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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8章 牟聿消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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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牟聿低頭看到睡眼惺忪的蒼伶一臉無辜的看着她,委屈的像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的孩子,他的心瞬間被狠狠的撞了一下,一片柔軟。

    他親親吻了一下蒼伶的頭頂,把嘴巴湊到她耳邊,聲音沙啞性感,“寶貝,你壓着我了。”

    牟聿的聲音很輕很輕,卻如同一道炸雷直擊蒼伶的少女心,她紅着臉快速的挪到一邊,裹在被子裏沒臉見人了。

    身上壓着的人離開後,牟聿才慢慢感覺自己活了過來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那塊淤血的擴大的緣故,這次蒼伶壓在他身上睡着後,牟聿感覺自己的身體明顯變冷了,腦袋一片恍惚。

    他想叫醒蒼伶,可低頭聞着她淡淡的髮香,看着她安靜的睡顏,他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打斷此刻幸福溫馨的場景。

    只是牟聿沒想到蒼伶比她預料的能睡的多,直到中午她才醒過來,期間牟聿甚至短暫的暈過去了一次。

    等到身體慢慢恢復了一些,牟聿才從蒼伶身後摟着她輕聲哄着,“寶貝,害羞了。”

    “纔沒有,趕緊起來。”

    當了好一會兒縮頭烏龜的蒼伶這時候纔想到昨天白執回來了,全身是傷,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。

    蒼伶匆匆忙忙的洗漱,換了身衣服就直奔重症監護室。

    看着重症監護室裏空蕩蕩的牀,蒼伶嚇得幾乎全身失去知覺,好一會兒纔回頭看着身後的牟聿問,“白執呢?”

    “他轉去普通病房了,就在你的房間旁邊。”

    原來是轉去了普通病房,蒼伶高興的眼角含淚。

    她剛剛還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白執了。

    不過轉念一想,蒼伶看牟聿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。

    這個男人早就知道白執了情況了卻沒告訴她,眼睜睜的看着她着急,誤會,傷心。

    蒼伶面色冷了下來,轉身就往回走。

    “伶兒別生氣,我早就想告訴你的,可你跑的實在太快了,我沒追上。” 牟聿看到蒼伶冷下來的臉就知道她生氣了,只能無奈的解釋。

    他的身體被蒼伶壓了半天,還沒徹底恢復好,現在才勉強能正常走路,剛剛他是真沒追上蒼伶。

    “不用解釋,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可能是在牟聿這個男人身上失望的次數太多了,蒼伶現在對他真的沒脾氣了,就當他說的是真的吧。

    牟聿無奈的看着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,最後只能嘆息一聲。

    他現在連追上蒼伶的腳步的能力都沒有了,還真是夠失敗的。

    要不是還想多看蒼伶幾眼,牟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多這半個月和少這半個月有什麼區別。

    蒼伶匆匆忙忙的跑回自己的病房樓層,一把推開她住的那個房間右邊的房間,滿心的期待和喜悅在打開門的瞬間被一盆涼水澆滅。

    牟聿告訴她白執住到了她病房的旁邊那間,可這裏根本就沒人,這個房間的牀甚至連被套都還沒套上,怎麼可能有人住。

    牟聿爲什麼要騙她?

    蒼伶實在想不出他說這種不出五分鐘就會被戳破的謊言的原因。

    她失魂落魄的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門外,不知道什麼時候儲遲出現在了她的身後,儲遲看到蒼伶異常難堪的臉色,猜到了她應該是想找白執。

    “蒼小姐,你是在找白執嗎?他在你房間左邊的病房。”

    “白執的病房在我房間的左邊?”

    “是,蒼小姐這邊請。”

    蒼伶感覺剛剛的自己像個傻子,她急忙走到儲遲的前面,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?

    這是中毒的後遺症嗎?

    她竟然只推開了右邊的病房看,甚至忘了自己的病房左邊還有房間。

    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智商水平好吧。

    走到白執的病房門口,蒼伶並沒有着急進去,而是一本正經的轉身問儲遲,“儲遲,我之前中的是什麼毒?解毒之後會有後遺症嗎?”

    “蒼小姐怎麼突然這麼問?是不是哪裏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儲遲後背有點冒冷汗,現在林至估計只剩最後一口氣了,萬一蒼伶再有點什麼事,他們又該去找誰來給她治病呢?

    “也沒有哪裏不舒服,就是感覺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蒼伶不想說那麼丟臉的事,不過她還是堅持的道,“儲遲,麻煩你幫我去查一下那種毒會不會有後遺症,還有,解毒之後會不會對我的孩子有影響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一定去幫你查清楚。” 儲遲說出的每個字都帶着強烈的使命感和讓人心安的承諾。

    把這件事交給儲遲蒼伶也算放心了,她點點頭走進了白執的病房。

    白執還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,正背對着房間坐在陽臺上,陽光灑在他有些消瘦的身影上,晃的蒼伶差點睜不開眼。

    這個會發光的少年竟然甘願這樣默默地守在她身邊,爲了幫她尋藥帶了一身傷回來,在倒下去的前一秒關心的還是她的身體好了沒有。

    說不感動是假的,但是蒼伶知道,她和白執之間從來都不是愛情,更像是溫暖的親情。

    蒼伶輕輕走到白執身邊,又緩緩在他的身旁坐下,全程白執都目光悠遠的望着前方,好像根本就沒發現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安靜的陪着他坐了大概半小時後,蒼伶終於忍不住開口了,“白執,還疼嗎?”

    “不疼。”白執轉過頭看着他,回答的很認真。

    “騙我,你看你被包的像個糉子一樣,身上一定有很多傷口,怎麼可能不疼。”

    坐到白執旁邊之後,蒼伶才驚訝的發現白執的上半身全都白色的紗布裹住了,她無法想象白執受傷的時候得有多難受。

    “真的不疼,我早就······”習慣了。

    不,這些事不能讓蒼伶知道。

    白執的話說到一半很突然的停下了,他猛然轉過頭站起身來,有些狼狽的急匆匆的往病牀上走。

    看着旁邊空蕩蕩的座位,蒼伶的眼底滿是心疼。

    她知道白執想說什麼?

    他早就習慣了。

    其實她早就猜到白執以前的生活了,只是她一直不願意去相信罷了,因爲那樣的實在生活太殘忍了,她無法想象白執這樣清風朗月的少年是怎麼走過那段黑夜的。

    一時間,兩人各懷心思,房間裏徹底安靜了下來。

    儲遲想把蒼蓮交代他的事和牟聿說一聲,可他上上下下把整個醫院找了兩遍都沒看到二爺的半個影子,打他的電話也一直在關機的狀態。

    越找儲遲越心慌,二爺怎麼會在自己家的醫院突然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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