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邊大樓。
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“那三支隊伍,是從哪裏來的?怎麼會直奔江東?”
“爲何之前從沒有看見過他們的蹤跡?”
“這到底是什麼情況?”
“完了完了……”
“壞了!眼看着要壞事啊!”
“咕嚕……”
整個五邊大樓以內,都已經慌了,已經亂了神。
而頂樓會議室內。
“周少,周少啊!這三方隊伍,究竟是那馮先生的人,還是……”
姜少柏慌忙的問周辰一句,這話可不好說啊!
其實……
倒也說不上不好說,因爲,事實很明顯,這話也完全不用問,他們心裏,都心知肚明,這三方隊伍,是從何而來。
若是有這麼些人,以這馮嵩的高調程度,早就全部拉出來在江東遊街示威了!
且……
爲什麼,偏偏是這二十九軍所有人,將槍口盡數對準蕭淡塵的時候,他們出現?
但凡,不是個傻子,誰還能看不出這情況來?
很清楚!
清清楚楚!這些人,非但不是馮嵩的人,還是蕭淡塵的人!
且這些人不論從數量、質量、聲勢、陣仗等等各方面,幾乎呈現包圍勢,將二十九軍以及馮嵩,給團團包圍!
可謂,天羅地網!
更可謂,甕中捉鱉!
原本,大好的局勢,請君入甕,將蕭淡塵解決,除掉他們心中,這塊心頭大恨,他們,也能夠得以解脫。
可是……
事實是,這甕,成了蕭淡塵的甕!
他們,全部都淪爲了那鱉!
你說說,他們,怎麼可能不慌張?怎麼可能不亂?
早就亂了!
要不是因爲周辰在這兒,他們早就炸鍋了!
而今!
聽聞姜少柏此言。
聽聞衆人言論。
周辰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只是……
眼中,有着那麼一瞬間的絕望,一閃即逝……
如果,不是有這麼些人還在,他,恐怕現在已經倒下了。
他心中,想怒吼:
“又一次!”
是的,又一次!
一次,又一次!
每一次,當他覺得,自己凝聚的力量,已經足夠拿出來,跟蕭淡塵抗衡,甚至將其擊落高臺的時候……
蕭淡塵,就會站出來,用很愜意的姿態,告訴他,他想多了。
同時,讓他知道,蕭淡塵更多的力量。
每一次,他都輸了!
可每一次,他也都受到教訓。
妄圖,東山再起。
他周辰,從不是個輕易被打倒的主兒。
可是……
這一次,他真的,有些絕望了。
爲什麼?
因爲,蕭淡塵展現出來的力量,貌似,已經到達了天花板!
是他周辰,侵盡一生所有力量,也絕對不可能到達的,天花板!
他跟蕭淡塵,壓根沒有,任何哪怕一絲的可比性!
雙方,若要形容,那真的是:
一個站在天穹之端俯瞰地上芝麻般的螻蟻。
另一個,則是地上螻蟻,妄圖與天試比高!
可能嗎?
沒可能!
一丁點可能都沒有!
從一開始,從他回來江東,這一切,都是已經註定了的!
那時候,他便擁有這等力量!
而他……
他蕭淡塵!
一次,又一次的放過自己,是因爲什麼?
或許,以前周辰不知道,覺得是他大意,放過自己,給自己喘息的機會,重頭再來。
可是現在……
周辰知道了!
是因爲,蕭淡塵,完全沒把他當回事!
就是因爲這個,所以,他無論做什麼,蕭淡塵都不會在意。
因爲蕭淡塵知道,周辰不論做什麼,都不會對蕭淡塵造成任何傷害。
天神,怎麼會在意凡人,如何對他行傷害之舉?
換句話說:
就算那地上的凡人,想要拿弓箭射天神,他的箭,甚至到達不了天神身邊,就後繼乏力,掉下去了!
爲何,還要擔憂?
爲何,還要將其當回事?
道理,很簡單!
只是,之前周辰一直,沒有悟透。
直到這一刻,他貌似,悟透了,想通了,想明白了。
因爲……
他知道的是,馮嵩,已經是他難以攀比的人了。
而馮嵩這般人物,也只能由蕭淡塵的副官,踩在腳下。
那他周辰?
豈不是連讓他蕭淡塵的副官踩在腳下的資格都沒有?
又如何,有資格,讓蕭淡塵哪怕?他一眼?
蕭淡塵回來後,他這大半年,所做的一切,是否,都太過可笑了?!
啊?!
可笑不可笑?
太可笑了!
可笑至極!
如今!
已然沒有退路!
想跑?
不……
他跑不了。
他現在,只能……等死了!
跟,這五家,一起等死!
這便是,絕望之由來!
……
“殺!”
濃厚殺氣,實質般,鋪天蓋地而來!
當,逼近這條街道,包圍所有二十九軍的精銳之時……
“咕嚕……”
一陣口水吞嚥的聲音。
“這……”
一陣驚嚇過度的聲音。
手裏的槍械,再難對準蕭淡塵。
整齊劃一的方陣,也再難維持。
甚至,有人想要逃跑。
這,二十九軍衆,已然,潰不成軍!
此刻的他們,淪爲了方纔的睆省省駐。
他們自以爲的士氣,自以爲的銳氣,自以爲的一切!
在,這支血氣沖天的隊伍面前,已然,完全不夠看,十分脆弱,一戳就破,阻擋不了一秒。
要知道!
一個人,他的心智再強,也會有薄弱的點。
而殺氣,是最能攻破這薄弱點的!
別看這二十九軍已然可以堪稱精銳,更是剛從邊境換防。
可是!
他們,真正經歷多少大型作戰?
真正將經歷多少血雨腥風?
反觀這支,蕭字親軍!
從,多年前成軍那一日,但凡出戰,必是血流成河!
流的,不光是敵人的血,己方的血,亦從來不少!
他們,使用自己的鮮血,來捍衛這個國家!
若無有殺氣,用什麼衛國?
而這殺氣,當匯聚在一起,形成實質般,那力量,莫要說擊潰這二十九軍,便是那世界頂尖的隊伍,又有哪個,能夠敵得過他們?
這二十九軍,算是好的了。
蕭淡塵記得,約莫是四年前,於海中,他率親軍出征,原本那座城的領袖是想要抵抗一下的。
可是他大軍一至,單是一聲戰吼,便將整座城的駐軍,給吼破了膽。
棄城而逃!
這是真正意義上的:聞風喪膽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