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拖進去,剁了。”
蘇塵慵懶的聲音響徹偌大禮堂。
沒有一絲煙火氣息,便宣判陳海和沈佳怡死刑。
這也是他今天首次動殺心。
這兩人對他辱罵諷刺,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。
他無法忍受的是——
這兩人空穴來風,便能造他的謠?
不知人言可畏,可以逼死一個人的麼?
若他只是一個普通人,就因爲這兩人這般造謠,怕就得被逼到無路可走。
如此心思歹毒,留着也是禍害!
陳海和沈佳怡,看到李存孝祭出他那把寒鐵殺豬刀時,全都傻眼。一秒記住
發出淒厲到極點的哀嚎。
真剁啊?!!
兩人求饒,兩人磕頭,兩人尿褲子。
卻就那麼被李存孝拖進房間。
淒厲哀嚎,很快戛止。
其實他們去造蘇塵的謠、又不能給自己換取任何利益。
僅僅是爲了噁心蘇塵一把、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。
付出的卻是性命。
又是何必?
兩人死前,肯定褲子都悔掉了,不過這世間又哪有什麼後悔藥賣呢。
……
就剩下方家三口。
在蘇塵目光掃視下,方文海、馬翠蘭、方興都跪在地上,哀求饒命。
“文海叔,本督做事,恩怨分明。當初設局騙紅豆,你並沒有參與,也不知情。”
蘇塵看着方家之主方文海。
“紅豆跟方興談戀愛這兩年,你對紅豆還算不錯的,給她安排工作,還教了她許多商界生存的竅門。”
“文海叔,本督不罰你、還得跟你說聲謝謝。”
“少帥天恩浩蕩!”
方文海痛哭流涕:
“草民知道,賤內和犬兒、不止一次冒犯了您。草民跟您賠罪了,只求少帥寬宏大量,能饒賤內和犬兒一命。”
蘇塵搖了搖頭、緩緩說道:
“本督素來信奉一句話,人做錯了事,都該付出代價。”
“馬翠蘭亂嚼舌根,肆意辱罵本督,甚至還辱及本帥義母。不殺這長舌婦,本督到底意難平。”
“方興對本帥,百般羞辱踐踏,更設局騙我義母、妹妹,差點逼得本督義母和妹妹自殺——不殺他,本督塊壘難澆。”
“按國朝鐵律,他們犯的,可是滿門抄斬的重罪。本督看在老街坊的份兒上,只要這兩人的命,已是寬宏大量。”
便擺擺手,吩咐剛剛辦完事兒的李人屠。
“小李,拖進去,都剁了吧。”
於是李存孝拖着絕望哀嚎的馬翠蘭和方興,進了房間。
裏面很快傳來慘叫,慘叫又變成嗚咽,最後消失。
於是今兒這場鬧劇般的婚禮、也就差不多算是塵埃落定。
蘇塵跟歐陽策拱拱手,感謝他前來捧場,然後直接離去。
至於剩下的爛攤子——
南郡自總督徐渭以下、有頭有臉的官員,基本都在,自然知道如何辦。
鍋是肯定要首先背好的。
畢竟能給這位爺背鍋,也是他們修來的福分。
至於在場賓客,當然該威脅威脅,該嚇唬嚇唬。
萬萬不得泄露出少帥在南郡。
誰敢泄露,抄家滅族都是輕的。
在衆多官員威脅之下,賓客們都唯唯諾諾。
今兒都嚇得不行,又哪裏敢去外面吐露分毫?
心中更是有種幻夢般的不真實感。
蘇家收養的孤兒,那個街坊鄰居眼中孤僻寡言、絲毫不懂人情世故,註定不可能有什麼大前途的“野孩子”,居然搖身一變,成了權傾天下的北境少帥?
這是多麼華麗的蛻變?!
他們這些沒有爵位的庶民,居然有幸得窺少帥天顏,甚至在場不少人是看着少帥長大的,那得是多大榮幸?
“哎,也就是不能拿出去說,要不然跟朋友吹噓吹噓,小時候我還被蘇塵胖揍過,那得是多大的榮耀?”
有個黃花巷長大的青年悄悄嘀咕。
他摸了摸曾經因爲欺負蘇紅豆、被蘇塵揍得到現在有些塌陷的鼻子。
從前恨死蘇塵。
現在卻覺自己這鼻子,絕對是自己全身最金貴的地兒、那有一句說一句、帥得一逼啊。
“塵哥兒自小揍人就是一把好手,心狠手黑,我自從被他揍過之後,便覺得吧,塵哥兒不是池中之物,這不,塵哥兒現在是揍遍天下無敵手!”
又有個青年嘀咕。
黃花巷那個上了年歲、頭髮鬍鬚全數雪白的老村長,捋了捋鬍鬚:
“我就說嘛,我們銀杏巷子有龍脈,那是能出真龍的。你們還不信,現在知道了吧!塵哥兒,便是咱銀杏巷子走出去的真龍天子!”
“爹,你老糊塗了吧,瞎說啥,塵哥兒是絕塵少帥,不是皇帝,雖然……差別也不大。但總是有差別的。”
身邊一箇中年人連忙提醒。
老村長哼哼道:
“誰說我糊塗了,你個不孝子懂個屁。老子學的可是正宗的尋龍望氣術,塵哥兒渾身紫氣,貴不可言,那就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。他現在不是皇帝,早晚都是皇帝!”
中年人,“……”
連忙捂住自己老父親的嘴巴。
這種話哪能說?
那不得是抄家滅族的大罪。
從前瞧不上蘇塵,覺得他是個“野孩子”的街坊鄰居們,現在都覺得蘇塵生而不凡,紫氣氤氳,不是池中之物。
好吧、那該死的暈輪效應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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