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哥說的是!”
“來,乾杯!”
“希望戰後,咱們還能一塊喝酒,一個人都不能少!”
房間內的他們……
很開心。
很高興。
即便即將面對的,是一塊他們出道以來,最難啃的骨頭。
他們,亦往矣!
全然不懼!
他們的杯子……
碰到一塊兒……
可……
還沒等他們,將杯中酒遞到最邊上……
“吱……”
這包間的門兒,忽然被從外面,推開了。
一道略顯爽朗的聲音,傳了進來:
“說一個都不差?我呢?”
聽到這聲音的,房間內的三人……
紛紛一愣。
接着連忙放下手裏的杯子。
然後站起身來看向門口,那已經換上了便裝,手裏伶着一罈美酒的蕭淡塵……
明顯,這會兒的蕭淡塵,已經洗漱結束。
換上了一身便裝。
一隻手掏着兜……
一隻手伶着酒。
看上去閒情雅緻……
顯得無比休閒。
“蕭尊。”
“蕭尊。”
“您來了。”
看見蕭淡塵來的房間內三人,就像是做錯事兒的孩子似的,低着頭,不好意思說話。
看他們這樣……
蕭淡塵暗感好笑。
走了進來。
關上門。
落座。
後。
他問:
“喝酒都不叫我?還說一個都不差?”
說着,他將手裏的酒,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嘿嘿,我們這不是看……您這段時間挺喪的,再加上今天青雅的事兒,所以……”
劉天這傢伙傻笑一聲,藉口找的倒是挺好。
是啊……
這段時間,準確的說是青老去世之後的這段時間。
蕭淡塵在外人眼裏,的確挺喪的。
而且今天即便蕭淡塵不說,他們也看得出來,青雅帶來的傷害絕對不淺。
這話,倒是讓房間裏的氣氛,有些尷尬……
白玉緊接着笑道:
“劉天開玩笑的,其實我們是怕蕭尊明兒個回到家,被嫂子聞出一身酒氣,到時候不讓進家門兒。”
聽到這兒的蕭淡塵,額頭冒出絲絲黑線……
“我在你們眼裏,就這麼沒家庭地位啊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見此一幕,大家紛紛笑出聲來。
這樣看來……
蕭淡塵可不是來找事兒的。
而是陪他們一起喝的。
“來!滿上!”
蕭淡塵親自,給白玉三人倒酒。
後……
他笑道:
“白玉方纔說的不錯,上上京,難啃,所以咱們戰後,一個都不能少!都聽清楚了嗎?”
聽了這話……
白玉、薛長焱、劉天三人,相視一笑!
“是!”
蕭淡塵也大笑一聲,頗顯豪邁!
“幹!”
“幹!”
杯中酒,被四人,一飲而盡!
酣暢淋漓!
好男兒,當大碗喝酒,大口喫肉!
所謂好漢,莫過於此!
這會兒的蕭淡塵……
不是那個煭都高高在上的少尊。
不是那個隊伍中萬人之上的至高統帥!
更不是那個天賦妖孽的上天境強者!
他!
只是一個,兄弟們眼裏的大哥!
很親切的兄弟!
一杯下肚。
酣暢淋漓!
“好酒!”
薛長焱讚歎一聲,這酒是真不錯。
“南陽落葉成,名酒,這能差了?”
劉天笑道。
“誒?你怎麼知道這是南陽的落葉成?”
薛長焱納悶的問了一句。
一句話,也成功將蕭淡塵和白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。
“呃……我……”
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劉天,有些窘迫。
“嘿嘿……”
片刻,也便撓撓後腦,笑着說道:
“今天剛到的時候,順路看見了,就買了兩壇,尋思着回去喝呢……”
“好啊!你這傢伙喫獨食!”
薛長焱“怒拍”劉天。
“我沒有……我這不是想着回去拿給你們嗎?這……”
劉天一臉的冤枉。
“哈哈……”
房間內,歡聲笑語。
這一夜,註定不醉不歸。
而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……
房間內的四人,卻仍舊只是有點上臉,臉有點紅,論起酒量,還早着呢。
“好了。”
蕭淡塵擺了擺手,他說:
“我說兩句吧……”
到這個時候了,有些話,蕭淡塵得說清楚,說在前面。
“您說……”
只喝了“點”酒,還清醒的很的三人,當即正色起來。
有些事情,在酒桌上,其實反而說的更加痛快。
故而……
蕭淡塵微笑,他道:
“我知道,這一次本來你們都打算退下來的,也算是臨危受命了。”
“就連我,也沒想到事情,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。”
其實蕭淡塵很理解他們的心情……
說得好聽,都想打打仗……
可誰不知道,打仗那是會死人的,那是刀尖上舔血的事情。
薛長焱他們,在本來都打算退下來的情況下,甚至都收拾好了一切,有的都差點兒離開煭都了的情況下……
臨危受命!
回去煭都!
要再起戰事。
說他們開心?
不……
或許爲蕭淡塵而戰,他們心甘情願。
但說心裏沒有點兒怨言?
不可能!
蕭淡塵的確是需要,慰藉一下兄弟們。
他說:
“我蕭淡塵在這裏把話說清楚,咱們去上上京,不爲什麼大義,也不爲什麼家國和平,爲的,就是我蕭淡塵的父母之仇,還有青老的仇,咱們是去報仇的!”
他把話,說清楚!
有些人……
或許在戰前,會選擇,說什麼家國大義等等虛僞的冠冕堂皇的話。
可蕭淡塵不會……
爲自己的就是爲自己。
欺騙別人沒意義。
或許這……
也是兄弟們心甘情願跟着他的原因。
“父母被人坑害至死,青老更是冤屈而死,若此仇不報,我蕭某人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?”
越說越激動。
蕭淡塵直言道:
“所以上上京,我蕭淡塵必須去!”
“好!”
令人有些意外的是……
劉天竟然是第一個附和的!
他道:
“我劉天當年就是街頭一小混混,那年鬧饑荒差點兒被餓死,是蕭尊路徑,拉我進了蕭字軍。”
“反正!”
“我無父無母無牽掛,就算真的戰死,我也寧願爲蕭尊而戰!”
“說的沒錯!”
薛長焱應該說第二個站出來的!
“孃的,在煭都養了幾年,都養出惰性來了,我反正剛纔說的是實話,我想打仗,尤其是給蕭尊打,心甘情願!”
見狀……
白玉也樂了。
但他沒說什麼激奮昂揚的話。
只是端起酒杯,道:
“我就不說什麼了,一切盡在酒裏了,好吧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