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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九章 徐逸放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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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疆王府議事大殿。

    氣氛很是壓抑。

    南疆大小將領,紛紛對魏武卒怒目直視。

    每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鐵血煞氣,匯成一片,宛如驚濤駭浪,充斥在整個大殿之中。

    魏武卒臉色有些發白。

    他現在心裏已經有些後悔。

    萬萬沒想到,自己一句試探性的話語,會引起如此大的震動。

    更沒想到,南疆大小將領,對徐逸的忠誠已經到了這般程度。

    徐逸不說話,這煞氣便越發濃郁。

    閻亡手中光芒一閃,斷刀便扛在了肩上,頗有大刀四十,讓魏武卒先跑三十九的氣勢。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忽然間,徐逸輕笑。

    壓抑的氣氛,如同見了耀陽的白雪,瞬間消融一空。

    “魏統帥乃是國主欽點,自然有權利,也有責任爲本王分憂解難。”

    徐逸大聲道“諸將聽令!”

    “末將在!”

    百多人的聲音,卻彷彿從一人口中發出,像是巨人嘶吼,讓整個大殿都震顫起來。

    “即刻起,魏統帥代替本王處理南疆一切大小事務,所有人務必全力配合魏統帥,但有違反,軍法處置!”

    猛然,所有人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話語。

    “怎麼?本王的話,你們不聽?”徐逸聲音微擡,如洪鐘大呂,滿是威嚴。

    鏘鏘!

    所有人,單膝跪地。

    閻亡沉聲道“我王,魏統帥初來南疆,對南疆的瞭解還有欠缺,末將以爲,該從長計議。”

    “閻亡將軍所言極是,請我王三思!”海東青大聲道。

    “請我王三思!”

    每一個將領的目光裏,都帶着憤恨和陰冷之色。

    魏武卒渾身發涼。

    “你們敢違抗本王命令不成?本王再說一遍,從此刻起,魏統帥暫代本王,處理南疆大小事務!任何人,不得以任何藉口不配合,違者,軍法處置!”

    無人應聲。

    徐逸大怒,猛的起身“不從者,軍法處置!”

    “喏!”

    所有人的拳頭都捏得泛白,牙齒都快咬碎。

    他們對徐逸沒有半點怨言。

    一切的憤怒、怨恨,全都直指魏武卒,直指將魏武卒派來南疆的,天龍國主!

    魏武卒臉色煞白,連忙單膝跪下“啓稟南王,屬下對南疆不熟悉,暫無法統帥全軍,妥善處理一切,請南王收回成命!”

    徐逸嘴角微勾“魏統帥,你可是說了要爲本王分憂,怎麼?難道之前是說着玩的?”

    “屬下不敢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屬下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。”

    “給你時間適應。”

    徐逸雙手揹負身後,身上的紅色蟒袍,透着威嚴和霸道“南疆是天龍的南疆,不是本王的南疆,魏統帥國主欽點,謀略、戰力俱佳,想來不會讓本王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屬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夠了。”

    徐逸一揮袖,又重新坐下“再推辭,魏統帥可就不是欺騙本王,而是欺君。”

    “屬下不敢!”

    魏武卒嚇得瑟瑟發抖,雙膝跪地,雙手貼在額頭上,拜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就這樣吧,本王乏了。”

    徐逸起身離開,紅葉連忙跟上。

    議事大殿中,所有南疆將領起身,雙目如刀,死死盯着魏武卒。

    魏武卒只覺得像是被萬箭穿心一般,呼吸都不順暢,朝所有人拱了拱手,大步離去。

    南疆所有將領,無一人離開。

    齊齊走來,將閻亡等人圍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閻將軍,我王是認真的嗎?”

    “我王怎麼想的?魏武卒明顯是來奪權的,我王怎麼能將權利下放?”

    “魏武卒該死啊!國主是昏庸了嗎?南疆哪裏需要什麼統帥?有我王在,南疆就能固若金湯!”

    “慎言!”

    閻亡面無表情“誰敢再論國主,軍法處置。”

    衆人一臉煩躁。

    一塵笑了笑“諸位老朋友,一塵纔回來,何不一起喝喝酒?”

    “一塵將軍,好久不見,你回來,咱們是該高興一場,但這……唉,哪裏高興得起來?”

    海東青皺着眉頭思索良久“我王肯定有其他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海將軍所言極是,咱們諸位敬服的只有我王一人,軍心在,南疆就在,魏武卒就算是有我王的放權,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這魏武卒要是胡亂下些命令,我等從是不從?”

    “京城來的老爺將軍,你能指望他下什麼戰略性命令?咱們各自如常,守護好南疆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麼一說,似乎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走走走,一羣大老粗,非要學謀士想東想西,十年蒼茫戰,好不容易戰事結束,大獲全勝,喝酒喝酒!”

    “走,爲我王賀,爲一塵賀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走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徐牧天!該死的徐牧天!該死!”

    魏武卒的臨時住處,他狠狠灌了一大罈子酒,這才感覺心頭暖和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大人,難道徐牧天敢不放權?您可是國主欽點的統帥啊。”手下人問道。

    魏武卒又狠狠灌了一口酒,用力一扔。

    嘩啦一聲,酒罈碎裂一地。

    魏武卒咬牙道“他徐牧天要是不肯放權的話還好說,我直接就向國主啓奏,要治他一個不臣之罪!可這該死的徐牧天太狡猾了,居然徹底放權!”

    “大人,這難道不是好事?”

    “好個屁!你個沒腦子的!你不想想,這南疆是誰的南疆?說是天龍的,說是國主的,但實際上,是他徐逸的一言堂,南疆大小將領,哪個不對徐牧天忠心耿耿?我纔剛來,能奪了權?即便是真掌了權利,誰服氣?誰肯聽我號令?”

    一想到大殿上所有將領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,魏武卒就又覺得遍體生寒。

    徐牧天的主動放權,已經讓他騎虎難下。

    “不聽號令者,軍法處置!”心腹道。

    魏武卒冷笑“軍法處置?你信不信,我敢斬一人,徐牧天就敢斬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當真以爲國主是讓我來奪徐牧天的權?”魏武卒又問。

    心腹大驚“難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蠢貨!國主只是讓我來上眼藥水!鐵板一塊的南疆,不是國主想看到的,他想讓南疆有矛盾,有人不服徐牧天,這樣才能確保南疆有任何動靜,都能快速傳到京城去,才能防止南疆有逆反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“廢物!一羣廢物!跟你們說了也不懂,滾滾滾,都給我滾,把三娘叫進來,今晚她陪我。”

    心腹神色古怪“大人,這裏不是您的府邸,因爲走得急,您的九位嬌妻一個都沒帶來……”

    “全都給我滾!”魏武卒歇斯底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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