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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有獎徵集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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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耐克男杜小兵選了附近的春江飯店,飯店裏麪人不多,三人連續換了幾張桌子,才找地方坐下。

    因爲這的實木桌子不知道多長時間沒維修過,晃動的厲害。

    各自輪流洗手回來,方燕獨自坐在桌子一邊,杜小兵和呂冬坐另一邊。

    杜小兵見沒人過來招呼,衝前臺那邊喊道:“服務員,點菜。”

    有迴應聲響起:“自個過來拿菜單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無奈,去拿了菜單回來,讓呂冬和方燕點菜。

    三人客套一番,點好菜之後,杜小兵又喊道:“服務員……”

    話沒說完,廚房那有聲音響起:“點的啥,拿菜單過來。”

    彷彿杜小兵是服務員,她們纔是顧客。

    既然請客選了這裏,杜小兵也不好再換地方,送回去菜單,順帶一起拿了筷子、茶杯和茶壺回來。

    這架勢很明顯,你不去拿,沒人給送過來。

    “國營飯店,真是大爺。”杜小兵給呂冬和方燕倒水:“以後說什麼也不來國營飯店喫飯了。”

    方燕推了下黑框眼鏡:“春江還算好的,便宜坊的服務,拿鼻孔看人……”

    便宜坊是泉南有名的老字號,主打鍋貼。

    比鍋貼更出名的,就是服務。

    杜小兵又說道:“晚報前段時間還給國營老字號叫屈,呼籲多去國營老字號喫飯,別讓老字號消失。就這?還不如消失。”

    方燕見呂冬不說話,未免他受到冷落,主動問道:“呂冬,剛在派出所你說是學生?”

    呂冬接話:“畢業,下學了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緊跟着問道:“高三?考的怎麼樣?”

    呂冬直接說道:“聊高考咱就沒說頭了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是個體育生,明白學習的痛:“沒什麼大不了的,我學習也不行,上大學憑的是體育。”

    呂冬好奇:“你在體育學院練散打?”

    “練籃球的,水平一般,頂多當個體育老師。”杜小兵自嘲一句,問道:“爲什麼猜我是練散打的?”

    呂冬比劃了一下:“在車上你很能打,一腳踹趴下倆賊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不好意思說道:“別提了。兄弟,今天要不是你帶着牛掰的生化武器,我就栽了。打一個沒問題,打倆夠嗆,你沒聽警察說,矮個子兜裏搜出把彈簧刀,我真後怕。”

    方燕意外:“你後怕?還動手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說道:“手都摸到我口袋裏,就差硬搶錢包了,我眼睜睜看着?”

    方燕想到一些傳聞:“好多人可不就看着錢包被搶走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拍了呂冬肩膀一下:“人人都能像兄弟你這樣站出來,扒手不至於囂張成今天這樣。”

    方燕看向呂冬,先是提醒她,又幫杜小兵,這小夥子真不錯。

    所以,她有個想法。

    “呂冬,杜小兵。”方燕試探說道:“你們知道,我呢,是晚報的記者,社會時事欄目的。今天的事我想寫個報道,見報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!”杜小兵很高興。

    呂冬暫時沒做迴應。

    菜到了,服務員總算有點職業素養,沒讓自個去廚房裏端菜。

    “邊喫邊說。”杜小兵招呼。

    春江如今還是比較正宗的魯菜飯館,服務質量雖然聊勝於無,但菜的味道還可以。

    三人一起喝了杯健力寶,方燕提醒道:“扒手經常團伙作案,你們最近別坐那路公交。”

    呂冬應道: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雖然衝動,但也不是沒腦子的:“我很少坐公交,乾脆不坐了。”他感興趣的是方燕剛纔的話:“能見報?我能見報?”

    “不難。”方燕看着呂冬,這少年比杜小兵沉穩太多:“呂冬,你呢?”

    呂冬想了想,說道:“我沒意見,能化名嗎?”

    杜小兵搶着說道:“幹嘛用化名!”

    方燕看了他一眼,杜小兵笑着閉嘴,方燕說道:“在派出所時,我有個想法,公交扒手日益嚴重,肆無忌憚,我想結合今天的事,寫一篇專題報道,引起更多人關注,呂冬你是我這篇報道的關鍵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放下筷子,又忍不住了:“我也是關鍵好不好!”

    “不一樣。”方燕從客觀立場出發:“你是受害者,保護的是自我權益,呂冬屬於見義勇爲。”

    她認真說道:“一個真實的榜樣,能喚醒更多人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替呂冬着急:“兄弟,這是見報露面的好機會!”

    方燕看着呂冬,眼神中滿是期待,從有限的接觸來看,這是個淳厚少年,有在危急時刻拔刀相助的精神。

    至於毛毛蟲和螞蟥,那是寵物和維持生活的手段,也能證明少年郎自強自立。

    呂冬喫口菜,擡起頭,正好看到方燕下巴上不大的紅痣,從符合自身需求的角度,問道:“有報酬嗎?”

    方燕眼中的期待變成驚訝。

    杜小兵滿臉不解:“兄弟,想什麼呢?這是上報紙,晚報!機會難得!”

    呂冬笑了笑:“沒想啥,生活。”

    方燕的驚訝一閃而過,但看看杜小兵身上的耐克,再看看呂冬的劣質球衣,瞬間明悟。

    她也是農村出來的人。

    呂冬能看得出來,杜小兵出於好心,但生活的階層不同,所需所求自然不同。

    “方記者,報紙不都有獎徵集新聞嗎?”呂冬問道。

    方燕認爲自己理解了呂冬:“我是參與者之一,所以只能爭取。”她舊話重提:“呂冬,這事有很積極的社會意義。”

    呂冬擺手:“我喜歡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
    杜小兵詫異:“那你問報酬做什麼?”

    呂冬算看出來了,這傢伙就一直性子,也不尷尬,端起杯子,說道:“今天認識你們挺高興,我敬兩位。”

    方燕端起杯子,喝了口健力寶,越發感覺這少年與她想的不太一樣。

    做記者的都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拗,又跟呂冬說了一句,方燕決定不管呂冬同意不同意,她都會推動這事見報。

    當然,因爲涉及到公交和派出所等方方面面,過審並不容易。

    杜小兵很熱情,專門給呂冬和方燕留了呼機號,告訴呂冬九月份體育學院就搬到新建的大學城,讓呂冬一定打呼機,帶他遊覽青照,尤其想看看呂冬抓蟲子的地方。

    方燕給兩人留了手機號,也要了呂冬的聯繫地址,真要有事能聯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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