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這葛薇就不是什麼上流人物,當初也是因爲薛長焱的原因,才被帶來煭都安居。
既然,如今,跟薛長焱沒有關係了,那就滾出煭都吧。
蕭淡塵這也是爲她好,沒有了薛長焱,她葛薇自己在煭都,是絕對生存不下去的。
她並不知道,薛長焱對她來說,意味着什麼。
不光是一個可以照顧她餘生的人,更是一個能給她保障的人。
既然自己不珍惜,誰也救不了她。
而葛薇,一聽這話,當即,面色大變:
“不……不要,尊座不要,我……我會跟長焱道歉的,您……給我一次機會啊,這……”
煭都是個好地方。
不論風水,還是人文,亦或者種種條件。
不然,不會吸引來這麼多的大人物前來居住。
整個夏國境內,也就僅有那上上京,可以與之比擬。
住在這裏,是幸福的。
葛薇也是爲了自己能夠留在這裏,所以纔在跟薛長焱分手之後,果斷選擇馮築。
現在一聽蕭淡塵要趕她離開煭都,哪裏還呆得住?當然要求饒了!
這裏可是煭都城,多少人夢寐以求要住進來的地方!
她怎麼能走?
她不想走!
只可惜,蕭淡塵,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,反而是說:
“但凡你跟長焱關係淺些,你以爲,你憑什麼還能活在這個世上?”
是啊,她憑什麼以爲,她能夠挑釁蕭淡塵?
她憑什麼以爲,自己還有資格奢求原諒?
既然選擇了背叛,現在的結果,就應該接受。
蕭淡塵的意思,已經很明顯了。
葛薇聽了,也如遭雷擊。
不走?
那就死唄。
“從今以後,好自爲之。”
蕭淡塵撂下一句話,消失在拐角。
只剩葛薇一人,癱坐在原地,微風吹來,在這地下車庫,顯得格外陰冷,她,滿臉絕望。
……
蕭淡塵一路走,回到了自己的車前。
卻,沒着急開鎖上車。
反而,翻出一包煙來。
自己,點燃一根。
然後,毫不意外的拿出另一根,衝着這附近無人的車庫拐角說道:
“都看見了?”
拐角陰影處,一陣抖動,一道人影,緩緩掠了出來。
走路還是有些不自然,但已經夠正常了。
從蕭淡塵手裏接過香菸,顧自點燃,深吸一口,微微頷首:
“是啊。”薛長焱苦笑一聲:“看見了又怎麼樣?人要走,強留無用,這種事,只有第一次跟無數次。”
蕭淡塵微微頷首,長焱能夠這麼想,他很欣慰。
其實,從很早,蕭淡塵就知道,薛長焱應該沒事,能夠下牀了。
更知道,他也一路跟來了。
說實話,如果不是知道長焱在附近,方纔,蕭淡塵又怎麼會放葛薇一條生路?
還不是照顧長焱不忍心嗎?
“這些年,也是我沒顧好她。”
薛長焱幽幽說道:
“每次受傷回來,都要她擔驚受怕。”
他們之間,說沒有感情,那是假的,但葛薇更加現實一些,率先捅破。
且這份感情,也早就已經變質了,變成了薛長焱單方面的歉疚,這種感情,沒必要維持下去,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“啪啪。”
蕭淡塵拍了拍他的肩膀,說道:
“天涯何處無芳草,傷心難過,可不是男兒本色。”
薛長焱聞言,抿嘴淺笑,似乎早就不糾結於此了,葛薇離開,也是種好,至少他也沒有後顧之憂了。
從今以後,再無瓜葛。
……
閒事話罷,如今,該說正事了。
早在病室內,蕭淡塵就知道薛長焱已經沒事了。
這小子的恢復能力從來都令人驚歎。
或者可以說他們幾個的恢復力就沒有一個人差的。
別說是這麼點小傷,便是當年,他們一行人,遠赴海外,在一片冰天雪地當中,筋疲力盡,身受重傷,都仍能靠着意志殺出重圍。
所以啊,這點小事,說句不客氣的,蕭淡塵都沒想着能夠傷到薛長焱。
此刻,蕭淡塵將手裏的一枚令牌,很是隨意的扔給了薛長焱。
他說:
“後日姓周的生日,到時候,你知道怎麼辦的。”
“當然!”
薛長焱頷首,眼中有着屬於狼一般的兇惡以及復仇欲。
他到這一步,幕後黑手,絕對有周掠臣一個,當初的準殺令,都還是周掠臣下的。
如今,是真正報仇的時候了!
……
“你去哪了?怎麼去了這麼老久啊?!”
當蕭淡塵開車來到醫院門口的時候,叼着一支冰淇淋的林夏初,一臉鬱悶的看着蕭淡塵。
並晃了晃手裏的另一隻雪糕說:
“你看,給你買的,都化了!”
這傢伙說好了下去開車,理應很快上來。
結果這一去,愣是去了得有半個點兒,雪糕?那都化成水了!
真是氣人!
蕭淡塵笑了笑,也不解釋,就將林夏初和秦玄若接上了車。
有秦玄若在,蕭淡塵倒是放心林夏初一塊出來了。
……
時間,很快來到了後日。
清晨。
是個很好的豔陽天,大早上初晨的陽光順着天台照射進來,給人的感覺,可是十分舒暢的。
如昨日、前日一般無二,秦玄若照樣是在蕭淡塵出去晨練的當口起牀,幫忙做早餐。
就好像,真的淪爲了他們家的保姆似的。
弄得林夏初這丫頭,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想想自己剛開始竟然還敵視秦玄若,真是不應該,這兩天喫人家做的飯喫的那叫一個香。
不一會兒,蕭淡塵晨練歸來。
簡單對付兩口,就去洗漱更衣。
今天穿的,是一件筆挺的軍服。
五顆閃亮的星,銘刻在肩上揮掌,五爪金龍令牌,佩戴在胸前。
甚至於就連發型,也簡單收拾了下。
十分正式。
這一出場,一股子肅殺之意,便迎面而來。
看的秦玄若一陣晃神,並不由咂嘴,心說蕭淡塵這一身,還真的,說不出來的英氣!
就連林夏初這丫頭,看見蕭淡塵如此正裝,也都驚訝了會兒。
“你今天干嘛要穿這麼正式啊?”林夏初納悶的問。
蕭淡塵很是隨意的笑了笑。
將,自己的帽子,正冠佩戴。
笑道:
“今日,同僚壽宴,既去參加,自得着正裝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