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伶和牟聿同時愣住了。
外面並沒有儲池的聲音,牟聿皺起了眉頭,不用想,肯定是童恩將他給叫走了。
“有人來了,你快放開我。”蒼伶連忙催促他。
“放心,她進不來。”牟聿不慌不忙。
門外傳來了一陣門鎖被刷開的音樂聲,何其悅耳,兩個人的身子又同時定住。
“二爺,我進來了喲。”奧羅拉的聲音已經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。
蒼伶一把將牟聿推開,自己一軲轆翻到了地上,被銬在一起的手行動不便,打倒了茶几上的箱子,一時之間,裏面各種各樣的器具全部掉落在蒼伶的身邊。
“小心!”牟聿趕忙去拉她。
“二爺?”奧羅拉手裏拿着一瓶葡萄酒,興致勃勃的走了進來,然而,在看到屋子內一番景象,驚得嘴巴張得老大。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她指了指牟聿,又指了指地上的蒼伶和那令人眼目一新的滿地器具,“ Oh my god! what are you doing?”
奧羅拉驚得連母語都崩了出來。
牟聿不是不近女色嗎?之前她的手挨他一下,他都能暴跳如雷將她甩出去,而現在,他在房裏,和這個女人,玩……這些?
“我……”蒼伶正恨不得此時此刻自己是個透明人,她慢悠悠的爬了起來,對着奧羅拉尷尬一笑,“我說我們什麼也沒幹,你信嗎?”
“二爺,她是誰?”奧羅拉指着蒼伶質問牟聿。
牟聿並不打算解釋,他鎮定自若的往沙發上一坐,意味深長的看着蒼伶。
“你問她。”牟聿將話題拋到了蒼伶身上。
看見了也好,也省了以後奧羅拉再打他的主意了。
奧羅拉凶神惡煞的眼神投射了過來,蒼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“我……我是……”蒼伶的腦子迅速轉動,她盯着地上這散亂了一地的東西,笑了笑,“我是個推銷員,是上門來賣東西的。”
牟聿就差沒將一口老血噴出去。
蒼伶非常小心地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歸置到箱子裏。
“嘿嘿,您看,這……這些東西,那都是上上之品啊,材質和功能那都是槓槓的,剛纔這位先生不相信,我就給他隨機示範了一下,你看,這不,牢不可破。”蒼伶甩了甩手上的手銬,發出了叮叮哐哐的聲音。
奧羅拉很懷疑的看着她,走了過來,將箱子拿了過去。
“這些,都是女人用的東西。”奧羅拉盯着她。
“啊?啊,對啊,就是女人用的東西,但也是男人給女人用的東西嘛,女孩子都臉皮薄,自己肯定不會買,但是男人就不一定了……”蒼伶一臉訕笑,“都是爲了大家的性福着想,我也是爲了賺點錢,自然誰捨得掏錢就找誰,不分男女。”
“你是中國人?”奧羅拉繼續追問。
“奧羅拉小姐。”牟聿實在聽不下去蒼伶的胡扯,“您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,爲何您會出現在這裏?又爲何,會有我房間的房卡?”
奧羅拉被牟聿一問,立馬就帶上了討好的笑容,她晃了晃手裏的酒,將它放在茶几上,“我來找你喝酒呀,我知道,你們中國人都比較含蓄,所以,去前臺要了一張房卡,直接進門了。”
牟聿的眼眸一冷。
“一個推銷員都能進你的房間,你應該不會怪我吧。”奧羅拉很不見外的在牟聿旁邊的沙發上坐下。
牟聿擡起眼眸與蒼伶對視,奧羅拉察覺到他的眼神,又對着蒼伶發話,“你還在這裏站着幹什麼?趕緊出去。”
“哦,好的好的。”蒼伶回過神來,將那個箱子一併抱走。
“等等。”奧羅拉又叫住了她,“把箱子放下,你的東西我全部買了。”
嗯?
蒼伶萬臉懵逼。
奧羅拉從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把美元,放在了茶几上,“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。”
“哎,好的好的。”蒼伶一見到那晃眼的鈔票,早就樂得連自己信什麼都忘記了。她將美元撈了過來,放在鼻子下面貪婪的聞了一下。
“兩位慢慢享受,小的告退了。”
牟聿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。
這個女人,就爲了這麼一點錢,將他給賣了?
蒼伶一溜煙的出了門,妥帖的將房門關緊。
確定裏面的人沒有跟出來之後,她將鈔票塞進了口袋裏,鬆了口氣。
然而,盯着手上還未解開的手銬,她又惡狠狠地瞪着屋內的方向。
“死牟聿,你給我等着!”
屋內。
牟聿拿着手機,在上面敲着字。
“二爺,那個女孩,是你們盛世的人吧。”奧羅拉起身,從櫥櫃上面拿下了兩隻酒杯和開酒器。
牟聿打字的手停了下來。
蒼伶那蹩腳的說辭,他根本也沒指望奧羅拉會信。
“他們都說你有恐女症,我也以爲你是因爲這個,當年纔會拒絕我,但是現在看來,你的病情已經好轉了?”奧羅拉打開了紅酒,輕輕的晃動之後,給兩個酒杯各自倒了一些。
鮮紅的顏色落入透明的酒杯之中,讓人充滿了口腹之慾。
牟聿冷笑。
“其實呢,我也沒有多喜歡你,不過,這麼多年來,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,而我想要的東西,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。”奧羅拉將其中一杯推到了牟聿面前。
“喝吧,這次的酒裏沒有下藥。”
牟聿沒有去拿那隻杯子,只是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她。
他仍舊沒有講話。
慢慢起身之後,他踱步到窗邊,看着外面的景色。
“你爲什麼不喜歡我?”奧羅拉問他,“我有什麼地方不好?你的未婚妻,還有剛纔的那個女孩,她們都不如我,要是我們倆結婚,我們兩家公司還能夠有進一步的合作,一舉兩得。”
“我沒想過要和L&W合作。”牟聿直接了當的告訴她,“所以,你引以爲傲的籌碼在我這裏算不上什麼。”
牟聿回過頭,他環着胸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我這個人,性格不好,討厭的東西很多,尤其是那些主動貼上來的女人,尤爲反感,所以,奧羅拉小姐,你越是想靠近我,我就越是厭惡你,別說結婚,就是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。”
奧羅拉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,從小到大,她身邊多是一些阿諛奉承的人,這麼直白的說討厭她的人,牟聿還是第一個。
“我是中國人,只想娶一箇中國女人做妻子,不求大富大貴,只求一生安穩平安。”牟聿微勾着嘴角。
“你說的,是剛纔那一位?”奧羅拉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