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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物是人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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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路走回老房子,庭院一片狼藉,收拾起來破費功夫。

    玄機陪着陳白袍一起收拾。

    陳白袍忽然看了玄機一眼,面帶微笑:“有什麼話就說。”

    玄機看着這個到處是破爛的房子,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:“以前我只知道天王你來自於天門豪族,卻沒有想到,你的童年在這裏度過。”

    這裏根本就是一個撿破爛的所在,誰能想到,堂堂天王戰神竟然在垃圾堆裏面長大。

    陳白袍聞言只是微笑,若無貧寒熬傲骨,怎有今日陳白袍。

    玄機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天王,我有一個問題……”

    陳白袍打斷道:“在外面,還是喊我先生吧。”

    達者爲先,師者爲生。

    玄機點了點頭:“先生,我有一個問題,當年入天武九部,每人都要填志向一欄。我聽聞你所填志向,驚動九部,直達天聽。不知道先生的志向,爲何?”

    陳白袍看了看滿庭荒蕪,月光清冷,似是回憶多年經歷,良久方纔幽幽道:“心懷天下蒼生心,誓爲寒門開天門!”

    蒼生萬姓養我,我自不忘蒼生。

    玄機眼中精光一閃,繼而明白,爲何當日還是少年的陳白袍,已經能夠驚動九部了。

    男兒有鴻鵠之志,自然非蓬蒿之人。

    玄機也明白過來,爲何在他眼中,沒有權貴的分量。

    此大胸懷、大氣魄,已非常人,區區權貴早已不在眼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清晨,陳白袍穿着一襲白色運動服在小區慢跑。

    他一出面,頓時吸引了小區不少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面若冠玉、目如朗星,氣蓋蒼梧。這樣的氣質,讓人無法不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陳白袍慢跑數圈,方纔有熟悉鄰居試探的詢問:“是……陳小白麼?”

    陳白袍聞言一愣,繼而笑臉相迎。

    “真的是小白啊,這麼多年沒見,長得已經這麼俊俏嘍!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我看到七分像陳花子,我還真不敢相認。”

    陳花子是陳白袍父親的外號之一,常年撿垃圾,又嗜酒如命,整天醉醺醺的,就被冠以“花子”的外號了。

    至於陳小白這個稱呼,完全是因爲陳白袍三個字太過拗口。

    這裏的老鄰居,可沒有學過什麼“名將大師莫自牢,千軍萬馬避白袍”的典故。

    只是覺得小白順口,於是人人都喊陳小白。

    陳白袍承認之後,鄰居們紛紛炸開了窩,熱情非凡。

    陳白袍和這些鄰居在一起,沒有絲毫的架子,一一應答。

    不少大叔大伯,更是提出要請他中午去家裏喫飯。

    對於飯局,陳白袍是不敢答應。

    這些親朋好友屬於醉翁之意不在酒,三兩句話就問到他是否婚配。

    陳白袍哪裏敢應,只能糊弄過去,然後金蟬脫殼。

    離開鄰居大叔大媽的熱情,陳白袍往回走。

    沒想到又碰到了熟人,只見兩個相貌出衆的女孩有說有笑的迎面而來。

    陳白袍愣了一下,其中一個正是自己年少的好友赫連柔若。旁邊那個是兩人同學馮純純。

    兩女看到陳白袍也是一愣,赫連柔若當先上前,面帶驚喜:“你是……小白……”

    陳白袍倒沒有拿架子,趨步上前伸手道:“好久沒見。”

    赫連柔若的臉騰的紅了三分,將纖纖素手伸出,略帶羞澀:“真的好久沒見了,已經十幾年了,好高興還能看到你。”

    馮純純將兩人的手拍開,調侃起了赫連柔若:“呦呦呦,這是怎麼了,臉都紅了?精神煥發啊。”

    陳白袍微微皺眉,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赫連柔若嗔了一聲,繼而詢問陳白袍的起居。

    不過她雖然熱情,卻更多是因爲好友相逢。

    陳白袍和赫連柔若青梅竹馬,算是發小。

    陳白袍也沒有自作多情,坦然與之敘舊。

    沒想到,馮純純在一邊喫味了:“好啊,你這個小妮子,看到小白眼睛都直了,重色輕友的東西。”

    如此調侃,赫連柔若哪裏還好意思繼續寒暄。

    “你說什麼呢,小白可是我們的好朋友。”赫連柔若解釋道。

    馮純純拉着赫連柔若催促起來:“就是好朋友,今天也沒時間了。你可答應我,要幫我找你父親把事情給辦了,小白既然回來了,一時半會也走不了,我們還是約下一次吧。”

    在馮純純連拖帶拉下,赫連柔若只能和陳白袍相約有空聚一聚,隨後就被拉着離開了。

    看着馮純純把赫連柔若像是寶貝一樣的守着,陳白袍也略顯意外。

    他記得,馮純純和赫連柔若小學時候還是不對付的。

    後來赫連柔若的父親忽然風生水起,馮純純和赫連柔若的關係就好了起來。

    但是陳白袍不喜歡馮純純,總覺得這個女孩心思不正,上了初中就在外面找混混當男朋友。

    其中幾個男朋友不知天高地厚,給陳白袍教訓過幾次,所以馮純純對陳白袍也有不小的敵意。

    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陳白袍也沒有往心裏去。想起往事,只是好笑而已。

    陳白袍繞了半圈,買了早點回到自己家,家裏還有很多陳年破爛要清理。

    玄機出去置辦生活必需品了,他只得擦擦汗水,繼續勞動。

    “嘖嘖,我就猜到你還住在這個垃圾窩。”

    一個帶着嘲弄的聲音在背後響起。

    實際上,此人進入院子時,陳白袍已經有了感應。

    他沒有反應,只是因爲從腳步聲中,就能感受到對方沒有絲毫的威脅。

    陳白袍將手擦擦,繼而轉身,果不其然,身後正是馮純純。

    陳白袍含笑而立:“你不是去求柔若的父親辦事麼,怎麼繞道過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來看看你混得怎麼樣,不過還住在這個地方,想必這幾年在外面混得應該不好吧。”馮純純幸災樂禍地笑着。

    看到馮純純的表現,陳白袍搖了搖頭,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。

    馮純純卻認爲他自卑了,所以語氣也更加高冷:“念在你我過去相識,以後有什麼麻煩,可以來找我。”

    說着,馮純純扔了一張名片在地上。

    隨後,馮純純冷冷道:“……但是,給我離柔若遠一點。我作爲柔若最好的朋友,有義務保護好她。你這樣的吊絲,最好不要接觸她。

    柔若家如今發展的很好,想要攀附的人也很多,但是攀附也是要有足夠資格的。你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,所以你沒有資格成爲她的朋友,這麼說你能明白麼?她是你高攀不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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