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啓年瞬間汗流浹背。
早知道這個所謂恐怖分子是這位爺——
正抱着自己剛娶的、胸大屁股遠絕對好生養的小老婆、奮起一箇中年油膩男人最後勇武,要給自己老王家延續香火的王大署長,絕對不來趟這渾水。
那些個紈絝公子的父輩們、卻沒發現王啓年異樣。
他們指着蘇塵和李存孝破口大罵、如惡犬一般狺狺狂吠。
“小子、你他媽誰啊,敢綁架我兒子?!!!”
“老子看你個驢日的棒槌是糞坑裏打燈籠、找死!!!”
“識相的就立馬放了我兒子、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!!”
“王署長、這小子一下子綁架這麼多人,完全是個窮兇極惡之徒、反人類反社會,依我看,跟他廢話什麼,直接叫狙擊手遠程擊斃了吧!!!”
王啓年卻並沒有理會他們。
也不敢跟蘇塵打招呼、冷汗呀、那是一斤一斤的往下掉。記住網址
便在此時、韓少卿的父親韓平、也急匆匆趕來。
他滿頭大汗、艱難發聲:
“蘇……蘇先生,有話好好說。”
“爸,爸,救我啊,我不想死!!!”
已經絕望的韓少卿,見了自己父親,卻在瞬間爆發出熾烈的求生慾望。
他還年輕。
將將二十五歲。
他是千金之子。
他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。
最好的酒、最漂亮的娘們兒。
遊艇、豪宅、雪茄、熬鷹鬥狗、聲色犬馬。
他要什麼就有什麼。
他爲什麼就要死?!!
“有話好好說?”
蘇塵淡淡一笑,看着韓平。
“韓先生,我讓你來,又不是跟你說話的,而是讓你來給你兒子收屍的。”
他從衣兜中掏出白手套,緩慢帶上,動作溫柔細膩。
然後攤手。
“刀。”
李存孝便將自己千年寒鐵打造的八斬刀遞給蘇塵。
“韓大少,到了下面,若是跑快點,還能趕得陳霄、陳凡、李思賢、孟星宇他們幾個,黃泉路不好走,哥幾個做個伴,總歸熱鬧。”
蘇塵話音落下、也就直接揮刀。
千年寒鐵打造的詠春八斬刀,輝映着今晚的傾城月色,渲染出雪花般的刀芒。
刀弧一閃,很快湮沒無形。
韓少卿甚至沒感覺到疼。
就是覺得自己有些飄。
他確實在飄、天旋地轉的、然後就看到一具無頭屍體、還保持着跪姿,瑰麗的殷紅,從脖頸處涌出。
無頭屍體怎麼看怎麼熟悉——
直到韓少卿覺得自己砰得砸在地上、開始咕嚕咕嚕滾動,他才反應過來——
媽賣批喲、這好像是他的身體。
韓家大少韓少卿、也就這麼死去。
於是所有人都傻眼——
當着警察署王大署長、當着這麼多持槍外勤、當着他們這麼多人——
這小子居然敢殺人?!
他到底什麼來路?!!
最讓他們恐懼的、是這小子殺人時的那股範兒。
怎麼形容呢?
雲淡風輕。
殺人如剪草。
“啊、殺人了啊——”
“天啦。他砍掉了韓家大少的腦袋……”
“王署長、你沒看到麼、這小子殺人了、還不把他擊斃?!”
衆人有的嗷嗷大叫,有的驚恐、有的憤怒。
都眼巴巴看着王啓年——
王啓年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。
似乎根本沒看到蘇塵砍掉韓少卿腦袋那一幕。
蘇塵目光淡淡、看着韓平。
“我兒!”
韓平大叫,聲音淒厲,癱軟在地。
“韓先生,用不着悲傷,再過兩天,我就會送你去跟你兒子團聚的。”
蘇塵笑了笑、緩緩褪下白手套、扔在了韓少卿的無頭屍身上、然後一腳把韓少卿的腦袋、連帶他的屍體,踹下了高達八十八層、君天酒店的天台。
這麼高砸下去、鐵定粉身碎骨。
得勒、韓少卿不僅死了,還連一具全屍都沒能留下。
韓平一口老血噴出,直接暈厥。
其他人也就徹底傻眼、隱隱約約、猜到了蘇塵到底是誰。
畢竟最近三月、蘇塵在南郡搞出這麼大動靜、這些人也算是消息靈通的——或多或少,還是知道一些內幕消息的。
他是蘇定方義子。
也是雲頂少董。
更是洞庭謫仙人。
此刻把他們的兒子綁在這裏跪着、意思很明顯了啊。
是要爲三年前、他們兒子羞辱蘇定方這事兒、討回公道。
所有中年人臉色都變得煞白。
“今天是大年二十七、還有兩天便是年三十兒、按我們南郡的規矩,大年夜是要喫餃子的。”
蘇塵看着這些個臉色發白的中年人、脣角微微翹起:
“左近也快過年了、咱就提前下鍋餃子吧、討個吉利。”
他揮了揮手——
李存孝和十多個絕塵影衛、便拎着那些個紈絝公子,到了君天酒店天台側邊、排成一列。
然後扯掉他們嘴裏的臭布、開始“下餃子”——
一個、兩個、三個、四個……
十個……十七個……二十個……
總共二十來個“餃子”下鍋。
“餃子”們在空中發出尖銳嚎叫、撕裂耳膜、淒厲至極。
然後砸在地上、發出砰砰砰悶響——
“小李、善後。”
蘇塵搖了搖頭、轉身便走。
就那麼從一衆中年人身邊走過、卻並沒有多看他們一眼。
軍靴踩在水泥地上、發出噠噠的聲音。
每一下、都像是踏在這些人的心臟上面——
“警察、洗地。”
李存孝走到王啓年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然後跟着蘇塵離去。
“王署長……”
那些中年人、嘴脣蠕動、艱難發聲,看着王啓年。
“老子知道你們死了兒子……但是不想被滿門抄斬誅九族……就他媽當今晚什麼都沒看到過!”
王啓年咬了咬牙、惡狠狠的威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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