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球另一邊的病房裏,一個面容蒼白,五官冷峻的男人眉頭微皺,手指動了動。
“醫生!醫生······”
一個長相清純的女人激動的跑出病房。
······
“蒼伶,醒醒。”白執擔憂的看着滿臉溼潤的蒼伶,推了推她的肩膀。
蒼伶又長又黑的睫毛輕顫,她睜開眼的瞬間,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失望。
“到了。”白執薄薄脣抿着。
蒼伶機械的解開安全帶,下車,一步步走進奢華的別墅,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。
走在她身後的白執眉頭微皺,好幾次想說什麼,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
直到蒼伶走進客廳,踏上樓梯時他纔開口,“我選你。”
蒼伶身體一頓,緩緩回過頭看了他一眼,淡淡的應了一聲,“嗯。”
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一早,蒼伶頂着兩個明顯的黑眼圈下樓,臉色異常難看,嚇得別墅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喘。
白執看着她,滿眼擔憂。
敷衍的吃了幾口早餐,蒼伶起身,兩人走到別墅旁邊的花園裏,她坐在用鮮花裝飾的精緻的鞦韆上,神色冷然。
“這張卡你拿着,遇到合適的保鏢和殺手就僱下來,契約最少籤十年。”
白執看着蒼伶白皙的手指上捏着的那張黑卡,彷彿眼前的東西有千斤重,他怕自己接不住,一直沒伸手。
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。”蒼伶淡淡一笑,貼心的提醒了一句。
一旦接下她的這張卡,他就註定不能和那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恩人站在一個立場,可然他背棄蒼伶,他更做不到。
白執咬緊下顎,眼底閃過萬千思緒,片刻之後,他身體僵硬的伸出手,艱難的接過了蒼伶手裏的卡。
他的臉色異常沉重,蒼伶從沒見過這樣的白執。
她突然有些後悔,是不是不該把那個乾淨的白衣少年逼到如此境地。
“對不起。”蒼伶心疼的道歉,伸手想拿回白執手裏的卡。
她不該這樣逼他。
“我選你,不後悔。”
白執把卡捏的死緊,蒼伶怎麼都抽不出來。
上次是他沒有保護好蒼伶纔會讓她受盡苦難,這次他絕不讓悲劇再發生上蒼伶身上。
一個傭人快步跑過來,喘着粗氣道,“大小姐,有客人來了。”
“誰?”
傭人臉色有些奇怪,蒼伶煩躁的皺眉。
這個地方沒幾個她想見的人,這次不請自來的客人估計也沒什麼好事。
“大少爺帶了好多客人來,說是要來看大小姐你新得的寶貝。”傭人焦急的道,一看大少爺和表少爺不善的臉,就知道肯定又得鬧起來。
要不要打電話給老爺?
萬一大小姐被欺負了,她們就慘了。
“知道了,你先回去,我馬上過去。”蒼伶嘴角微勾,這個宴熙還真是不遺餘力的給她找麻煩,任何機會都不錯過。
“要給閻先生打電話嗎?”白執聽說過這位表少爺,是個比宴熙還肆無忌憚的混球。
“不用。”蒼伶沉着臉道。
她不怕他們鬧,他們鬧的越兇,她的機會纔會來的越快。
蒼伶走進大廳,十來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。
“歡迎你們來我的別墅做客。”蒼伶氣場全開,談笑間全是主人的風範。
衆人神色各異,蒼伶優雅的走到主位,坐到宴熙身邊,淡淡一笑,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,“弟弟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我。”
宴熙被她噁心的汗毛直立,快速的皺了一下眉,收到表哥的眼神才勉強壓住發火的衝動,冷着臉道。
“聽說你前幾天在拍賣場花了三個多億買了一個破戒指,剛當上宴家的大小姐就學着那些敗家子揮金如土,爸爸知道嗎?”
表哥讓他帶朋友來看蒼伶買下的戒指,說是什麼吸血鬼王族留下的東西,可他從來就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,只想儘快找機會讓父親對蒼伶失望,他絕對不能讓蒼伶真的成爲宴家的下一任繼承人。
布魯諾急的直皺眉皺眉,這個表弟怎麼回事?
不是說好來看戒指的嗎?
“爸爸還不知道呢,要不你現在打電話告訴他。”蒼伶臉上的笑意未減,溫溫柔柔的道,和宴熙的冷漠呵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你······別以爲我不敢。”宴熙狠狠的瞪了蒼伶一眼。
就正他想伸手去掏手機的時候,旁邊的布魯諾重重的咳嗽了一聲。
“蒼小姐,宴熙不是這個意思,其實我們今天來是聽說你拍了到了一顆的罕見吸血鬼王族的戒指,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榮幸欣賞一下這枚戒指。”
他說完後,一羣和他們玩的好的貴族子弟期待的看着蒼伶。
“你聽誰說的?讓他站出來。”
蒼伶臉上的笑意在,眼神卻格外冰冷,她迅速的掃了一圈坐在沙發上的貴族子弟們,大有今天不把人揪出來不罷休的意思。
“聽誰說的不要緊,蒼小姐能把戒指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嗎。”布魯諾的聲音冷了下來,看蒼伶的眼神也不再溫和。
“不就是顆破戒指嗎?怎麼那麼多廢話,宴大小姐難道還怕我們搶了你的首飾。”
一個一身紅色休閒裝的女子不屑的瞥了蒼伶一眼,要不是聽說喬西今天回來,她纔不會屈尊來看一個卑賤的私生女。
“妹妹,別亂說,那是吸血鬼王族時期留下來的戒指,聽說它裏面蘊含着巨大的神祕能量,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珠寶。”布魯諾看了一眼妹妹布魯瑤,表面上的訓斥,眼底的寵溺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。
蒼伶懶得理這對熟料兄妹,聲音清冷的道,“我想你是被人騙了,我並沒有拍到你說的吸血鬼王族的戒指,不信你讓人去查我卡上的消費記錄。”
她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全程冷着臉的宴熙。
宴熙一驚,飛快的瞥了蒼伶一眼,正好看到她笑盈盈的看着他,兩人眼神碰上的瞬間,宴熙心中一慌,飛快的別開臉。
“胡說八道什麼,我們走。”他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表弟。”布魯諾眼神微冷的看了他一眼。
想起來之前表哥再三交代的事,宴熙再不願意也只能咬着牙又坐回了沙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