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”
本來!
姬研的匕首,距離青雅的脖頸,都已經僅有咫尺之遙!
可!
當!
“砰!”
這麼一聲槍響響起的時候!
姬研整個人身上的毛孔,都瞬間張開,緊張起來!
無他!
只因,感覺到了致命般的威脅!
有人,向着她,開了一槍!
且這子彈的設計速度極快!
只要!
她現在不閃躲,那麼即便能夠將青雅擊殺,她也絕對會給青雅陪葬!
“妍妍!快躲!”
另一邊的姬聖天見這一幕,也霎時驚呼出聲!
倉亂之下……
姬研甚至來不及回答!
迅速放棄了對青雅的裁決!
橫起匕首!
身子迅速往左傾側!
“嗤!!!”
饒是如此!
那可直徑比之青雅狙擊槍子彈還要大的穿甲彈,就這麼射了過來!
跟她的匕首,來了一個親密接觸!
當!
她終於,險而又險的躲開之後!
渾身冷汗!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連連深呼吸。
不禁擡起手來,看向自己手上的匕首……
有些驚訝的發現,這柄精鋼匕首的刀鋒,已經被打穿了一個很大的口子,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,在支撐着匕首沒有斷掉!
而……
見這一幕。
“咕嚕……”
姬研不禁嚥了口口水。
後怕起來。
她在想……
如果!
這一槍,沒有打在匕首上,而是打在了她的身上。
那麼,她的身體,是否也會被打出這麼大一個口子?
彼時……
她,還能活嗎?
答案是否定的。
不能……
是的!
她很慶幸,自己躲開了!
她也沒有傻的,跟青雅抵自己的命。
但……
她不知道的是……
很快!
她,就會爲自己方纔沒有抵命而後悔……
……
“淅瀝瀝……”
天空中,仍舊下着細密的小雨。
因爲,已經沒有了傘的緣故。
不論是姬聖天、姬研,還是青雅,身上都幾乎已經溼透了。
青雅還好些,畢竟身上的衣服防水。
姬研和姬聖天,就略顯狼狽了。
但……
饒是如此。
二人,仍舊擡起頭來,看向那遠空,以極快的速度飛來的,一架直升機!
“嗒嗒嗒……”
直升機的引擎聲,已經越來越近!
“義父……”
姬研已經湊到了姬聖天身旁。
“咱們怎麼辦?走嗎?”
他們兩個,誰,又能認不出,那乃是煭都總部的直升機?
又怎會聽不出,之前那出聲喝住他們的人,乃是……
蕭淡塵!
蕭淡塵來了!
這意味着什麼?
意味着……
他們,應該恐懼起來了!
應該害怕起來了!
蕭淡塵不比青雅……
即便他也是一個人單槍匹馬來的,那麼,也絕對不是青雅可以比擬的!
他一人,可抵千軍萬馬!
於百萬人中,取敵方首級,如探囊取物,這絕不是一句誇張的話!
“不……”
誰料……
姬聖天竟然搖了搖頭,暗歎一聲,看着天空中很快飛來的直升機,道:
“來不及了……”
他不是不想走。
逃了這麼久,他怎麼會願意在這個時候被抓回去?
可惜……
這個時候,對方可是在天上,可是有直升機,他們逃去哪,都沒用!
這一次……
不同往日!
往日,或許是煭都專門部門的追殺。
他們,有經驗,或許可以避躲。
但這一次!
是蕭淡塵,親自帶隊前來!
姬聖天不會有任何把握,逃過蕭淡塵的追捕!
所以!
此刻!
他也只能,站在原地。
靜候,那架直升機,緩緩飛來!
眼中,閃爍着異樣的光芒……
“也不知道,能否趕上。”
同一時間……
“嗒嗒嗒……”
諸多腳步聲響起,從後方別墅中,快步跑進來得有幾十號保鏢。
直接,將這整個後院給包圍!
此刻!
所有人,包括姬聖天,都已經無暇顧及青雅了!
青雅見狀……
“嗖!”
強忍傷痛,站起身來,一躍上了房梁。
看着……
遠空逐漸飛來的,那架很眼熟的直升機。
尤其是,直升機上,那一道更加眼熟的身影。
青雅的眼神、神色,十分複雜。
倒是,沒着急走。
……
“嗒嗒嗒……”
這般情況之下。
直升機,總算到達了他們這碧水江上園的正上方!
直升機艙門打開……
“嗖!嗖!嗖……”
數聲破風聲響起!
幾道身影,就這麼直接,不用梯子,跳下了直升機!
這個高度可得有幾十米!
這樣的告訴,換做旁人,估計都得摔成肉餅了!
可……
“砰!砰……”
那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幾位男子,竟就這般,直接的落地。
完全沒有任何傷出現。
平穩落地。
緩緩站直了身子。
中間一位……
身披一件外衣,緩緩摩挲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蕭尊……”
白玉在旁,撐開一把傘,幫他遮雨。
此刻!
蕭淡塵,就站在了姬聖天面前。
即便對面,有着數十號人!
他們這邊……
只有他蕭淡塵、白玉、薛長焱和劉天四個人!
卻!
仍舊在氣勢上,恍若碾壓對方一般!
他們站在那裏,就恍若虎豹豺狼!
而對方……
雖在數量上,佔有一定優勢,可他們也只能是待宰的羔羊。
一隻猛虎,論起戰鬥力,當碾壓數百頭綿羊!
毋庸置疑!
……
“啪啪啪……”
在,姬聖天、姬研,以及對面所有人,都如臨大敵,凝重的打量着蕭淡塵的時候。
帶着手套的蕭淡塵,緩緩擡起手,輕輕拍了拍。
像是在鼓掌。
可他,又是在爲誰喝彩?
喝彩?
好像……並不是吧?
他,靜靜看着站在他對面的姬聖天,眼中,古井無波。
雖有雨勢,激起江上波;
可他蕭淡塵心中,卻毫無波瀾。
他只是靜靜看着姬聖天,道:
“逃亡這麼久,到也真是辛苦你們了。”
這話……
不乏諷刺意味!
甚至……
諷刺意味很強!
蕭淡塵眼裏的姬聖天,完全就是一頭,待宰的羔羊。
又如何,能引起他的重視?
他只是平淡而又平靜的說了一句:
“怎麼樣?玩夠了嗎?回去,受死吧。”
問題,問的很簡單。
話,說的也很平淡。
但就是這般平淡的語氣!
卻!
宣告了姬聖天的死亡!
判官執筆,素來務須動顏!
只需啓齒,即可!
所謂開口定生死,莫過於此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