血。
於,三十年前,蕭天相身死之時,他青羽臻的血,就已經冷了一半。
如今,因蕭淡塵這把希望之火,他再次,熱血起來!
“天吶!這怎麼可能?這……也,怪不得……”
繞是姬聖天,此刻,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,說話,都結結巴巴。
實在是,太過震驚了。
三十年了。
三十年過去了,蕭天相這個人,幾乎,沒有人記得了。
如今煭都城,人們知道的,僅有一個蕭淡塵。
可誰能知道,當年的那個人,跟如今的這個人的,關係!
算算時間,也的確,應該!
“你早就知道?!”
他轉過頭去,不可思議的看向青羽臻。
是啊,看這模樣,青羽臻早就知道,甚至更有可能,這一切,從幾十年前,就是青羽臻暗中策劃的!
青羽臻不再喝茶,更不再平淡,而是轉頭看向窗外。
海岸邊,烏雲密佈,看樣子,要下雨了。
他說:
“老姬,天相的事情,我從未逃脫過責任,當年我可以選擇隨他一起死;但更可以選擇,護下他的血脈,並於幾十年後的如今,攜他的血脈,再戰,上上京!”
這一言,震驚了姬聖天。
他甚至,差點坐不穩,差點,跌倒在地上。
此刻他眼中的姬聖天,好似,換了個人。
那是,三十年前的他,如日中天的他,未曾隱退半分的他。
“他不是要管閒事,他……是要復仇啊!”
姬聖天心中,可謂驚濤駭浪,比之島外的海浪,還要震盪。
原來如此!
原來如此啊!
原來,他青羽臻從一開始,想的就不是管閒事,而是,復仇!
爲蕭天相復仇!
“你……你要明白,這樣,所付出的代價,很可能,是整個煭都!”
姬聖天顫粟的問青羽臻。
上一次,是因爲蕭天相,才保全了煭都。
若這一次拼盡一切,那麼很可能,煭都都將不存!
“那又如何?”
青羽臻笑了笑,反問一句。
然後,擡手,移動面前棋盤上的炮。
一發!
滅將!
很早,他就大統領了,但卻沒說,靜候姬聖天二車措。
是啊,從很早的時候,他就想好這一步了。
如今,又怎麼會,斬不下對方的首級呢?
蕭淡塵這柄炮,已經比當年的蕭天相,更加強力!
三十年來,他,也只是起一個,引導的作用。
最後的蕭淡塵,一定會,做到!
……
煭都城區街道。
“青老讓咱們接人?”
白玉撓撓後腦,說道:
“沒聽說今日車站有貴客要來啊。”
蕭淡塵沒回答,只是靜靜看着窗外。
天空灰濛濛的,給人的感覺,並不是很好,而且說實話,今日蕭淡塵對於,青老的一系列舉措,都感到,莫名其妙。
尤其是讓他接人。
有印象以來,這麼多年,青老沒有讓他幫忙接過客。
這些,都應該是下面人做的。
除非……
那個人,有資格,讓他蕭淡塵,親自去接。
可聽青老口中所言,那只是個女娃娃,這就奇怪了。
所以,蕭淡塵讓白玉查了,有關於“秦玄若”這個女人的身份,來煭都肯定要有登記的。
可惜,什麼都沒查到。
好像,有人專門抹去了她的身份,她就好像是個,偷渡客似的。
這就,更讓蕭淡塵疑惑了。
不過,還是去了,接了人再說。
將夏初託付給青雅之後,他們驅車前往。
……
煭都城中心車站。
煭都是禁空的,所以城中心只有車站,沒有機場。
這會兒,車站內,一位衣着整潔的妙齡女子,戴着一副墨鏡,以及黑色鴨舌帽,拖着行李走了出來。
“煭都?嗯,好地方啊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