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庭傑在衆人的恭維聲中,帶着宋遠來到了湖邊。
他對着宋遠點點頭,宋遠立即彈跳而起,就像是一片風中的落葉,輕輕地落在了前方不遠處的一艘小船上。
這艘小船沒有帆,也沒有槳。
宋遠雙手抱着一把劍,靜靜地站在船頭。
這時候,船竟然自動朝着前方行駛而去。
宋遠到了湖中心,眺望四周,並沒有看到李航的蹤影。
旁邊圍觀的羣衆,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怎麼回事?這李航怎麼還沒到?”
“我想這傢伙肯定是做縮頭烏龜了。”
“哼哼,他當初有膽子接挑戰書,怎麼就沒膽子來了?”
“聽人說,現在東海是個禁地,沒有他的允許,任何人都不能進去。”
“那裏就是個龜殼,狗屁的禁地!”
衆人議論紛紛,唾沫星子橫飛。
宋遠迎風而立,長髮在冷風中,輕舞飛揚。
他有着冷靜的臉龐,如同刀鋒般銳利的目光。
他看着四周輕蔑一笑:“既然李航不敢出現,那我現在就親自前往東海,提着他的人頭來見二公子!”
“餵你瞎嗎?亭子裏,許浩然突然喊了起來,“他人不就在你面前啊。”
宋遠轉頭時,就看到李航踩着一艘小鴨子游船,晃晃悠悠地過來了。
“哈哈哈哈,這個人是白癡嗎?他竟然還有心思玩小船。”
人羣裏爆發出了很多人的嘲笑聲,就連宋遠也是嗤笑。
李航踩着小鴨子船停到宋遠面前,兩個人相隔兩米左右。
這時,李航輕輕一跳,人輕輕地落在“鴨頭”上。
對於李航的這個動作,宋遠很不屑。
在他看來,他手底下任何一個入門三四年的小徒弟,都能夠做到這一點。
只有如他剛纔那樣,不需要風帆,也沒有船槳,能夠驅使小船來到湖中心,這纔是真正的本事。
在宋遠眼裏,李航已經是個死人。
“李航,你能夠把東海這個小地方,打造得鐵桶一片,說明還是有點本事的。”
“我家二公子寬宏大量,如果你現在下跪,自斷左手。”
“再向我家二公子磕三個響頭,拱手讓出東海,我饒你不死。”
“說完了沒有?說完了就把狗嘴閉上。”
李航這話一出,圍觀衆人立馬就跳了起來。
“好狂妄的小子!”
“宋遠,替我們狠狠地教訓他。”
“趕緊把他的脖子抹了吧,最好把他的狗頭砍下來,我出5萬買他的狗頭!”
“5萬怎麼夠,至少要6萬塊錢啊?”
“6萬太少啦,我再加20塊錢,買下來給我家小孫子當球踢。”
這時,李航突然轉過頭。
瞬時,那幾個聲音特別大的人,突然就像是嘴巴里面被塞了東西一樣,一個個都發不出聲音來。
他們瞳孔放大,身體顫抖,就像是看到極其恐懼的猛獸一樣。
等李航回過頭,宋遠冷笑:“不錯,看樣子你的確有點本事。”
“只不過,這些在我面前,都只是班門弄斧而已。”
“我的耐心有限,你究竟是跪還是不跪?”
“嗖——”
這時候,突然起風了。
風將不遠處樹梢上的樹葉刮落了一些,吹到了李航和宋遠兩艘小船的中間水面。
這些樹葉在湖面上浮浮沉沉。
見李航不說話,宋遠的目光逐漸陰冷,他把右手放在了劍柄上。
宋遠說話的聲音不大,但是他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,都會非常清晰地傳到周圍所有人的耳中。
“我這把劍一旦出鞘,必須要見血,到時候,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。”
“廢什麼話趕緊打吧,我屎都快憋不住了!”亭子裏,許浩然大聲嚷嚷了一句。
許浩然這句話剛剛說,宋遠突然伸出手,用兩根手指頭夾住了一片飄到他身前的葉子。
他將葉片輕輕一甩,那一瞬間,葉片化成了一把小刀,疾然射向許浩然。
“三點鐘方向,側頭。”
李航這話一出口,許浩然立即照做。
那片枯黃的葉子,迅疾從許浩然的耳朵旁邊飛掠而過,打在了許浩然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